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如果说陈夏属于天赋型选手,那么汤倩就属于天道酬勤那类的。
她其实很羡慕陈夏的灵气和天赋,但是陈夏跟她寻求帮助的时候,汤倩也把她当妹妹看。
见陈夏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汤倩也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套上,穿戴整齐后,汤倩举着手电筒拉着陈夏的手打堂屋的门栓往外看去。
手电筒的灯束照到的地方雾蒙蒙的,昨晚夜里下了雨,湿气更重了。
刚在外面叫嚣的狗听见动静,立马朝她俩冲过来。
吓得陈夏当场叫出声,汤倩还算冷静,可是看着那只凶猛、血口大开的土狗地朝她扑过来的时候也吓得连连后退。
在野狗扑上来那刻,汤倩眼疾手快地关了堂屋的大门。
土狗在外面不停叫,甚至用爪子刨门,噗噗声弄得人头皮发麻。
陈夏被吓得哭出声,蹲在地上问怎么办。汤倩也有点迟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住在隔壁的男演员听见动静,穿着衣服走出来,看见俩姑娘吓得脸色都白了,男演员一脸关切地问:“怎么了?”
陈夏看到男演员仿佛见到了救星,立马站起身,指着门外说:“有狗。我跟汤老师想上厕所……但是那狗一直在门外叫,吓死人了。”
男演员听了,立马回房间拿了根登山杖。
他是北方人,身高185,又常年锻炼,长得人高马大的,加上出来得急,只穿了短袖,手臂肌肉线条特别明显,让人看了安全感十足。
男演员叫李子文,见姑娘们吓得不轻,立马开口:“你们站我后面,我看看情况。”
汤倩闻言,默默拉着陈夏的手退后半步,举着手电筒给男演员照明。
李子文拿着登山杖打开门闩,果真看到转角处站了条脏兮兮的野狗。
野狗看到李子文,又朝他嚷嚷几声。或许是看他人高马大,手里又拿着“凶器”,野狗不敢靠太近。
李子文跨出门槛,出声吓退野狗,确认安全后才出声呼唤汤倩俩:“可以出来了,走了。”
见陈夏手里捏着纸团,李子文细心地询问:“你们是要去上厕所吗?要不要我陪你们?”
陈夏当即点头,表示需要。汤倩也觉得有个男生会好点。
三人结伴走出堂屋,汤倩挽住陈夏的手,打着手电往昨天的小树林走,李子文保持了一两米的距离,默默跟在女演员们身后。
到了昨天的点,汤倩回头看了眼李子文,李子文立马明白,转过身背对她们。
汤倩跟陈夏这才放心地钻到那棵大树下,条件艰苦,也顾不上害羞了,俩姑娘背对背地解决完生理需求,各自穿上裤子,又结伴往回走。
男演员也在她俩解决需求时上了厕所。
回去路上,陈夏抱住汤倩的手,挨着她说了声谢谢,又问汤倩能不能叫她:“小汤姐。”
汤倩看着满脸期待的陈夏,点头表示:“当然可以。”
男演员走在后面保护她们,听着女生的对话,也只是笑笑。
—
八点准时开工。
那个点已经天色大亮,昨天到的时候太晚了,没有看清全貌,天亮后汤倩看着四周的环境,忽然觉得也没她想象的可怕。
就是有点人烟稀少,周围全是林子。早上那条乱吠的狗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拍摄地比较偏僻,江逢特意租了一间当地居民不要的老房子,又简单地修缮了一下,是栋坏了大半的木屋,一侧勉强能住人,另一侧瓦片掉得七七八八,木头也被雨水腐蚀得差不多了。
房屋周围全是杂草,泥土地,看着像鬼屋。
工作人员比他们起来得还早,四五点就起来准备了,拍摄地旁搭了两个简易的帐篷,里面装着一些重要的设备,还准备了两台发电机。
汤倩换了衣服去化妆,化完妆直接进入拍摄状态。
第一场戏拍得很不顺利,汤倩久久找不到状态。
ng几遍后,江逢生气地从监视器前走出来,拉着汤倩对戏。
对完继续拍,江逢还是不满意,觉得汤倩的状态不像个还没毕业的女学生。
江逢要求很严苛,不过也不喜欢强迫演员在没有感觉下拍戏,他让汤倩先在旁边琢磨一下角色,先拍其他演员的戏份。
汤倩有点挫败、难受,她拿着剧本走出监视器,套上羽绒服坐在月亮椅里一边琢磨角色周笛发现自己被同学欺骗时的反应,思考该如何呈现出来,一边观察陈夏在镜头里是怎么表现的。
陈夏饰演的那个角色是当地人,没有一个正经名字,她的父母都叫她「贱女」,嫌弃她是个女儿,贱女刚满十三岁就被父母勒令放弃学业,并为了三万块钱彩礼将她嫁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傻子。
女主的到来让陈夏开始憧憬外面的世界,也有勇气反抗父母的安排,在故事最后贱女帮助周笛逃脱了买家的掌控,逃出了大山。
陈夏确实是天赋型演员,江逢一喊开始,她的眼神就有了变化,直接进入了“贱妹”的世界。
在陈夏的带动下,汤倩也慢慢找到了感觉。再次拍摄时,汤倩果然成了“周笛”,得知自己被同班同学卖给村里四十多岁的单身汉时,她既愤怒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