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得知宁知明不在,宁知越显见的松了一口气,只是眼底深处有一闪而过的疑虑,很快又恢复如常。
  寒暄完毕,宁知越也没忘了自己来朱玉阁的正事,原本是想接着施绮之名与掌柜打听的,但现下人就在这儿,问她正正好。
  她先将陌生女子冒充她与陈小川合谋害了五名商人的事说了,又说到今日在陈小川出搜到的两份信和一支簪子,末了便问施绮:“当初陈玉死后,应当是玄素与阿杰治理丧事,她的遗物若不是全部随葬了,也该由他们仔细收着,怎么会落入其他人手中。”
  听她将自己与陈玉这个名字撇
  开,施绮略想一想便知晓了缘故,只宁知越方才说的这一连串的事故,也颇使她大惊失色,再听了宁知越的疑问,也是叹息一阵,觑着她的脸色道:“当日陈玉的死讯传来,陈老爷甚为恼怒其与之作对,是以并未理会她的丧事该如何去办,全由陈小郎君与玄素操办,至于为何没有随葬……这个你心里应该清楚。
  “至于后来,按说确实应如你所说,陈小郎君与玄素收管了她的一切用物,只当时还不满头七,便又传出青予殉主的消息,陈小郎君与玄素又得去认尸,想来也没得上处理那些。等青予的丧事也办了,陈老爷因那两条死讯在府里大发雷霆,对玄素疾言厉色,很不待见。
  “玄素为暂避风头,便以为陈玉和青予二人做法事为由,请陈小郎君将她送去了慈安寺。陈小郎君大概也是想等着玄素回来再收拾那些遗物不迟,又或许觉得就这样放在屋里也不碍事,还能当做一个念想,但真是没料到,玄素也会在慈安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但这后来……陈家还没出事,我便已启程离开,后来得知陈家出事的消息,也只得到底下人传信说是陈氏宗祠里一个许多年不曾有来往的族叔,将陈家占了,却又被陈家生意上的债主逼债上门,不得不以家中值钱器物变卖抵押还债了,想来那簪子也是因此流入凶手手中了。”
  真是这样吗?宁知越心中疑惑,那支簪子与另外一支玉镯和如意锁同是阿弟所赠,又寄予了阿弟的祝祷,她虽无心佩戴,却也很珍视,玄素很清楚此事。若没有生出陈玉投水自尽这回事,玄素当将此物收拾妥当,待去越州寻她之时再交予她的。
  迫使玄素突然失踪的原因是什么呢?
  她琢磨着,还是得找个借口,尽快去一趟慈安寺,也好从玄素和姜盈盈那儿探得其中内情。
  忽而,施绮问她:“听说你上元节就从京城出来,差不到二月中就到了汜州,现在算来也有一个半月了,还没有找到玄素?”
  宁知越转了一下眼珠,摇头,“要是能找到她,我可不知会省多少力。”她一歪头,看向施绮,“阿绮姐姐当时也正在南漳县,你不也知晓此事内情吗?”
  施绮叹气,“我得知此事时正好离了南漳县,只能着人去打听什么情况,听到的也都是如今外边传的那套说辞,要不是去……”要不是去了西域,她就真信了那些话。
  “不过你要听也得等我歇口气,那些时候,外头传言颇多,又是从陈玉的死到陈老爷与陈小郎君也相继失踪,足足大半年的故事,可得费些功夫。倒是你,你先别打岔,与我说说,你这都来汜州一个半月,即便玄素不来找你,你去找她也总该有些线索,这是怎么搞得?”
  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姚琡突然哼了一声,插嘴道:“哪有一个半月,来汜州也就一个月,她又躲在公主府和别苑躲了有近一个月,怎么找人。”
  施绮大惊:“你去公主府了,可有被公主发现?”
  宁知越飞了姚琡一记眼刀,颇厌烦他的多嘴,“要不是你我用得着躲进公主府吗?”随即与施绮说了自己躲进公主府的经历,又将公主患病一事也全都说了。
  施绮好似落下心口大石,却也正色斥责她:“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公主府都敢私入,真遇上了事可怎么是好。”说着回想了她最初的问话,由于她苦口婆心道:“经过头一遭的跟踪和后来这些人对你栽赃嫁祸,你应该也能看出来,这些人是针对你而来。虽说外头都知道陈玉死了,但咱们与凶手心里可是明镜似的。”
  她又捏了捏宁知越的脸,“虽然与从前大变样了,但瞧着还是有几分相似,他们要真是防范于未然,留意到你,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陈玉,对你下手都是有可能得,就拿陈小川这件事来说,的确可能是你所想的那样,用簪子引玄素出来,但你再想想,从跟踪到找人冒充你,凶手更像是在找你。”
  第66章
  许仲昇琢磨着查找一支未有铭文图腾标记的无主簪子,怎么也得费上三五日的功夫,不想晌午叫人去寻访,到了晚间便得了消息,称城内朱玉阁的掌柜知道那簪子的来历。
  许仲昇忙叫人请了掌柜进来回话,因将簪子递给他仔细辨认,不可有欺瞒。
  这簪子本就是朱玉阁独有的款式,又是独此一份的设计,他又是得了东家的吩咐来了,只是扫一眼,心里便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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