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时银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身下尖锐的石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可是辞承的拖拽并没有停止。
好痛,可是好像又没有那么痛。他好想小黑啊怎么办?他好想再和它玩一次,这次他一定会带走它。
......
时银是被冷水泼醒的。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脑袋又疼又乱,就好像整支交响乐团在里面演奏一般。
他尝试动了动手脚,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锁链声响,四肢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醒了?”洛易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老板手上接到这样的工作。
“你是......谁?”时银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粗粝喑哑,喉咙仿佛在冒烟。他这才注意到他的四肢被绑在了床上。
“我没有办法拒绝辞总的要求,所以对不住了。但是你有需要的东西,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洛易阳刚见到时银的时候,他的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衣物破败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织在一起。更可怕的是他身上骇人的温度,简直不像是人类。
时银是被辞承抱着走进辞家的,那时洛易阳也刚回来没有多久。他看着辞承对待时银的动作无比粗暴,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
他在心疼,但是又无比憎恨。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洛易阳都看不明白。
洛易阳没能够完成找到辞瑾寒的任务,于是便承担下了照看时银的任务。
“小黑呢?它怎么样了?”时银偏过头,状态差到好像一碰就要碎掉。
洛易阳并不知道时银口中的小黑是谁,但他知道辞承去做什么了,“辞总去后山的坟头了,如果你说的'小黑'也在那里的话。”
时银昏迷了两天,辞承也在那个坟前守了两天。洛易阳远远地似乎看见他在说话,可是那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不是梦啊,小黑真的死掉了。
闭上眼,时银似乎看见了小黑。可是在它身边站着的那人......是谁?
秦大丰?原来是他。往后的画面很模糊,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看下去,偏头吐出一口血,时银剧烈地低头咳嗽了起来。
他一咳,锁链便被牵连着一起晃动,像是一出凌乱的演奏。
洛易阳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此时——身后的门开了,他知道,辞承回来了。
“出去。”这是辞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辞承的情况很不对劲,身上的酒味早在他进来前,洛易阳便闻到了。除此之外,他的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从中已经看不出一点属于人类的情绪了。
洛易阳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辞承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他合理推测,如果当时他说话了,下场不一定会比时银好上多少。
所以他离开了,带上了房门。
辞承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柔软的床榻微微凹陷。
他掀开了时银的衣服,看着那腰腹上密密麻麻的擦伤,似乎有些兴奋。
“疼吗?”他重重地按在时银的伤口上,“可是小黑它告诉我,它更疼。”
时银咬着唇,疼痛从脑后弥漫至四肢,锁链吱呀作响。
“是这里吧。”辞承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时银脖子上缓缓滑动。很快时银纤细娇嫩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豁口。
“是我,那块手帕是我给它的。可是我不知道它会追出来,对不起。”时银知道人间的“杀人偿命”,是他害了小黑,要他偿命的话他也愿意。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并不觉得一个神明会比一只野猪高贵。
“嘘——小黑不想听你说话。”辞承微微用力,将匕首朝前推了推,豆大的血珠连成线一般朝下滴落。
鬼使神差的,辞承看着时银脖间的血珠,喉间发痒。他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于是他俯下了身子——
“唔——”时银面露难色,偏偏动弹不得。脖间的伤口被辞承用力地吮吸着,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他就像是一朵干枯的花朵,连血带肉地被人吃干抹净。
血液混杂着酒水似乎形成了奇怪的反应,辞承的瞳孔发散着,手下机械一般的粗鲁动作却并未停止。
“辞承,你不要这样。”时银有些害怕,辞承的状态很奇怪。
辞承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面无表情地撕扯着时银的衣服。
好渴。
时银白晃晃的手腕吸引了他的注意,辞承坐在时银的身上,尖锐的牙尖没入他的血肉,似乎只有这鲜血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渴”。
辞承一只手攥着时银的手腕,另一只手压着时银的大腿。骇人的力道在时银丰盈白皙的腿间留下了殷红的指印。
“辞承……”时银只能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喊着辞承的名字,不是要杀他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鲜血顺着辞承的嘴角滴落在了时银的胸前,和那跳动的两点似乎融为了一体,就像是腊月的红梅一般,而时银的身体便是天然的画卷。
时银动不了,他无力的挣扎更是激起了辞承的兴致。两人就像是紧紧契合的齿轮,干涩又滚烫。
“辞承,杀了我吧。”时银颤抖着身体,身上不受控制地泛红,伤口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
好疼……时银的脑袋空了。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加在一起都要疼,身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就像是在海上飘零的一艘小船,永远都靠近不了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