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人鱼说>书库>穿越重生>【穿书】反派的自我攻略> 131。感情就得参杂些怨恨与遗憾,才显得足够生动。

131。感情就得参杂些怨恨与遗憾,才显得足够生动。

  经过常瑶指认,好不容易逮到了几个自西南边城来的商人,可连番审讯下来,他们却只坚称自己只是来卖些边关土產,其他一概不知。
  时近年关,刑部事多,自没那么多耐性,几番询问下,他们早已受不住,只供出是有贵人指使,让他们藉由送货,偷出衡阳商会欲在拍卖会上展售的商货;而过了不久,刑部很快又掌握了几条线索,找到了帝京的一个富商,只可惜货没找着,人已经先没了。
  消息传回商会时,陆知行简直要崩,「人没了?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找到的人,结果就这么没了,那货呢?货总不可能也平白无故不见吧?」
  「那些人只知道是帝京有人指使,贪图钱财,其他一概不知;而夏府那里更是如一盘散沙,什么也问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没人知道货去了哪里?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搬走那些商货,却不知道搬去哪里,骗鬼呢!」
  白忙活一场,陆知行无故损失这么多货,如今拍卖会迫在眉睫,缺少展售的货物要去哪里补救,这已经够让人头大了,因此京兆尹只能低垂着头,聪明的不再开口,免得殃及鱼池。
  唯独常瑶蹙眉思索一阵,迟疑地开口:「你说的那个夏府……可是城中突然窜起的那位富商?」
  京兆尹诧异,「正是。夏府如今的家主名唤夏留,夏家从前仅是城中一间杂货舖的东家,怎料在今代家主之手一夜暴富,这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只是夏家根基不深,于帝京商户之间风评并不是很好……」
  「如此说来,这夏家不就是个暴发户嘛?」陆知行一愣,「等等,夏留……这名字好像在何处听过……」
  「夏留虽富有,可风流成性,经常于酒后殴打妻子,他的夫人就是崔瑗。」常瑶缓缓接道。
  「崔瑗……是那个雪月湖边的……?」
  常瑶朝他微微頷首,算是默认了陆知行的猜想。
  若说夏留,或许印象并不是那么深刻,可一提到崔瑗,那可就是不打不相识了。
  当即帝京权贵的圈子里,谁人不知,当年雪月湖边敢当眾闹事,一下得罪东宫两位妃妾的那位“夏夫人”--崔瑗。
  她这么一说,陆知行显然也想起来了,对于那位尖酸刻薄,言行无状的女子,并没有几分好印象,「当年她那般举止,一下开罪太子和首辅,单凭一个根基不稳,毫无靠山的夏家,竟有能耐主导此事吗?」
  「如果并不是主导呢?」常瑶看向他,「如果是有人指使,刻意计画一切……」
  「那他背后肯定还有人!夏留只是背锅的,而真正的主使另有其人,那货物也肯定在他手上!」
  然而,这意外发现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地,他们又有了新的难题。
  「可纵然知道夏家背后有人,如今单凭这条线索,倒也不知从何找起啊……」京兆尹听着两人的对话,纵然有些掉面子,可终是忍不住硬着头皮,出声叹道。
  常瑶看着几人,缓缓露出一个和凌思思先前有些相似的笑,道:「既然没有线索,那我们就主动出击,让他们自己浮出水面呀!」
  昨日又是商会失窃,又是哄骗靳尹,替常瑶他们拖延时间,降低黑月光的戒心,凌思思可谓是双重消耗。
  她拖拖拉拉,躺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坐在镜前由着侍女给她梳妆。
  凌思思心情不好,面目阴沉,几个宫人都小心侍奉,不敢出声惹怒她。
  可这几个宫人之中,仍有几个不怕她的,不闪不避往她雷点上踩。
  凌思思听维桑将昨夜情形汇报完,抬手让一旁的宫人退下,挑眉道:「你说昨夜季紓带着京兆尹去了衡阳商会?」
  他撩完就跑,一句话也没留下,昨夜出了事,也只传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危,后脚便去了衡阳商会处理公务,让她倒是白等他一晚上,还等着他来向她说明情况。
  旁人不知道,维桑自然知道她为了什么不快,偏他还要面无表情,用着那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道:「季詹事与京兆尹带人搜查入城的商队,此举突然,引起百姓不满,幸而太子妃捉到了几个西南边城来的商人,这才平息舆论。」
  「不满?他们凭什么不满?」凌思思的重点显然不同常人,「要不是阿瑶和季紓机警,他们还能在那里乱发脾气?」
  维桑默默听着,没有点破她若真恼怒一个人,可不会称人“机警”。
  不过自家小姐向来想法跳脱,思维异于常人,倒也不怎么意外。
  维桑长久不接话,凌思思也就当他默认,他们顺利抓到了人,她自然也有些与有荣焉,再一看镜中妆容便顺眼得多。
  她在镜前照了照,又随口问起:「那查到什么了吗?」
  「他们自称是受人指使,昨夜京中富商夏留已自认而亡。」
  夏留?什么丧气名字。
  凌思思腹诽,可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维桑见她神色,知晓她此时疑惑,遂主动提道:「夏留乃崔瑗之夫。」
  「崔瑗……」凌思思脑中有模糊的画面一闪,「就是那个雪月湖边故意找碴的人嘛!……等等,我记得崔瑗的夫家不是什么帝京暴发户嘛,他有这么厉害敢偷皇家商会的东西?」
  就崔瑗给她那太过刺激的印象,她可不相信在经歷雪月湖边的那件事后,他们还敢这么大胆把心思动到皇家身上。
  维桑果然沉默。
  「说吧,还发现了什么?」
  他们找不到的东西,旁人不见得不知道。
  她知道,维桑肯定掌握了什么。
  维桑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块布,打开露出里头白色的粉末,「官府来过后,属下暗中查看,在那些人的车上发现残留的白珠粉。」
  「白珠粉?」
  「顾名思义,此物是以白珠草研磨而成,有焕肤美顏之效,故商人多以之製为妆品。」
  凌思思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端看了一阵,颇为不解,「可既然只是作为化妆品的原料使用,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明说,还得偷偷摸摸,将东西藏起来呢?」
  凌思思正疑惑着,门外碧草提着一篮东西进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当即开口接道:「藏起来就是不想让人发现唄。这有什么好探究的?」
  凌思思好奇地看向她手上的篮子,问:「你拿什么,感觉还挺重的?」
  「是奴婢一早就去御膳坊要来的点心。」
  碧草说着,端详了下她身上的衣裳,转头又去妆盒里挑了几件配饰,欲替她换上,「这几样都是小姐从前最喜欢的,说是极衬衣裳,那些新来的宫人不懂,还是得奴婢来才行。」
  碧草嘮嘮叨叨,凌思思置若罔闻,还不忘反覆地搭配她的腰带、手环、耳鐺,「怎么不懂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呀。何必那么麻烦?」
  碧草一愣,小心翼翼地道:「那个,小姐,今日……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今日……
  凌思思表情一顿。
  糟糕,点心--
  靳尹闭目,在黑暗中不断下沉。
  他从天亮等到日落,桌上的药自早上热过几遍,又再度凉透,却是一动未动。待他又自那光怪陆离的梦里醒来,盯着角落的残烛,他方焦躁起来,堪堪意识到他竟在等待。
  从前充斥在生活中寻常而细碎的存在,如今乍然不见了,才意识到缺少的那一点,竟如此重要。
  等待无疑是世界上最无谓的浪漫,等着一个人,守着一份虚假的情意,将时间花费在以爱为名的虚无上,不过是最懦弱的行为。
  纵然这世界如此无趣,可任何人事都远胜于无谓的等待。
  而如今,他却做出了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行为。
  他从未感觉到一天的时间如此漫长,原是因为自己在等待。
  梦里的女子总是不真切,像是一阵虚假的幻影,她既爱又恨,一下与他小意温柔,一下却又满眼悲愤,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那般强烈又矛盾的情感,令人费解,却又着迷。
  感情就得参杂些怨恨与遗憾,才显得足够生动。
  毫无保留的爱意,总是太过廉价……
  靳尹轻嗤一声,纵然是这么想着的,可被人拋弃的空等,并不好受。
  凌思嬡总是这样,这次大约又是忘了,有什么可期待的?
  她这个人可以随口应答,实际并不上心,因为被宠坏了,即使犯了错,也没有人能真的责怪她。
  他本就不该抱有期待。
  棉被里,靳尹将手指攥得发白,表面的冷漠下,充斥着一股漠然的恨意。
  然而,门突然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殿下。」
  开门的瞬间,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一下子抚平他内心的戾气。
  「抱歉,妾来迟了。」
  凌思思将食盒放下,点起蜡烛,嘴里一下子念叨着来的路上遇上了某位宫人,衝撞了她,惹她不高兴;一下又抱怨宫人不称职,天黑了还不点灯云云。
  火光蹭地亮起来,照着她的侧脸明明灭灭。
  靳尹侧头看她,灯下看人,要比寻常添些顏色。
  他发现,凌思思今日换上了从前最爱的那套衣裳。首辅贵女,出身高贵,凌思嬡性子出挑,总爱穿那些艳色迫人的样式,往常他嫌俗气,然而今日再看,她剪灯芯时格外专注,像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动作生涩,看着有些可笑的拙劣,然在朦胧的灯光下,竟有几分灵动的娇媚,看起来娇艳动人。
  与常瑶的单纯直率不同,却叫人更加覬覦。
  「我带了些点心,快到新年了,吃些年节的糕点可以应应景。」凌思思转身,目光瞥见一旁早已凉透的汤药,再看靳尹的神色,可以想见黑月光又不安分。
  好歹是反派,能知道害人,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凌思思默默叹息,仍是认命地走过去,伸手覆在他额头上;感受到她温软的手贴在他额头上的剎那,靳尹眼里划过一抹异色,倏地垂下眼睫。
  「不烧了。」她松了口气,起身走出门外,过了一会儿,才又端了碗新的药回来。
  苦涩的药味随着热气蒸腾,顿时充斥鼻间,靳尹下意识地蹙眉,像是厌恶。
  他的一点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凌思思的眼睛,心里好笑,可她还要扮演傲娇宠妃,昨夜为了替季紓他们拖延时间,降低靳尹戒心,她随口起的头,今日就要演完,纵然再不愿,还是得尽心尽力。
  这么敬业的宠妃打工人,还能上哪找呢?
  凌思思苦中作乐,无意中一低眼,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正盯着自己的脸,将她吓了一跳。
  「殿下……?」
  靳尹坐起身来,鬓边的头发滑落,遮住眼尾的一点红,他“嗯”了一声,见她没走,心内生出一股奇怪的滋味,问:「你还没走?」
  凌思思奇道:「我为什么要走?我们昨天不是约好了吗?」
  靳尹闻言,长长的睫毛微颤。
  凌思思将用勺子拌凉了的药递给他,又将食盒里的糕点一一拿出来,放到榻边的桌上,道:「喏,良药苦口,帮你热好了,可不能不喝。等你喝完,这些点心才能吃。」
  她说着,彷彿想起什么往事,脸上露出几分怀念,悵然道:「先苦后甘,药是苦的,吃完才能吃些甜的压压味,从前我家人也是这么哄我的……」
  靳尹默然地听她说,以为她是在说首辅,很难想像朝廷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竟也会这般温柔,只为哄女儿吃药。
  他侧头看了眼桌上样式不同的糕点,幽幽开口:「都习惯了。」
  「什么?」凌思思没有听清。
  她没听清,靳尹却不肯再说,端起碗来一口饮尽,末了才缓缓道:「若是常瑶,便不会有那么多规矩。」
  呦,这是还拿她和女鹅做比较呢。
  也不知道是谁还闹脾气。
  凌思思暗自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地便没好气道:「太子妃坚韧,哪能如此娇弱不能受苦?况且,她平常也就不爱吃甜的,你这分明是胡乱拉踩。」
  后面几个词他听不懂,但他也听的出来,凌思思是在反讽他怕苦。少年最经不得刺激,靳尹再阴沉邪恶,终究还是个少年,被她一激,加之病中意志薄弱,遂张口忍不住反驳:「本宫并未怕苦。」
  「行了行了,还怕人说……」
  不知道为什么,凌思思突然就不是很怕他,接过了他手上的空碗,竟还有几分胆子,随口唸道:「不过,殿下还是要注意点,按时吃药,真不舒服了要说,别忍着。一直发烧,脑子可是会烧坏的。」
  --虽然,你要是真烧坏了也不是不好。
  凌思思转念又想,不过他还没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呢,那还是晚点再坏吧。
  「殿下身体要是真坏了,那其他人该怎么办呢?」
  靳尹静静听着,面色平平,没看出有什么在意。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她还十分贴心地安慰他,「这几天,外头还有我们帮衬呢。」
  我们……?
  除了她,还有谁?难道是……
  靳尹眼里浮过一抹戾色,突然侧眼看向她,问:「你今日一个人来,怎么没看见时安?」
  「季紓?」凌思思奇怪,「妾一个人啊,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来?」
  --我是你什么人?
  --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我真后悔,为什么要认识你……
  脑中忽而嗡鸣起来,女子的声音嘶哑,又有些熟悉。
  靳尹一时迷惘,这是凌思嬡什么时候对他说过的话,还是这又是一场梦,是他梦里醒来后的幻觉?
  「你要找季紓吗?妾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应该是去忙衡阳商会的事了,还是妾让人去通传?」
  「……不必了。」
  靳尹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蜜枣,含在嘴里,仔细感受着甜味在口腔一下蔓延开来。
  「怎么吃起来和上次不太一样?」
  「会吗?吃起来一样啊。」凌思思也拿起一颗,送入口中,并没有察觉有哪里不一样。
  还不都是从御膳坊里拿的,哪能有什么不一样?
  凌思思仔细咀嚼,娇艳的唇角翘起,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男子正盯着自己看的目光。
  角落里的烛火跳动着,爆出细微的火花,靳尹便在这一瞬的火花四溅中,看向她的那双杏子眼。凌思思的眼睛本就明亮,在方才一瞬迸发的火光里,更如泼洒金玉,有种震撼人心的美丽。
  他先看见她的眼,随即才看见她唇角上的一点朱红。
  许是方才吃蜜枣时,不慎沾到的。
  一抹朱红,尤显娇艳,诱人採摘,靳尹盯着那一点痕跡,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腹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唇。
  唇上突如其来的触感,令凌思思浑身一僵,转过头来,便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烛光倒映在他的眼中,使之映上细碎的橘光,看着黝黑而含情。少年眸色幽深,唇角微勾,是最诱人的色彩,隔着璀璨星火,那抹散漫而不着眼底的笑,竟透出了一丝温情。
  凌思思脑袋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却是大惊,她看着他的眼睛,自然知道那样的眼神意会着什么。
  嘴里的蜜枣一下变得难以下嚥,她紧攥着手,正要推开他,这时房门却被人自外推了开来,一道人影走进来,她很快地藉机躲开了他的动作,微微低下头,在他看来,便只以为是她羞怯。
  果然,靳尹看着自己一下空了的手,顿时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脸色復又难看起来。
  他看着榻前的人影,沉声开口:「放肆。没看到本宫与侧妃说话吗?」
  「属下无意冒犯。只是,实是有要事欲奏……」
  「何事?」靳尹不耐烦地道。
  「是外头来了消息。」
  闻言,靳尹目光微动,气氛倏地有些奇怪,凌思思自然感觉到了这古怪的源头源于自己,也正欲着急离开,便乐于给他们做个顺水人情,偏还要再装一装:「看来是妾来的不是时候,耽误正事了,既然殿下还有要事,那妾就先告退了。」
  靳尹有些不悦,却还是哄着她道:「委屈你了,本宫得空再去看你。」
  凌思思:得了吧你,谁还要你见呢。你不来我自然就不会委屈了。
  凌思思想是这么想着,面上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兴,轻哼一声,提起食盒,转身就走。
  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也不行礼,就这般逕自离去,换作旁人便是大不敬之罪,可靳尹却习以为常。
  这般令人熟悉的任性张扬,才是记忆里的凌思嬡会做出的举动--她与记忆里的人一样。
  这个认知,令他像是抓住了某个既定的钥匙,竟是莫名安心。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看向房中的那人,沉声问:「你方才说,发生了什么事?」
  走出了殿外,一道人影这才自角落里闪现出来,朝她頷首:「小姐。」
  凌思思演了一晚上,兼之方才的意外,有些心不在焉,便没搭理他。
  维桑观她神色不好,又算着时间,想起方才殿外看见的人,忽然开口:「方才那人是太子的影卫。」
  「我知道。」
  「他坏了您与太子的事,可要属下将人处理了?」
  凌思思:「……蛤?」
  ……大哥,你听听你说的是啥?
  要不是她确定她真没听错,她会以为他刚刚说的是要去吃饭这类的小事。
  凌思思听得一头雾水,对上维桑坦诚的目光,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缘由,不禁气笑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家小姐是这样没有操守的人吗!怎么你满脑子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倒还不如不要明白。
  凌思思简直要崩,无语望天ing。
  维桑回以她一个相当复杂的眼神,随即开口转道:「季詹事不在,碧草说让您放心,她会支持您,替您守好秘密的。」
  维桑越说,脸色越绿,到底碍着面子,没按碧草的嘱託,连自己也包涵在内,倒是凌思思听完脸色更绿。
  凌思思:我还真是谢谢你啊!有这么说话的嘛?!
  「大可不必,我没有这种需求。」凌思思十分无语,「我和靳尹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係。我这个人还是很专一的。」
  维桑终于放下心中大石,转而正色道:「方才季詹事传来信息。」
  凌思思:?
  刚刚是谁说他不在来着?
  「怎么回事?」
  「季詹事来信,让您去藏书阁一趟,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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