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想起两人,宁知越才发觉好久没看到姚琡了,问虞循两人的下落。
虞循一听就明白宁知越关心姚琡,也就说了他们祝十娘领着三人追查到崇川县了,又说:“我们跟去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怀疑,有祝十娘夫妇帮忙,他们也很少在人前露面,行事也更方便,我也派了萧盛去暗中保护他们,不会有事的。”
宁知越轻嗤一声,“你照应着小十一和石僧就便够了,姚琡他自己没事找事,拦都拦不住,真要出事了也是他自找的。”
口是心非。
虞循没说什么,只含笑看着她,宁知越被他看得恼了,岔开话题,问他这几日调查得如何了。
虞循敛了嬉笑,将她带到许仲昇暂为他辟出的小书房内,一边道:“时间仓促,许仲昇打听到一些事,但不多。赵复的确是两年前来的汜州,但依与赵复有些来往的差役们互相吐露,他的来处是在南漳县偏僻山村里,只许仲昇着人去查过,郊外庄子虽多,却无人认识赵复,因而可以肯定,他当初是有意隐瞒了自己的来历。”
这也算意料之中。
“但他来南漳县,又与李漳暗中勾通,不会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吧?”
“自然。许仲昇派出去的人几番查访,发现一处疑点,赵复孤身一人,也无亲朋好友,却曾多次去往崇川县,再追查到崇川县,探听得知赵复数次在崇川县城的不同医馆买了几味不同的药材。”
“药材?什么药?做什么用的?”
“当归、白芷、紫草……分在不同药铺谁都不知他要这些药材做何用,但合在一处,这副要是用作去腐生肌之用。”
“伤药?没听说他有受过伤,他给谁买的?”
虞循道:“他的确没有受过伤,这药也确是给旁人的。赵复常去的宜康堂掌柜与他有几分熟悉,只见他买药,而且只有一味药材,不知道看的是什么病,曾问过几句,赵复隐约透露过几句,药是给一个恩人的。”
“恩人?这是何时的事?他这两年在南漳县县衙,当不会是这两年里遇见的,可能最大的当是他来南漳县之前。”
虞循摇了摇头,将书案上一张写了密密麻麻字迹的信纸递给她,“买药一事就发生在一年前……你先看看这个,再判断我方才说的。”
宁知越擎着信纸,静心阅览下来,上头是有关吴家诸人这些年在南漳县的行踪、举动,方才她就瞧见书案上堆了一叠信纸,胡乱翻了几张,似乎都是张、杜、李、吴,还有其他诸多本地商人的信息,想来是此前为查案所打听来的。
而这一张上,历数永成初年至今吴家的起落,其中有一段被虞循用朱笔标记出来。
宁知越看了,不禁蹙起眉头,就在一年前,南漳县有个半道行至此地发病的过路人,为吴通之子吴秋宗所救,而这人病情便是由利器所伤,未能及时救治,使得伤口溃烂,高热不退,最终在吴通手下不治而亡。
二者时日能对上,伤情也可对应,但这病人是在吴家病故,赵复则是为恩人买药,会不会是不同的人?
只一转念,宁知越又否定了方才所想,李漳的目的在陈家,张、杜、李、吴等几家均是他需留意监视的对象,他自己身处沉雪园,南漳县由赵复替他盯着,那么会否他所谓给“恩人”买药,其实也是他撒的谎?
第110章
虞循让她看信再论赵复那番行径,想来也是作此猜想,因问他,“后来呢?可打探出下文来?”
虞循摇头,“我本想去寻你,将此事告知于你,再一同往吴家去问询消息,倒是不想你先来了。”
宁知越莞尔一笑,“既是如此,现在便过去?”
“也好,不过去过吴家,还得往慈安寺走一遭,你可要命人回去通传一声?”
只去吴家费不了多少功夫,但要出城,待施绮与姚
珂等人寻摸过来又找不到人,怕是又得心惊胆战一场。
虞循要去慈安寺,肯定还有缘故,宁知越这两日也琢磨如何与玄素再见一面,让其简略描摹一幅贾家村后山庄园地形图,听他这话,一边应下任其安排,一边问他为何要去慈安寺。
这当口,阿商备了马车过来,请两人出门去。
上了马车,虞循便道:“赵复这处能查到的只有吴家这一桩,所以我让萧盛在城中再查访了付全素日的行迹,倒是牵引出不少线索来。”
付全这人虽是在衙门当差,却自来与南漳县诸多商户来往颇为密切,如今是张家和杜家,从前也是攀附过陈家的。
“但与其说他攀附陈家,实则是在巴结李开济。萧盛去了他平日常去的酒肆妓馆,挨家打听问询过,发觉有其中一家正是七名死者中那个名叫雅歌的乐伎所在的飞香楼。”
宁知越面上不显,心内却是漏了一拍,已然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听他继续道:”因雅歌的死,萧盛也格外留心多问了几句,竟然又勾出许多人来。据飞香楼的妈妈说,自从雅歌死后,付全就再没去过飞香楼,听起来像是他为雅歌而去,实际上他每回去的时候雅歌都已被人招去作陪,而点雅歌的人便是李开济与贾源。”
李开济还在的时候逢有宴请,常在飞香楼特定雅间会客,贾源常随李开济而来,付全则但有空闲,便往飞香楼来问上一句雅歌,还非要问清她那时招待的是谁,若听闻是旁人,他是不理会的,但若知晓是李开济,必定不顾飞香楼妈妈阻拦,厚着脸皮往雅间去会一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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