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呜呜呜是变态。
  “你做得很好,我是不是该奖励你?”辞承摸了摸时银的脑袋,将他柔软的发揉的一团乱。
  所谓奖励——辞承突然扯住了时银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拽的高昂起来,然后他侵占性地低下了头。
  时银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手指无力地搭在窗户上,他坐在了那可怕的东西上,灼烫着他的肌肤。
  “告诉我,你是要去做什么,我就放过你。”辞承舔着时银的上鄂,咬过他坚硬的牙齿,两人嘴间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我是去——是去、去你个头的!”时银找了好久才在脑海中找到了这个词汇。
  他会再信辞承的鬼话,那他就不是鸟而是猪了。不——比猪还要愚蠢,毕竟小黑可聪明了。
  辞承闻言一顿,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只神明骂人。嘴角微微勾起,辞承将人吻的更深了。
  时银痛苦地仰着脖子,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辞承的舌头在他嘴里四处乱啃乱画,就要伸进他的喉咙里一般。
  “是辞谨寒对吗?”能够让时银说谎和维护的人只剩下他了,他早该想到的。
  辞谨寒、辞谨寒、又是辞谨寒!他太碍眼了,该死!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会让我无比想要将你碾碎揉进身体里。”辞承讲时银抓近,探进他无比纯粹的星子一般的双眸中。
  纯粹的厌恶和排斥,但似乎也不全是。
  内心的躁动又肿胀一分。
  不能只有他一人体会到这种感觉。辞承对着时银身前伸出了手。
  神明并不是木头,也一定会有欲/望。
  辞承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是怀里的猫儿太闹腾了,尖利的爪牙无力地反抗着,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枚又一枚勋章。
  “时银,看到你的表情了吗?”
  时银躺在辞承怀中,一只手抓住辞承的脖子稳住身体,指尖忍不住地挠着他的皮肉。
  这是谁?时银抬起头,看着窗户中娇艳欲坠的人。
  是他。
  时银眼角缀着一滴泪,并不是因为难受。恰恰相反,是因为从未体验过的愉悦。
  他额头抵在窗户上,从辞承的角度望去就像是两个时银在接吻。
  随着一场烟花的绽放,时银战栗不已。
  辞承在黑暗中临摹着时银的脸,摸着他湿润的眼尾。他舔了舔指尖,甜的。
  现在,该他了。
  上一次,两人都处于混乱的意识中,算不得数。他得让时银清醒地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才是那个对于神明来说最为特别的人。
  不知是汗还是雨,辞承觉得自己前进的道路上满是泥泞,他轻轻拂开,惹得枝桠乱颤。
  时银大口地呼吸着,身体和四肢好像各自分离了开来。他感觉得到,却支配不了。
  辞承额前汗水滴落。手臂上的肌肉可怕地隆起,他极尽全力忍耐,这才没有将时银捏碎。
  时银将他紧紧咬着。
  夜幕之下,偌大的落地窗上投射着二人亲密的姿态。比烟花来的还要绚烂。
  矛盾而又扭曲在一起的两人。
  “不想难受的话就乖一点。”辞承吻着时银张大的嘴,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楼顶的烟火还在绽放,将两人的呜咽、叹息都一同包容其中。
  那一刹的烟火照在两人脸上,将时银身上的一切照的亮闪闪的。辞承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他吻着时银,神情虔诚的就像是一个信徒。
  只是这信徒却在做着僭越神明之举。
  辞承脸上的汗滴落到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掉下了时银的身上。
  时银被这滴汗烫了一下。
  随着又一声绽放,时银觉得耳边的喧闹停止了,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那不断叫嚣着的欲望。
  “噗呲——”辞承将时银抱起,通过玻璃,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地方。
  “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时银闭上了眼,他不愿再思考。
  这人是谁?这人还能是谁?这人只会是他。
  是辞承。那个该死的胆敢亵渎神明的人类。
  他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神性在缓慢消失,他身为人类的情绪在不断放大。
  两人交颈拥吻。辞承想要看到时银露出更多的情绪,哪怕是厌恶的,是憎恶的。
  这样,好似他才是完整的。
  冰冷的玻璃最后都被两人渡上了一丝温暖。辞承的看着支撑不住昏迷的时银,停下,舔去了他眼角的泪珠。
  再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将玩具弄坏的。
  在时银看不见的地方,辞承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他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到了床上。
  辞承从后背抱着时银,听着他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有些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但他不愿承认。
  如果上一世他们不曾遇见,如果他不是神明。
  可惜没有如果。
  抱着时银的时候,辞承总能入睡很快,心里除了他以外,不会装有任何事。
  这就是极致的恨意吗?将原本圣洁矜贵的神明玩弄成现如今这个,在他怀里抽着气的小可怜。
  他终于还是折断了他的翅膀。
  “叮咚”,屋外响起了门铃声,可是辞承抬眼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先生,打扰了。我是您叫的客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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