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世子……”
“你先别打断我……”姚琡丝毫不肯听虞循说话,自顾自道:“本来我不该告诉你的,但这关系到敏敏的安危,我不想说但又帮不上忙,告诉别人我也不放心,跟你说了……你帮帮她吧。”
姚琡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敏敏隐瞒了很多事,不止是对你,对我,宁家,还有阿绮姐,有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她说此前你们争吵是为了以公主为诱饵,你疑心她用心不良,但你今日那三封信,你也看出来了,敏敏并不是为此去公主府的,她也没有害人的心……即便有过,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
这些他已经有过猜测,从姚琡口中听来,被实证了确实如此,虞循也不由得纳罕发生过什么事。
只见姚琡突然正色,郑重地说道:“我能与你说的不多,但有两件,你得知道,第一件是敏敏的……叔父,也就是陈兴文,陈家以及陈玉会落到今日地步,与平南王府有莫大的责任,敏敏因此怨恨平南王府……”
“而第二件……是关于我大哥……”
第80章
回施宅的路上,宁知越没逃过被施绮一顿责骂。
训斥过后,又是问她昨夜的经过,又是问她书信的来处。
与虞循都说了实话,对着施绮也无需再隐瞒。
施绮闻言长吁短叹一阵,看着她也不好再说她什么,只将虞循对字迹的猜想都说了,指明冯昭也是被栽赃嫁祸。
宁知越点头,却仍道:“但驸马仍然有诸多可疑之处。”
施绮无奈,“人家公主与驸马朝夕相处,都未曾说些什么,即便他可疑,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呢。”
“这可说不好,凶手或许是想借刀杀人呢,皇帝不就对冯昭还存有杀心?”
施绮默然垂眸,只道:“这个说不清楚,也不是你该掺和的事,先说昨夜跟踪你的人,可有看出别样的特征?”
宁知越斜歪在施绮肩上,轻晃了晃脑袋,“身量较高,行动轻捷,就看出是个功夫不错的青壮男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她还不当回事,只愁得施绮皱眉叹气,“你说说,你来南漳县才不过几日,便接二连三的出事,这些人摆明就是察觉你身份有异,不除掉你不肯罢休的了,偏偏你行事越发张狂,仔细将他们逼急了。”
宁知越故意不做理会,被施绮捏了捏脸,才哼哼两声,转而想起曹襄,便问施绮是否清楚曹荣父子的来历。
施绮道:“我也不是个万事通,我知道的也都是你们能打听到的。”顿了顿,又说:“只听说原来是北方人,父子二人逃难来的,途中为你阿爷所救,感激不尽,就留在陈家,当初你阿爷多么信任他,你也是知道的。”
后来的事她是清楚的,但如虞循所说,陈家的生意并非阿爷一人之力得以壮大,这里面也有曹荣多年的心血。
姜盈盈曾说曹荣为曹襄提亲之时曾与阿爷起过争执,说是为了她,宁知越自己是不信的,但问阿绮姐姐……
她看向施绮,见她垂眸沉思,不知想到什么,很是惆怅的模样。
宁知越并不好奇她的私事,出声打断她的思绪,问了心中的疑惑。
施绮的回答与姜盈盈的并无多少差别,末了也只说:“他们能帮的上你阿爷的忙,也是你阿爷本就在南漳县有根基,虽然后来意见不合,离开了陈家,但到底这些都是陈家的产业,他们怕也是还记着你阿爷当年的救命之恩,交与你阿弟也不再理会,就是没想到他们会突然丢下家业消失了。”
“阿爷和阿杰离开南漳县前陈家还没有走入末路?”
施绮一怔,点头,“陈家家大业大,再如何衰败,也不会是一朝一夕就崩塌,这事外面的人听个热闹,知晓得不多,只以为陈家是彻底垮了,他们父子走投无路才偷逃走。”
那这不就是说当时陈家衰败并非无力回天,但阿爷与阿杰仍旧选择抛下家业离开故土,这是遇上了怎样的事?
宁知越本想再问施绮,看她面露倦色,眼中满是疲惫,想到昨夜她为自己担惊受怕了一晚,只得就此作罢。
等到了施宅,便让她先去休息。
经历了昨夜的事,她方才又有诸多问题,施绮哪敢休息,一定将她留在身边亲自看着。
宁知越哭笑不得,“我真的不会再出去了,昨夜虽是昏睡过去,但那废墟地上硬邦邦的,躺一夜也累得慌,我也得沐浴漱洗,好好休息一阵。”
这是实话,今日暂且等一等,明日再去慈
安寺见玄素,顺便见一见曹襄,他既然想帮忙,总得透露一些旁人所不知的内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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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宁知越与施绮商量好要去慈安寺见曹襄,施绮并不十分放心,但有姚琡跟着,她也没再多说是什么。
不料,还未出门,虞循带着阿商和李漳来了。
昨日他与姚琡去过城东废墟,按照宁知越所说的,发现了那两摊血迹的所在。
那是一处只剩了半人高断墙,却依旧能看出原型是三间并排的茅屋。宁知越被打晕放置在中堂,地上除去她的脚印,便是有刻意抹去脚印的刮扫痕迹,仅仅只是一道断墙所隔,左侧内室的地上相隔两步的间距,有两摊已经完全干了的血迹,地上的脚印颇杂乱,已无法分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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