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付全的死,你怎么看?虽说这是他们的‘提示’,但胡长发与钱礼的死与阿玉院子里出现的那个人有关,他们再怎么提示也该提示与这些有关的,再不济也是李开济或是贾源这两人的线索,付全只不过受了张绍金与杜昆恩惠,若是知晓他们做过什么,不至于还留在衙门里听许仲昇差遣吧?”
虞循道:“即便只是一个衙门的差役,他的用处也颇广大,而且,他们杀人不只是为了造谣生事之用,李开济的死就是一个例子。”
“你是觉得付全和李开济一样,本身就与陈家……或者其他布局有关,他们是非杀付全不可?”
第106章
又等了半个时辰,天色渐转亮了,大雨猛力冲刷了一夜,整座宅邸外表焕然一新,后院漫涨的积水也退减到池塘边缘的平面上。
众人接二连三转醒之时,萧盛与李漳带回了那三名差役,也将昨日晚间随着付全里去的
那五名差役一并带了回来。
那五人进到内角门,望向长廊一端,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那具熟悉的尸身,骇得面色褪色,牙齿打颤。
许仲昇见了他们,便问:“你们老实说,付全昨日不是与你们一同离开陈宅,怎么竟是虚晃一枪么?”
那五人中靠前一个哭丧着脸,“这……这……小人们也不清楚啊。昨日我们不想留在陈宅,却也不敢耽搁衙门里的差事,从陈宅离开就先往县衙里去,付头儿命我们仍旧照旧当值,他自个儿要回家中去。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我们也没放在心上,要不是昨日深夜这几位上官火急火燎地来了县衙,与我们几个打听许多,谁能想到他出事了?”
回了衙门却又往家里去了?这是真事,还是托词?
虞循看向萧盛与李漳,两人回禀道:“我们打听了付全家住址,先往他家中去了,他家中妻儿老小俱在,初时问话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后来逼问之下听他老母说得他昨夜的确回过家中,正是晚饭时辰,老母与他娘子留他在家中用饭,他只摆手,说还有要事,即刻要出门去,夜里留个门他再回来,但到了深夜也不曾回来。
“他家人说,这样的事常有发生,付全总爱流连酒馆、食肆一夜不归,并不在意此事,直到我们去敲门,她们也还以为是付全又吃醉了酒,没了记性。我们暂没透露付全已死的消息,只问了付全惯去的几处地方,将这几处都跑遍,这才耽搁了许久。”
虞循问:“如何,可查出什么来?”
萧盛郑重点头,“这几处酒馆、食铺都说昨夜未曾见过付全,但我们在酒馆里遇见一打更的更夫,约莫三更更鼓将敲之时,曾见着付全喝得醉醺醺往家中去。”
“确定喝醉了?”
萧盛道:“那更夫还曾想与付全攀谈两句,但他满口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还朝着那更夫怒骂了两句,使得更夫动手推搡了他几下,依稀是撞在墙角,但付全也只骂骂咧咧两句,未曾还手,当是真醉了。”
虞循沉思着,“但依他家中所说,他并未回过家,那便是在三更时分,凶手盯上了他。”
也就是说,昨夜那人是趁着付全醉酒将人拖来陈宅,安置在暗渠中,随后就去照花楼附近排布了那一出“宁知越”投水的假象,怎地行动如此紧凑?
他不经意瞥了李漳一眼,李漳脸色冷淡,虽与萧盛一同去调查,但于此事全不同当初让他去寻访陈启正之时的劲头。
他问萧盛:“可还有其他什么?”
萧盛顿了一下,看了许仲昇一眼,“有一件事,属下也不知与此事有无关系,昨日县衙里随行的差役,除去付全外还有十二人,我们去了县衙也只见到五人,属下稍加打听,不见踪迹的是昨日许县令提及的那个名叫赵复的。
“听说是随着慈安寺僧众去了城门处,但属下与县衙那五人询问时,他们却说那人未曾回县衙,属下觉得蹊跷,因叫他们去城门处问了一句,那头说赵复申时末来过一趟,嘱咐了为慈安寺僧众放行就回去了,并不曾出城去。”
许仲昇提起一口气,“赵复也出事了?”
萧盛不敢断言,只道:“不清楚,但似乎现在是踪迹不明的。”
天已大亮,雨也停了,除却院中还有些积水,搜查院子是容易的。
虞循命人去再往宅子中各处搜查,水底暗渠也不放过,才问起许仲昇,这赵复是什么来历。
许仲昇唉声叹气,颇显出几分着急,“具体的不太清楚,只知晓也是许多年前流落到南漳县来,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身高体壮,有得是力气,人也看着牢靠,当初衙门前任的捕头见就是看中他这一点,才将他留下来的。
“不过,他刚来的时候只是看着壮实,因他是外来,衙门底下有些排外爱私斗的风气,尤以付全为首的,没少故意给他使绊子,故意激怒,当时的捕头也有意考验他一番,也就任由付全等人去挑衅,端看他如何做,但赵复话不多说,只用拳头说话,付全几个有六七人,一起真刀真枪的来比划几下都禁不住他打。
“但瞧着是如此,事后那个捕头去看赵复时,发现他身上有许多鞭伤还未痊愈,他未曾康健之时都能以一当十,可想他若是没有这些上,更不该将付全几个放在眼里,就是当个衙门差役也是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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