第178章

  时钟塔是没有什么几年修行制的。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过来。而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离开,也随时可以离开。
  甚至有些人早就已经拿到了典位(pride),却因为不想回家而一直待在时钟塔里。
  这说的当然是那些能拿到时钟塔学习资格的魔术师。
  而对于天资不足以受到时钟塔邀请的普通魔术师,那里就是穷尽一生也抵达不了的殿堂了。
  先入门的樱似乎是时钟塔的前辈,但白马探却是更早毕业的那一个。倒显得这种关系不伦不类了。
  不过,魔术师是既讲究师承又不讲究师承的群体。
  在利益一致的时候,他们当然可以一致对外,亲亲热热。一旦有了分歧,亲生父子也能反目成仇,就别提师承不师承了。
  “嗯,我倒是不觉得稀奇。你离开时便追踪着那位不慎精明的幻术师,他前进的脚步指向远东的神秘,能在这里看到你实属正常。”少女道。
  神秘会吸引神秘,异常会聚拢异常。所以spider的异状会被身为魔术师的白马探发现,他们又会一同赶赴自我的命运之地。
  白马探无奈揉揉额角。樱对于spider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明确:上不得台面的幻术师而已。
  不是说幻术师这个职业有什么问题,而是单纯觉得这人能力不强还猖狂得很。白马探不插手,也会有圣堂教会的家伙们前去围剿。
  毕竟,真正优秀的幻术师,哪一个不在西西里呢?
  那座小小的岛屿才是幻术师们的大本营。
  白马探:“我只是觉得,樱小姐不是那种会有愿望需要用圣杯解决的人。”
  她在时钟塔诸多家庭不幸的魔术师中,是少有的生活幸福的人。
  “确实没有。”樱点头。“我只是需要那个圣杯本身而已。”
  时钟塔一直想要一座圣杯来进行研究。无论是圣杯对地脉的影响亦或是仪式内隐藏的诸多精密魔术,都是协会想要探究的东西。
  她没有自己需要实现的愿望,但对于圣杯本身的渴求得到了圣杯的认可,于是她得到了令咒。
  因为这样的愿望,正是“灵魂深处认可的、非奇迹不能完成的”愿望。
  “你呢?”樱直视着白马探的双眼。“你一直追逐的幻术师已经死在了几天前的傍晚,失去了目标的你又是为了什么才踏上战场?”
  上一场圣杯战争的惨案还历历在目。
  一位君主折了进去,一个世家被大火毁灭,好几位优秀魔术师或重伤或隐退或死亡,鲜血融进杯中,大火摧毁了半个冬木。
  那座城市的地脉是专门调整过用于举行圣杯战争的地脉。可战争结束后圣杯却消失不见,圆藏山内只有残留着魔力结晶的山洞,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白马探闻言一怔,又迅速反应过来。
  战斗的那一天,虽然樱没有出现,但assassin是出现了的。
  这只能说明她一直在用使魔观察战场。
  “spider本人并不是结束。”白马探说。“他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以普通人之身妄图插手神秘侧……我不能对这个视而不见。”
  这话他是挑着说的。
  樱作为一个魔术师,与普通人的社会几乎是半隔绝的。她就算同理心再强,也很难理解他这种从小生活在普通人身边的人的想法。
  什么庞大的地下组织会危害社会之类的理由,她不会理解。
  “是吗。原来如此。”樱点点头,“但即使是如此,我也不会将圣杯拱手相让哦?”
  白马探握紧怀表。“这是自然。”
  同样出身自埃尔梅罗教室的两位魔术师之间,战斗一触即发。
  另一边,快斗终于从恐慌之声带来的感官封闭中挣脱开来。
  然而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少年揉着太阳穴看到lancer与assassin组捉对厮杀,saber似乎要收起剑带自己的御主离开现场,快斗想都没想就下达指令:“拦住他们!”
  这是最好的时机。如果让saber组现在离开,等到人休息好了,全盛状态下的saber他们可不一定打得过!
  身着紫色铠甲的剑士并未使用过宝具,一直以来手中的长剑也用烟雾遮挡着。快斗知道,那一定是因为对方手中的长剑极具标志性。
  只要显露在人前,就会暴露真名。
  这样的骑士,一定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archer动作飞快,举起弓箭的一瞬间便有藤蔓蜿蜒而上,凝聚出锋利的箭矢。
  他向后牵动弓弦,那藤蔓便紧紧缠绕成尖锐的形状,青葱碧绿很快变成深褐色。从者指尖微松,箭矢便势如破竹般向着saber的御主而去。
  直接攻击saber太容易被挡下、被躲开,没人敢小瞧一位战士的素养。
  但是那样的话,就达不到让saber留下的目的了。
  只有针对他的御主,才会让saber转而采取防守态度,中断对方离去的脚步!
  果不其然,箭矢的破风声引起了saber的注意,在那尖锐的箭头插进碓冰愁生的喉咙的前一刻,saber举剑挡下了袭击。
  “archer!”saber嘶吼出声。“身为上三骑的你,居然不敢和我正面对决,而是要用这种手段偷袭我的御主吗?!”
  “哈哈,抱歉抱歉。”archer站在树枝上,注视着不远处怒目而视的男人。
  “毕竟,我就是这样的从者啊。”
  第102章 过去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