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刚刚我上课说的那些你明白了吗?”
“嗯。”
“你可以多问问苏月,她在语文这块很不错的。”
“好。”
……
他回来的时候,苏月正开了瓶新的橘子汽水。
黄天石刚刚去方便的时候看到许翊去了办公室,开始嘴欠,“哟,又被请去喝茶了啊?”
许翊:……
苏月:“什么喝茶?”
刘盛源:“他啊,因为作文已经成为芝姐喝茶的老常客了。”
黄天石配合,“再这样下去芝姐迟早把你解肢了。”
许翊:……
黄天石趁机提议,“你看,都那么悲伤了,干脆按高洋提的,出去庆祝一下。”
合着在这等着他呢?
黄天石继续,“你也刚好可以请苏月,不是吗?”
苏月
不是,怎么突然说起她了?
苏月:“我……”
叮——
“就不去了吧”五个字被上课铃无情打断。
苏月:……
“你刚刚说什么?”
见陈宏还没进门,许翊抽出座椅,也没刻意控制音量。
“算我单独请你来,要不要考虑一下?”
因为压低了声线,少年的嗓音变得低沉。
苏月感觉到心下一颤。
什么叫单独请?
“嗯……先上课吧。”
话出口苏月才反应过来,她最开始不是坚定拒绝吗?甩了甩脑袋,不喜欢被这种莫名的情绪干扰,有些憋气地解开了头绳,长发散开,遮住一半的脸。
也就只敢在陈宏的课上这样了。
坐在一旁的许翊将她的动作看了个彻底,无声挑了挑眉。
但看到藏在黑发下绯红的耳朵后,许翊收回目光,心情也变得畅快,还装模作样咳了声。
苏月听到了,但没理,埋头刷题。
于是,没有人知道,那一天,理科年一在数学课上破天荒拜读起《作文指导》。
第14章 称呼&信任
◎苏老师什么时候教教我◎
比许翊生日先来的,是六月底的期末考。周二开考,周五出了总成绩,大家看到成绩后又开始怨声载道,私底下把题目从头到尾骂了个遍,连学校墙上都连发了好几条吐槽贴。
下午最后一堂课,分单双周决定上课或是班会。这周双周,恰好考试结束,陈宏在讲台上做总结和鼓舞,下面大部分人被热得昏昏欲睡。
而苏月和物理斗争近二十分钟,还是以她的失败告终。
把笔放下,苏月叹气,像只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好,大家好好总结,祝大家假期快乐。”说完,陈宏就端着印着胖大叔的茶杯,手臂夹着教辅离开教室。
老师一走,教室里立马多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家收拾书包,踩着夕阳余晖回家。
苏月双手撑着下巴,盯着试卷和草稿上密密麻麻的图形,眼神逐渐失焦。
“怎么了?”许翊把收完的书包挂在椅子后,撑着一边手臂,斜着身看她。
“好难。”
这话要是给别人听到,铁定觉得苏月是在凡尔赛。
但许翊明白。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高处终究是不胜寒的。旁人看到的,是他们站在领奖台上迎着聚光灯,接受掌声与鲜花的模样。可其中的所有,只有自己知道。在爬山的过程,也会跌倒,也会在深夜对着题目抓耳挠腮,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因为处在这个位置,容错率太低了。
两人自同桌以来,也在学习上交流不少。既是对手,也是伙伴,解题思路也存在差异。平常考试数学的答题卡发下来,如果同一道题有多种解法,许翊大概率会选择几何这条路,在简单的模型加上天花乱坠的辅助线,而苏月会走代数,硬生生靠计算解题。陈宏还把她这种行为戏称为“就没有她纯靠笔算不出来的题目”的暴力美学。
苏月很清楚她的优势——对数字十分敏感,这是在升小学的时候发现的。别的小朋友还在掰着手指学十以内的加减法,她就已经能口算几十几百的加减乘除。李茗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后来,李茗给苏月报了数学班,几乎将本就突出的技能点拉满。高效率又高正确率的计算确实为她考试争取不少时间,可现在放在众多有受力模型的物理,就有点捉襟见肘。一旦脑子没开窍,受力分析出错,就只能碰壁。
许翊下巴一点,“给我看看?”
苏月没说话,直接把试卷递过去。可试卷都塞到他手下,许翊却朝她张开手。
少年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干净,展开如同一件艺术品。
苏月有一瞬间的愣神,不明白他这个动作的含义。
还在思考,就见许翊俯身,枕着手臂,似笑非笑看着她。
“同桌,给支笔啊,我东西都收了。”
苏月听得嘴角一抽,明明都放学了,他还刻意压低嗓音,显得他们好像在课上说悄悄话,见不得人似的。憋着气把手里的自动铅笔一转,笔口朝着自己递过去。
铅笔芯在纸上沙沙作响,几秒钟就出现了两个木块、一个铁盒加上滑轮的草图。
“是不知道那块受哪个力吗?”
“嗯。”
“你看,滑轮在这边拉,最下面那块拉动了,但是上面那个没动,它们又是反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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