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什么!”柳锦言跳了起来,这是什么皇家丑事。况且跟长公主葬在一起,那他娘怎么办,三个人在地府里面打起来吗!
  “你不必着急,此事因你父母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而作罢。”顾长亭轻轻地吐出最后一句话。
  柳锦言也吐出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这都是什么事?
  正值晚膳时分,翠竹再三犹豫着,还是硬着头皮进去请示:“殿下,公子,不知殿下晚膳可要在这里用?”
  柳锦言摆摆手“当然不.....”
  “当然。”
  柳锦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宸王打断了,一听他要在这里吃饭,柳锦言眼睛都瞪大了几分,这么大的冷气杵在这里,他还怎么吃得下啊。
  况且.......那位锦公子不知要作何之想。
  许是因为宸王今日在这里,今日的吃食也丰盛了许多,都是柳锦言爱吃但许久不曾吃过的,他两眼放光,吩咐翠竹拿酒来。
  翠竹得了令,立刻端上来一甁用精致的瓷瓶装的果子酒。
  柳锦言一打开,果香扑鼻,酒气浓郁。
  翠竹介绍道:“这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果子酒,别看他果香浓郁,其实后劲可足了,公子少喝几杯。”
  话音刚落,就见柳锦言已经急不可耐的喝了几杯,翠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柳锦言不由得赞叹一声:“好酒!”
  一边说着,一边凑近顾长亭:“宸王殿下,要不要也来上一杯。”说着,就给顾长亭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
  顾长亭看着面前已有些醉意的人,没有动。
  柳锦言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憨笑一声:“殿下,你怎么变成两个头了?”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两个头,柳锦言站了起来,像宸王那边围过去,脚下虚浮,他一个趔趄,扑在了顾长亭身上。
  顾长亭见他扑过来的一瞬间,心脏竟然停顿了一瞬,伸手接住了面前的人儿,触手之处竟然一片柔软。
  他竟是有些不愿意放开。
  柳锦言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诱人,宸王的大氅已经被他弄掉在了地上,他本就衣衫松散,此刻在他的动作下,更是松开了几分。
  顾长亭见状,面色如常立刻帮他拢好了衣衫,却转头冷眼对着下人说道:“滚出去!”
  下人们鱼贯而出,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顾长亭脑海中不断回闪着刚刚那一幕,圆润的肩头,沾染了酒水而显得更加莹润的嘴唇,他只觉得下腹一片燥热。
  他轻声说道:“你醉了。”声音竟是有些沙哑。
  柳锦言借着力道让自己站好,试图证明自己没醉:“我可是千杯不醉!怎么会被这么几杯酒放倒,莫不是殿下.....你醉了?”
  柳锦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顾长亭!都怪你!都是你爹的错!害的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这还有什么可查的呢,三个月一到,连我也要死了.....”
  说着,竟是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本以为能长命百岁,可如今却要英年早逝,那可是陛下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顾长亭被他吵得有些头痛,见他哭得这么伤心,只当他在说胡话,竟然罕见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慰:“放心,有本王在,没人敢伤害你!”
  柳锦言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凭着本能:“顾长亭,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这个问题,顾长亭也不知道答案,是因为之前的救命之恩?还是因为面前这人的音容笑貌?
  他将柳锦言放在床上,仔细地给他掖好被子。
  看着面前之人陷入了沉睡,手不受控制地扶上了那人的脸。
  又像是触到了什么禁忌,立马收了回来,随后扭头走了出去。
  他想,或许得到这个位置也不错,至少可以护住他想护住的人。
  瑞锦得知顾长亭竟然在柳锦言那里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气的脸都有些扭曲,下人惊恐的跪下,生怕惹怒了面前这个人。
  瑞锦摔了茶杯:“殿下在我这里从来不会超过一刻钟 ,那个柳锦言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说什么是殿下的军师,我看也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俗人罢了。”
  下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面前这人可不像他在宸王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可人,实际上对他们非打即骂,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等到他们都出去,悄悄地跟同伴抱怨:“我呸!拽什么呀?没有殿下,他不过就是一个乞丐,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也不知道殿下看上他什么了?”
  “嘘,你可别说了,小心被那位听到。”
  声音渐行渐远。
  瑞锦第二日就去拜访了柳锦言,柳锦言揉揉有些刺痛的脑袋,有些迷茫的看着翠竹:“瑞锦来做什么?”
  翠竹说道就来气:“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柳锦言脸色一变,瑞锦是黄鼠狼,那他不就是鸡?
  翠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跪下请罪:“公子,翠竹不是这个意思。”
  柳锦言揉揉脑袋,温声道:“起来吧,我又没有责怪你,只是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被有心之人听去,连我也保不住你。”
  翠竹称是,心中更是感激自己碰到了一个好主子。
  “伺候我起来吧,莫要让锦公子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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