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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比如太子是怎样欺负梁怀琛与容时的,以及太子是如何在御花园溺水的。
  “是臣糊涂了。”
  梁怀琛却盛满了杯中酒,举杯邀向常曦,“长姐,今日辛苦你了。”
  等到宫宴结束,夜已深。
  谢祈昀吃多了酒,醉醺醺的被扶上马车,沈南迦此刻倒是无比后悔把蒋依媛送回去了,好歹有她在,自己便不用和厌恶的人同乘。
  “南迦,你怎得离我这么远?”
  谢祈昀倚窗靠着,微风轻轻撩起窗帘,卷起他的发丝,月光漏进来,映在那张让人一眼沉醉的脸上。
  他脸颊泛红,眼神有些迷离,纤长的睫毛蝴蝶般的扑簌,胸口处的衣襟微微敞开,呼吸也有些急促。
  京城街坊里传言四大盛景,分别是子君洒金,卿月点舞,少将踏枫,泽君醉饮。
  子君洒金指的是是先帝在位时,太子一掷千金为红颜的一段佳话;卿月点舞则是京城第一<a href=https:///tuijian/honglou/ target=_blank >红楼花魁,独善一曲点妆舞,引得多少达官显贵投掷千金只为一观。
  其中沈西炀也占一筹,他曾在城墙上救下一位失足坠落的少年,当时正值深秋,他一袭红衣踏枫叶而上,在无数少女心中留下那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形象,此称少将踏枫。
  而这泽君醉饮中的这位泽君,正是谢祈昀。
  从前沈南迦还不明白为何谢祈昀的醉酒之姿能被人称得上盛景,如今当面见到了这般情状,霎时间便懂了。
  这番神色形貌,只怕是个女子都把持不住。
  不过现下沈南迦对他唯恐避之不及,这车里的气氛是再不对,也心生不出任何其他的想法。
  见沈南迦安静的缩在车角,距离他天南地北,谢祈昀挪了挪身子,靠她近了些。
  “南迦~”
  他磁性的嗓音带着勾人的尾调,有气无力软绵绵的,像是某种兽类的尾巴,撩的人心痒。
  沈南迦此刻只觉得谢祈昀这辈子只做个荫封的侯爷实在是屈才了,他才应当去红楼里,凭着这副好皮囊和这醉酒后勾人的样子,定是能当个花魁。
  她往旁侧躲,可车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谢祈昀又手长脚长,一伸手便把她捞了回来。
  他用力把人扣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南迦,你好香啊~”
  忍了又忍,沈南迦才控制住自己的拳头没抡上这张妖孽的脸。
  还好,车马颠簸,谢祈昀只是抱着她,没过多久,酒意愈发浓重,倒在她的膝上睡了过去。
  至侯府,夜色浓重。
  蒋依媛早早地便在门口等候起来,见到谢祈昀和沈南迦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期待万分的笑脸瞬间收回。
  沈南迦瞟了一眼,见她那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似的。
  她不计较,想赶快把谢祈昀脱手了。可没想到,谢祈昀愣是甩开了蒋依媛上前搀扶的手径直向前而去,步伐轻健稳重,一点也看不出醉酒的样子。
  不仅沈南迦想不到,蒋依媛自己也没想到,这几乎是谢祈昀第一次对她这样,愣了片刻回过神,眼瞅着就要哭起来。
  沈南迦赶忙一记眼刀制止她,“这是在大门前,你这是要让旁人看笑话?”
  她刻意着重强调这句话,如若她是个有脑子的自是能明白谢祈昀今日是为何生气。
  可蒋依媛最终还是没明白这番话,倒是也没闹成,末了让谢老夫人的女使带了回去。
  不过沈南迦的麻烦却还没结束,待她回到焕清堂,方才大步流星消失在门前的谢祈昀竟是出现在了她的屋子里,而且大有赖在这里的意思。
  “侯爷醉了,盛子,快扶侯爷去休息。”
  没有侯爷的命令,盛子只敢守在门外。
  谢祈昀带着三分魅惑,三分威严的声音问道:“夫人这是要让为夫去哪里歇息?”
  沈南迦干笑,男人三分醉最是爱演,她今日算是领教到了。
  “蒋娘子?”她试探道,“侯爷近半月来不都是在她那休息吗?”
  果不其然,一提到蒋依媛,谢祈昀便沉了脸,小孩子般别过脸去,“不去。”
  “那文娘子?柳娘子?或者侯爷最近看上的那几个婢女?”
  谢祈昀平日在这种时候最常同沈南迦说的一句话便是,作为正妻,你要贤惠,可如今当真在这种事上贤惠起来,他心中却不是滋味。
  趁沈南迦不注意,他伸手将人拉了过来,压在身下,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些不耐烦,“难道焕清堂就不许我住了?”
  他态度强硬,说着就要低头吻下来,不由分说开始撕扯衣衫。
  沈南迦侧开脸,让这个吻落在了脖颈处,慌忙喊道:“侯爷,我来月事了!”
  谢祈昀果然停下了动作,不满的情绪此刻笼罩全身,粗喘了几口气后,他起身,捡起了混乱间扔在地上的外袍。
  他本想甩头离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坐在榻上,“果真?莫不是你想赶我去别处于是故意诓我的。”
  他谢祈昀流连风花雪月间,从来都是他甩衣袖走人,头一回让人从床上赶走。
  沈南迦怕彻底惹怒了他,装作乖巧,点点头,“当真,郎中说妾室小产后身子还未调养好,月信紊乱,侯爷不信可以去问郎中。”
  如今那许郎中怕是还让自己二哥哥扣着呢,谅他也找不到对峙的人。
  提起小产,谢祈昀原本还一副欲求不满的脸突然平静下来,仰头看了看屋顶,长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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