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他同来虫一一打过招呼。
  “都准备好了，两位雄子开始吧。”
  半小时后，米耶分别记录下里尔和洛风四天来精神域的自然变化，实验正式开始 。
  在一干虫沉默的注视下，里尔和洛风分别进入一个完全透明的隔间，这个密室的门还有正常的门缝，两虫进去后合上的隔间门的缝隙则是完全不可见的。
  他们坐上隔间里唯一的椅子，四肢，头部，腰部，胸口都被固定住。
  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冒出一道淡绿色的光线，至上而下，至左往右的扫过他们的身体，为了实验效果更佳，两虫都换上了轻薄贴身的衣物，那道光线略过的地方，克里安隐隐看到那层布料下皮肉起伏的线条。
  五分钟后
  “一阶正常。”
  一道陌生的声音打破寂静，
  “二阶启动。”
  座椅下方弹出一支小小的管道，缓慢的释放出一阵白色的烟雾，它缓缓地上升，像是有意识那般的，逐渐将两虫笼罩其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色烟雾越来越淡，原本静静地恍如睡着的两只雌虫，开始有了反应。
  里尔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洛风的裸露在外的手和脸部开始出现轻微的抽搐。
  “洛风精神域状态比里尔差些，这些反应在我们的预料之中。”达约法轻声解释。
  卡维收回达约法脸上的目光。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声音又响起。
  “二阶结束，实验虫一出现一级波动，实验虫二出现三级波动，三阶启动，实验虫二实验力度降低20%。”
  话音结束，隔间顶端伸出一只机械臂，顶部是约篮球大小的圆环，它下降至两虫奇比亚区域的高度，停止动作，圆环内侧微微透明的一层材质上开始流动起蓝色的光。
  大概是被隔绝起的原因，克里安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紧盯着里尔，不敢错过对方任何的反应。
  这个环节耗费的时间最长，过去了整整四十分钟，那只机械臂才慢慢的收回。
  里尔和洛风从始至终都没太大的反应。
  “三阶结束，正常，实验完毕。”
  “轻微眩晕，四肢疲软，精神力无力属于正常症状，两位虫子可以在位置上休息20分钟，等完全恢复正常，就可以离开。”
  小小的房间安静下来，克里安清晰地听见几道吐气声。
  第一次实验完成，出乎意料的顺利，卡维松口气。
  等两虫出来，克里安和卡维按照流程，又分别进入两虫的精神域，记录下状态，顺便做了简单的疏导，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一整个试验下来，保守估计，至少需要两个半小时。
  卡维没做过多的停留，实验一结束就回去了。
  达约法要给里尔放半天假，被对方拒绝了。
  “我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里尔解释道。
  达约法无奈，只能答应。
  克里安和阿比查也回了房间，一进门克里安就直直的倒在沙发上，连续玩八个小时的终端成虫游戏让他精神奕奕，连续不到两个小时的注意力集中和一个小时的精神疏导让他精疲力尽。
  “饿不饿。”差不多是中午饭点了，阿比查看着脸被挤歪的克里安问。
  “饿，我去睡会儿。”
  说完就梦游似的进了卧室，一边认真的反思自己，其实倒不是这两个多小时累着他了，他就是这几天晚上没休息好。
  后来为了不影响实验和检查，他没再不知轻重的熬夜，给达约法感动的不行。
  而现在，他一头栽进被子里就没了反应。
  阿比查站在门口犹豫了两分钟，还是过去给对方翻了个面，他有些担心克里安把自己给憋死。
  翻面，脱鞋，扯过被子盖住...
  做完这些，阿比查直起腰，目光在床头柜上熟悉的牛皮本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钟，静静地离开了卧室。
  克里安从来不避着他，一开始是写日记，现在是摆弄那几件对他来讲十分陌生的东西，只是他不主动问，克里安也不主动解释。
  回到客厅，他习惯性地就要闭上眼进入精神域，但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了终端，联系了有段时间不见的斯普。
  基赛星
  斯普看见终端上来自阿比查的通话申请时，眼皮一跳。
  小心翼翼的接通，显示已链接时甚至屏住了呼吸。
  对面传来阿比查的一声‘斯普’，也没有放松警惕。
  认识几十年，阿比查给他打电话的次数，他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什么时候来有空基地一趟？”
  “怎么了？”听见对方的语气还算正常，斯普稍微松口气。
  “没事，有些事儿和你商量。”
  “今天？”
  “可以。”阿比查顿了顿，补充道：“记得请假。”
  “......”
  斯普沉思着挂断通话，发现没几个功夫的时间，闹哄哄的训练室已经变得鸦雀无声，一帮虫直愣愣的竖着耳朵，见斯普挂断通讯，迅速动作起来，演技十分拙劣。
  “......”
  “所有虫加练两小时。”
  话音刚落，哀声四起。
  “斯普总助—”
  “错了——”
  “助理，我雄主还等我晚上回去打通迅呢”
  “助理——！！！”
  “助理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