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姚珲、狗皇帝、袁志用……他们将我当做棋子,以为我会听他们摆布,好呀,我就让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受他们掣肘只能乖乖听话的棋子,反正到了最后他们谁都不会如愿……”
  “你要做什么?敏敏,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气恼我们对你不闻不问,可你总得想想阿姐,当初她听闻你的消息,提着刀就冲到阿爷的书房,为叔父与你的事与阿爷好一番争执,最后还留下一句要与宁家老死不相往来,这几年虽都在越州,可她也再未踏入宁家一步,如今阿爷也渐渐转了心思,后悔当初不该那般决绝,这才让我带你回去,剩下的事阿爷与二哥会想办法替你解决,到时候玄素也会回来……”
  “不必了。”宁知越不想听任何解释,“我选的路我自己走,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会拖累宁家和平南王府,我不会让狗皇帝得逞。”
  说罢,她转身往寺内去,羽书、羽墨两人本在边上守着,此时也不知该不该让路。
  宁知越头也不回,冷声看着他二人道:“让开,今日无论是谁来,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姚琡看看宁知容,他已定定立在原地,一言不发,他心知自己的话也说服不了宁知越,便望向虞循。
  虞循见状,也只是摇摇头,暗叹一口气,他们也没得谈了。
  但他顿了顿,在羽书、羽墨迟疑挪开时,他还是上前追上一步,“等等。”
  宁知越闻声倒是顿住步子,偏过脸漠然回看他,“你也要拦我吗?”
  虞循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道:“曹襄不打算放过你,杨德又正在搜罗你的‘罪证’……除了那幅画,你可还记得还有哪些对你不利的旧物?”
  宁知越绷着的脸有片刻动容,怔怔看了他有一会,“不记得了,或许有,但都不重要了。”
  第174章
  慈安寺后山禅院公主的卧房里,漪兰将信封呈上放置于案几上,等着公主的回应。
  平宁公主斜倚着案几支着头,合上眼,也不知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宁知越的话在她心里窜动着,从前对殿下身边的人管教和调度颇有成算,如今却是见谁都心有疑虑,这回她连从露也不敢放进来,只有她与公主二人。
  然是如此,她说话时也格外小心,生怕哪一句叫哪潜藏在附近的贼人听见,起了灭口的心。
  于是,这时她没敢当着公主的面谏言,将宁知越说的那些话都说出来,只传达了杨德办案的结果,与宁知越现下的处境,另寻一个借口——宁娘子感激殿下两次相助,因殿下不便相见,特呈书信聊表心中敬意。
  屋里沉寂了许久,平宁公主揉着额角慵懒叹气坐直身子,眼睛微张睨着案上的信封。
  “证据还没找到吗?”
  漪兰一愣,短暂思索片刻方明白公主问的是什么,却又不明白,殿下为何如此关心这件事,应当先看书信才是呀。
  “回殿下,还未曾,但听杨刺史之言,收藏那幅画像的商人的下落已有眉目,应当不难找,但奴婢觉得这等谣言只怕不可信,画像与字迹都是能现作的东西,真如县主说的,提早仿作也难辨认,即便拿出来这么些东西也做不得数,但杨刺史到底是卢尚书的人,他与虞钦使不对付,与平南王府也无甚交集,此时针对宁娘子,怕也是因想借此打压虞相和平南王。”
  “嗯,”公主语调气若游丝,虚浮无力,却难掩对这些人这些事的鄙夷,“总是为这些事争来争去,连个小娘子都不肯放过……罢了,罢了,宁娘子嫉恶如仇,不肯轻易屈服于这些严苛教条的威压,说话太直,易惹恼了人,但心却不坏……否则七郎也不会另眼待她。有七郎与姚世子在,如今她兄长也来了,自会为她周旋,姑姑你只多留意些,别真叫宁娘子真被那杨德欺了去就是了。”
  “奴婢知道的,只……殿下对宁娘子似颇看重,何不应了她的求见?”
  平宁公主抬眼扫了她一眼,漪兰没敢对上那到微凉的视线,因而也就没发现公主也只盯了她一瞬便将目光挪开,垂下眼睑,幽黑的瞳眸中尽是怅然。
  “还是不见了,我近来觉得甚是疲乏,记性也不大好,有时说着话也会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罢了,姑姑自去忙吧,我想歇一歇了。”
  漪兰见状满面忧愁,忙上前去扶她,又想提醒公主看看那封书信,但当手触到那支细如竹竿,清瘦到硌人手臂时,她咽下了那些话。
  “殿下越发轻减了,可要唤大夫来瞧一瞧?”
  “不必了。”平宁公主在漪兰的搀扶下,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床榻走去,到了榻边一手扶着床沿,不动声色地将另一只手臂从漪兰手中抽出来。
  “姑姑去忙吧,也不必唤从露进来伺候,我这便歇下了。”
  漪兰看着她病歪歪地倚着软枕缓缓躺下,拉过锦被直接掩过唇鼻,本想替她往下拽一拽,手将将伸过去,被褥下闷闷地声音响起,又一次催促她,“姑姑,去吧。”
  漪兰只得缩回手,没在说什么,将床帐放下,转身往外走了去。
  行至中厅,那封信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儿,漪兰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信小心存好,若叫有心之人看见只怕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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