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秦政不理他,问:“为何骗我?”
  他去撩嬴政那条与他一样的链子,问他:“你在贪图我的什么?”
  桌案可不如床榻来得舒适,秦政的腰被硌着,难受得紧,一边问,一边想往后退。
  他越退,嬴政就追他越紧,桌案被撞得移了位,其上搁置笔的笔架倾倒,冰凉的砚台触到了嬴政手边,他抽空答了一句:“你的所有。”
  上身的衣裳终于是被揉得乱了些许,秦政觉得自己在往下掉,绷直了身将他搂近,含了热意与他道:“我的兄长也这样说。”
  砚台里不多的墨终于是倾洒出来,墨点夹杂着几滴浑浊往下掉,嬴政吻着他道:“那你不乖。既想着兄长,又不拒绝我。”
  秦政被他逗得笑了声,连带着忍不下的闷哼都泄出来,他抬手去掩爬上绯红的脸,问:“为何要乖?”
  嬴政不让他掩,将他的手反锁在案台上,道:“我喜欢乖一点的。”
  眼看着他的耳根在面前慢慢染上了红,嬴政看到他在内心思及了小时候。
  似乎是因他从前总会在秦政小时候对他说乖,所以每回行此事,听到这话他就会忆及从前,也总会格外难为情。
  秦政被他窥破了内心,更是侧过脸去,明明已经要演不下去,却还是胡乱问:“我不乖,你难道还要喜欢?”
  说着朝他伸手,示意他不想再继续这样,嬴政顺势将他从桌案上抱起来:“那有什么办法,骗你回家可不只是仅仅要与你这般。”
  他吻着秦政:“与我成婚。”
  他抱得压根不紧,秦政在他身上直往下坠,只好不时搂着他的脖颈往上挺身,道:“我的兄长不会答应。”
  嬴政听到他心里抗拒的意思,抱着他往墙边去,一边道:“不要他了就好,与我成婚。”
  别苑的地板与咸阳宫一样干净透亮。
  映在其上的两人互相交融,秦政浑身都烫得厉害,他的衣装被彻底揉皱,斜露出了大片未有染上痕迹的肌肤。
  “成婚?”他问。
  嬴政阻开他抵人的手,看着他泛上雾气的眼眸:“对,你亦要对我改口。”
  他吻上了秦政的锁骨,问:“该叫我什么?”
  秦政还当真做了一次乖孩子,听话地靠在他耳边,却又是故意撩人:“夫君。”
  这称呼在他耳边唤出,嬴政的呼吸都紧了紧。
  秦政察觉他停顿下来,可内心读到的想法让他霎时有些慌神。
  也不等他说拒绝,后背紧贴去了身后透着暖意的墙,秦政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钉在他身上。
  发顶的链子晃得厉害,打在脸边惹出了些疼,这戏码秦政再也演不下去,与他道:“你轻点。”
  第151章 婚约
  嬴政却不听他的,问他道:“方才唤我什么?”
  秦政不出声了,抵不开他,受过这一阵,却也是坚决不开口,只抱着他道:“好烫。”
  热气经由墙壁传递过来,内墙本就发着热,而他的后背就紧贴其上,这样久了,难免觉出些烫来。
  他再次重复一遍时,嬴政终于抱他去了塌上。
  之后即便他再怎么样,秦政也不开口叫他,反倒是最后结束,两人依偎着躺在一块时,秦政才在他耳边接了一句:“夫君。”
  嬴政在他身侧低低笑着,接话道:“嗯。”
  接着又问他: “这样纵容我?”
  秦政不承认,只与他道:“你也得这么唤我。”
  黑暗中秦政察觉他忽而静默。
  他的静默一向做不了逃避的由头,秦政不放过他,只道:“快些。”
  说着,秦政的手伸出了被褥,挑他的下巴,问:“美人何必娇羞?”
  嬴政蹭开他的手,无奈道:“说什么呢。”
  秦政再度道:“快些。”
  嬴政又是静默一会,最后抵靠到他肩头,轻声道:“夫君。”
  “好,”秦政拍拍他:“乖。”
  嬴政失笑:“乖什么乖。”
  与其总是逃不开对这个词的难为情,秦政选择原样去还给他。
  即使这并不能给嬴政带来什么羞耻心,反而会激起他的坏心眼。
  比如他在黑暗里又被嬴政按着吻得喘不过来气。
  才缓过劲来,秦政一点服输的意思都未有,再度问:“方才那样激动,就因我唤你夫君?”
  秦政贴去他耳边道:“你方才,可是在对着自己唤夫君。”
  他调侃人道:“不觉有违人伦了?”
  嬴政否决道:“不觉得。”
  这些伦理哪 有他在怀来得好。
  秦政笑道:“你从前可总是这样想。”
  关于这些抵触的心思嬴政本想瞒他,可在秦政百般纠缠下,嬴政最终还是给他看了。
  先前诸多对他的不瞒与腹诽自然也就不时被他拿出来言道,嬴政只好道:“从前是从前。”
  说着将他乱动而踢下去的被褥再度拖了回来。
  秦政衣服早被他扒了完全,方才束起的发此时披散在床榻上,与他的混杂在一起。
  他的手搭来腰侧之际,方才刺激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他问:“为何喜欢我这身衣裳?”
  嬴政如实道:“喜欢你不同于我的另一种可能。”
  以至于初次见到时就喜欢。
  那时秦政问他喜欢与否,他答的可是真心实意。
  “这种可能是你给我的。”秦政与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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