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于闻到食物的香味,项恺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端着盘子,一手拎着瓶啤酒,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边。
  他坐下,咬开啤酒盖,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缓解洗澡后的口渴,手指捏着面包片张开嘴巴咬了一口机械地咀嚼,面包煎得挺焦的,就是放了几天,咬一口开始掉渣。
  项恺眼神空洞地盯着发霉的墙皮,剑样的眉下,一双黑瞳深不见底汇聚着一阵风暴。
  林子彦的模样,他的声音浮现在脑海里,他恶劣的笑,下流地玩弄自己……
  “啊啊啊!”项恺大吼一声,抄起酒瓶子朝墙上砸过去,玻璃渣四分五裂,残留的液体溅在项恺的脸上。
  他双手捂着眼睛,用力揪着湿漉漉的短寸,整个脸憋得通红,一双虎眸暴怒满是血丝。
  自己怎么能混成这个怂样。
  晚上,项恺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换药,平时打拳伤得重,他就歇一个礼拜,要是不重就休三天,等身上的伤不明显了就继续去挨揍。
  自从那晚之后,自己已经耽误三天了,虽然嘴角和肋骨上的淤青淡了不少,还是抹了点红花油和云南白药,他揉着大腿上的伤口扯动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项恺不想管,扔开药瓶倒头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强忍着自己入睡,可是睡一觉还是火辣辣的疼,坐着都不是滋味,项恺翻出抽屉里的消炎药碾成粉末,敷在伤口上。
  “操!”他怒骂一句,一拳砸在床头柜上,脆弱的木料龟裂出蜘蛛网样的花纹……
  操他的……
  项恺又在家里躺了三天,身上的伤不疼了就可以准备去打拳了,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办。
  项恺在拳场的地下车库蹲了两天,每次看见林子彦时,他的身边都是有十几个保镖围着,像他这种贱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不雇佣保镖估计连觉都睡不安稳吧。
  项恺吸了口烟,踩灭烟头,干脆跟着他的车。
  终于等到林子彦自己开车回到一处高档别墅区,项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刚要进去的时候自己被岗哨拦住了,要求他出示这里的住户信息。项恺没有,正左顾右盼的时候瞧见远处驶来一辆送水车。
  他借口离开,找准时机翻上送水车混进小区。
  项恺跳下车时林子彦已经没影了,干脆就坐在地下车库等他,终于在晚上大概十点半的时候,安静的地下车库响起一声跑车解开车锁的声音,项恺瞧着电梯里走出来的那头金毛,在白炽灯下更加刺眼。
  除了林子彦那狗逼还能有谁?
  项恺从台阶上起身,手里拎着棒球棍,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林子彦还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正在逼近,吹着口哨打开车门,项恺举起棒球棍朝他的脑袋凶狠地挥下去。
  林子彦的警惕性也不差,漂亮的跑车车身映出一道人影,转身对上项恺发狂的样子,“靠!”
  此时棒球棍已经朝着林子彦俊美的脸砸下来,他只好抬手挡了一下,“啊!”
  旋即,寂静的地下停车场响起一声惨叫,脆弱的小臂整根骨头直接断裂。
  下一秒,还没等林子彦反应,又一棍子已经砸在他的肩膀上……
  第3章 你归我
  “呃——”林子彦撑着车门,棒球棍结结实实地打在背后,皮肉如同被撕裂火辣辣的痛,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项恺睚眦欲裂的样子,转身忍着要吐血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你在这蹲我,打算谋杀啊!”
  项恺一言不发,手里攥着棒球棍再次抡下来,林子彦意识到他是玩真的,侧过身躲开迎面劈下来的棍子,骨折的手臂暂时动不了,朝着项恺冲肩撞在他的胸膛。
  项恺倒退两步,抬腿踹在林子彦的小腹上,“呃——”林子彦单膝跪倒在地上,重重地闷哼一声,凌厉的眸子挤出一抹冷笑,“宝贝,你跟我玩阴的啊?”
  项恺拎着棒球棍一步步朝他走近,犹如索命的死神手里攥着标志性的镰刀站在林子彦面前,他没办法坐以待毙,大喊一声,“等等!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弟弟!”
  项恺攥着棒球棍的手顿了顿。
  林子彦好不容易喘了口气,项恺抬起脚朝他身上泄愤地踹过去。
  “我操!”林子彦一只手臂本能地护住脑袋,被踹的五脏六腑都扭曲变形。
  自从林子彦记事起,他这种小霸王就没挨过这种打,行,项恺,我记住你了。
  你死定了!
  项恺扔开棒球棍,又狠狠地踩了林子彦两脚才解气,站在旁边点了支烟,神色淡漠地开始吞云吐雾。
  林子彦抬起头,一头冷汗浸湿他的金发,咬着牙根朝项恺嚷嚷,“你还不把我扶起来,真想进局子是不是?”
  “你进去不要紧,谁去救你那个废物弟弟?”
  “他不是废物!”项恺怒吼,手指掐着香烟朝林子彦的身上弹过去。
  “操!”林子彦扭头躲开,险些被烟头的火星毁容,烫掉几根金发,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你还挺护崽啊,赶紧拉我起来。”
  林子彦冷笑,等着,我不操死你,我跟你姓。
  项恺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只手捏着林子彦的肩膀拽他起来,林子彦瞪一眼项恺,走到跑车的副驾驶上,“傻愣着干什么,带我去医院!”
  项恺沉声问:“你能把我弟救出来?”
  “废话。”林子彦倚靠在座椅上手掌握着断裂的小臂,喘着粗气说:“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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