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垂首,自卢宛柔软的唇瓣上轻吻起来,渐渐的,厮磨的力道加重,卢宛有些不堪承受。
眼眶微微泛红,望着面前的谢行之,卢宛觉得今日,他身上的异样,实在太多。
不过须臾,卢宛身上散乱的衫裙,便已经被褪去大半,凌乱扔在一旁。
帐幔未曾落下,窗外晌午的天光,让卢宛觉得羞窘且羞耻,她下意识地蜷了一下身体,只是,却立时被面前目光灼灼,气息炙热的男人压了回去。
从前,床榻之间,他也会怜惜她的羞赧与柔弱,哪里会像现在一般。
抬眸望了面前的谢行之一眼,卢宛面容绯红,仿佛煮熟了的大虾似的,磕绊道:“摄政王,若您要做什么,也请允妾先将罗帷落下罢……”
听到面前的妻子这样说,谢行之点漆墨眸凝着她,闻言,却低沉沉笑了一声。
攻城略池,长驱直入的灼热亲吻,让卢宛几近招架不住,她汗湿涔涔,发髻散乱,清艳秀致的面容上有泪珠滑落,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便觉得怜惜。
复又重重亲吻了面容绯红,气喘吁吁的女郎一下,谢行之炙热的亲吻,沿着卢宛的唇,不断地辗转而下,在白皙细腻的脖颈肌肤上,烙下点点红痕。
难以自已地仰着修长脖颈,卢宛觉察到谢行之的亲吻还在辗转而下,意识到他不是在跟自己闹着玩,还是真的要做些什么,卢宛只觉自己轻颤了起来。
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谢璟的声音。
想到这几日,谢璟总是约莫这个时辰,来他们房中看望养伤的谢行之,卢宛有些着急地想要挣开被捆住的手腕,对面前仍旧我行我素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有些发颤地祈求道:“摄政王,莫要再闹了!小璟要过来了!”
因为着急与羞窘,卢宛的眼泪簌簌而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
望着卢宛哀伤又焦灼的神色,以及她泪盈于睫,乌浓眼睫被泪滴打湿,我见犹怜的模样,谢行之仿佛充耳未闻一般,垂首,复又吻上卢宛微有些红肿的唇。
正在此时此刻,房门被人自外面推开,卢宛眼泪落得愈发厉害起来,她觉得,自己从未这样狼狈过。
因为是白日,房门并不曾关上,谢璟随侍奉的女使走进房间,在瞧见床榻上,料想最多是在午睡的爹爹衣冠整齐,正抱着衫裙不整的娘亲亲吻,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谢璟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女使未曾料到,青天白日,两位主子竟会这样……不过怔了一下,女使忙带谢璟自房间中急匆匆地退下,心中尽是忐忑不安。
听到门口匆忙离开的脚步声,卢宛不用去看,也能想到,方才是什么样的光景。
眼泪落得厉害,卢宛便是再迟钝茫然,这会子亦能觉察到,从始至终,谢行之都是故意的,并且,她觉得,谢行之仿佛是心中有气,所以才会如此一般。
卢宛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谢行之昏迷时,以及醒来,她自觉做好了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义.务。
可是,他听到有人过来,却还要在孩子面前,在女使面前,这样羞辱她。
缘于巨大的羞耻与悲伤,卢宛眼泪滚滚而落,她泪眼蒙胧地望着面前的谢行之,唇瓣因为忍耐,都被她自己咬破了。
不晓得谢行之究竟要做什么,又生的哪门子气,卢宛后知后觉想到自他回来以来,便处处变得有些别扭古怪。
卢宛忍不住神色悲愤,泪眼婆娑地近乎质问他:“摄政王,妾哪里招惹过您?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妾?”
想到方才的难堪狼狈,卢宛声音中的哭腔愈重,她哭着继续问道:“您到底要做什么?”
望着面前性情温柔如水的卢宛,鲜见有这般情绪失控的时候,眼泪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直落,从前总是待她疼爱怜惜的男人,此时此刻,却神色淡淡的。
挑起卢宛的下颔,墨眸望着她被泪水洗涤得清透澄澈的眼眸,谢行之忽然开口,冷淡道:“对你而言,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
卢宛猝不及防,听到这一番话,不可置信望着面前的谢行之,难以相信,方才的那些话,是从谢行之口中说出来的。
而面前低垂眼眸,望着她的男人,还在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一般,冷淡平静地继续问道:“当初你是怀着璟儿进门的,璟儿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孩子?”
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悲伤,羞辱,与愤怒来,卢宛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颤得更加厉害。
她不想再软弱地流泪,只是眼泪却仿佛不能干涸的溪流一般,潺潺落下,卢宛一面哭,一面对面前这个让她失望透顶,伤心透顶的男人道:“放开我!”
望着面前的卢宛哭得厉害,谢行之沉默片刻,抬手,为她解开捆扎着的手腕。
甫一被松开,卢宛坐起身来,哭着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衫裙之后,她忽地抬手,在谢行之面庞上扇了一巴掌。
想到方才谢行之所说的那些话,卢宛只觉不仅是心中,身体也一阵阵发冷。
因为当初之事,这些年来,她不晓得受了多少明里暗里的讥嘲,轻视与威胁,来自谢老夫人的,来自谢芙的,来自孙姨娘的,还有不晓得多少她未曾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