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陈小川的信已经曝光,宁娘子也知晓了他的目的,除非他有很大的把握能一举除掉宁娘子,否则,依我所想,应该是与马车案一样,为了嫁祸。”
“嫁祸?怎么个嫁祸法?”
“现在还不知道,但以他们定在陈宅这个地点来看,很是蹊跷。陈宅现如今是张家和杜家所有,昨晚仅仅只是有人闯入,张家和杜家就如此大张旗鼓,煞有介事,以施娘子所说张绍金玉杜昆为人,不该没有动作,而至今还未听到传信,则说明他们还在谋划着。”
姚琡提着得心,“所以这个人是知道我们已经怀疑张绍金和杜昆,所以想借这二人之手对付敏敏?所以才选了陈宅?”
虞循颔首,“不过宁娘子准备足够充分,又有功夫傍身,昨晚未能被张家和杜家的护卫抓到,暂时看来应该不至于会有危险。”
正如此想着,门外施绮带着萧盛和阿商匆匆进来,面色看起来也很严峻,见了虞循阿商一边递过信,一边说道:“郎君,我们刚从府衙出来,张家和杜家的人现在衙门外堵着,声称昨夜有贼子闯入他们的院子,而经护卫所见,认定那人就是宁娘子,要求许县令抓人,给他们一个说法。”
虞循一听,心内暗道:果然如此,他们还没有找上门去,这些人就开始先发制人,显然是坐不住了,看来宁知越的出现真的对他们威胁很大。难道宁知越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罪证,使得他们不得不如此?
随之,他说先往府衙去看看究竟,姚琡跟着一起去,虞循也应下,两人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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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漳县衙外,里里外外将正门围了个严严实实,最中心的两人领着一群灰衣的护卫在衙门外叫嚣着要一个公道。
许仲昇左右安抚,却谁都不听他的,声音提高数倍,也仍是无人听见,只见他面色涨红,声嘶力竭。
偶然瞥见人群外走来的两道挺拔身影,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往人群外迎将上去。
虞循瞥了他一眼,转向看那两个还站在阶上的人,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两,那两人一看便知有些来头。
许仲昇讪讪的,凑在他跟前小声解释,穿着银色圆领锦袍的是张老爷的独子张世恒,另一个墨色袍子的,是杜老爷的长子杜元钦。
虞循远远打量着,两人模样倒端正,手中俱是持长刀,想是练家子,锦衣玉冠加身,看着还算像样,只他们二人双目阴鸷,面上透露出几分痞气,一眼就能看出不怀好意。周边百姓虽看着热闹,也时刻注意着那两人的态度,不敢上前指点。
他打量那二人时,那二人也打量他与姚琡,目光赤|裸毫不掩饰。
虞循皱着眉,上了台阶,声音也不自觉的森严几分,“县衙外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那头,带着护卫起哄的两人已命人歇了声势,即便见二人到了跟前,也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只微微颔首了事,语气也颇不善,“我们是来请许县令为我们做主的。”
姚琡嗤了一声,说“到衙门请命伸冤需递交状纸,待县官传召入内容许禀明内情方可言语,你们带着一群人,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哪有请命的样子,许县令,你竟然也纵容这些人如此吗?”
许仲昇被点名,讪讪地抬头,又缩回去,没有说一句话。
张世恒本来还不服气,想分辨什么,一边杜元钦见状,这才拱手掬了一礼,然后说:“因贼子有些来头,我们一时心急。早闻平南王世子来了南漳县,昨日那贼子听说也与平南王府有些渊源,不知世子到此来是何意?”
“放肆。”姚琡听得他一口一个“贼子”的称呼宁知越,简直忍不住要打他,但听身边虞循轻咳一声,道:“两位郎君说有人民宅,不知是闯入的是那处府邸,何人闯入,有凭据否?”
张世恒轻哼了一声,说:“就是前些日子与许县令一起出现过的女子,昨夜擅闯我们张家与杜家名下的宅院,被看守的护卫瞧见,这才匆匆逃走,此事许县令已然知晓,听闻昨夜还带人搜查,虞钦使该不会是想装作不知吧?”
虞循看了一眼许仲昇,许仲昇是知道宁知越失踪的,但昨夜查人,已经吩咐过让人小心谨慎,不可闹得人尽皆知,却还是叫人知道了。
“昨夜搜查自有我们的道理,为何就一定与你们宅院有贼人闯入有关?她与你们素无交集,去你们宅院做什么?”
张世恒道:“看样子,虞钦使是有意包庇宁娘子了,你明明知道宁知越与陈家有关系,她昨夜闯入的是陈家旧宅。”
杜元钦也附和,“都说虞钦使秉公办事,难不成事实摆在眼前,虞钦使还要为其开脱吗?”
姚琡只觉得心惊,虞循一向公正,此时若是说真话,就是于宁知越不利,不说真话,就是他言行作伪,会视为品性不端,日后如何服众。
虽然平日不见得多待见他,但到底是为了敏敏的事,他正准备开口,只听虞循道:“你要申诉宁娘子有罪,我问你缘由,如何就是替她开脱?她是与陈家有些渊源,但如何就一定是她去了陈宅,她既要去陈宅,自有正大光明的法子,为何又要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去陈宅?陈宅有什么值得她去的?且我听闻陈宅早已被搬空,你说有贼子闯入,那贼子图什么,缘何就是居心不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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