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零毫无知觉，反而一脸自得：“我当然学得很认真。”
  钟离叹了口气，道：“论年纪，你我同源；论心理……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一开始就浑浑噩噩没有知觉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然后遇到了一个人类，她给我指了路。我一开始以为人类都长她那个样子，所以也照着她的样子试着化成人类形态。”
  零一路晃着手一路说，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往那个方向一路过去，观察到了很多。然后，我想，如果以人的身份融入其中，会不会更有体验感呢？于是，我就封印了自己，遇到了老师。以上是我的猜测，因为封印没有完全解开，但我相信这是我做得出的事情。”
  钟离目光柔和：“你的那位老师，定然是位很包容的人。”
  提到老师，零的脸上浮现出笑来：“没错，老师大概经历了那颗星球历的五千多年，但是依旧保持了初心，是我学习的榜样。”
  一路闲聊，已经到了门口，钟离帮她把东西拿进去，毕竟这么多书和五宝腌菜的重量可不轻。
  云堇也帮着拿，还不忘帮零道谢：“辛苦钟离先生了，阿零这几日来回旅行多有叨扰。”
  钟离将包裹放在桌上，回道：“云先生才辛苦，零在这里衣食起居全靠云先生多多关照。”
  零看着两人仿佛是自己三叔爷和四姨奶一样，带着长辈的口气互相寒暄，一脸莫名其妙。
  她决定终止这种长辈式寒暄，掏出五宝腌菜，塞给钟离一份，又献宝一样噔噔噔地亮相给云堇看：“云堇你看！是用堇瓜做的五宝腌菜，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腌菜。”
  云堇听懂了她的谐音梗，简直哭笑不得，还是夸道：“谢谢，很有心，五宝腌菜保质期长，可以慢慢吃。”
  零非常得意：“对，所以我买了十盒！老板说容彩祭期间限定十盒半价。”
  糟了，夸早了。
  云堇的笑容一下子凝固，眼前仿佛出现了天天吃加了五宝腌菜的生命体征维持餐的场景。
  钟离轻咳一声，提出建议：“五宝腌菜爽脆开胃，过粥下饭佐酒皆相宜，想来正合云翰社老乐师们的胃口。”
  云堇感激地说：“钟离先生思虑周全。”
  “说到保质期。”零又翻出来新货色，“我走之前还买了三瓶团子牛奶，这个很像麻薯奶茶，好喝！就是保质期很短，现在得赶紧喝完，这里正好三个人，我们一人一瓶。”
  对于团子牛奶，云堇接受度果然一下子高了。
  她纠结了一小会儿，自言自语：“嗯，就一瓶团子牛奶，待会儿练踩跷的时候会消耗光的，不要紧。”带着吃到甜品的幸福感喝光了。
  钟离拿着团子牛奶回了往生堂，胡桃眼尖地发现了：“哇，稻妻的团子牛奶！客卿你在哪里买的？我也要喝！”
  钟离说：“友人所赠，我刚喝过一口，无法与堂主分享了。”
  胡桃眯起眼睛，望着客卿远去的背影，哼哼了两声：“小气，明明瓶子都没有开封。”
  9.
  空回到璃月时，发现大街小巷都开始流行一种全新的饮品，几乎人手一杯。
  著名的美食品鉴家派蒙，在品鉴了被店家称为「团圆碎银奶茶」的饮品后，发出如下评价：“这是团子牛奶的升级款嘛！不过是很好喝，团子更绵软了，像软软的云，还加了特别的茶水，牛奶就变成枣红色了。”
  空看着飞云商会的招牌，似乎猜到了什么，去交任务的时候正巧遇到行秋，随口问了一句，果然获得了肯定答案。
  “对，这就是飞云商会本季力推的新品。”行秋解释，“说来不好意思，虽然家里对外宣称是我的商业合作成果，但其实是云翰社的零小姐帮了很多忙。”
  派蒙喝着奶茶，问：“她帮了什么忙？”
  于是两人从行秋那里听到了一个魔幻的故事。
  零自称掌握了璃月往返稻妻的快捷方式，帮行秋去了好几次稻妻，谈下了团子牛奶制作配方的买断，在此基础上，商会的茶师反复试验加入茶叶的新配方，才成功推出了名为「团圆碎银奶茶」的饮品。
  派蒙和空面面相觑，派蒙说：“原来锚点还能这么用……”
  行秋补充：“茶叶的新配方，我们试过沉玉茶露、松萝仙芽，都太清淡了，还是钟离先生指点我们去黑岩厂一带寻访到「黑岩碎银」这种熟成茶，才解决了问题。现在我们正在尝试用天衡岩骨研究新配方，你们要保密哦。”
  “换个角度想，这一杯奶茶，集合了云翰社、往生堂和飞云商会三家的力量。”派蒙举着杯子，“我喝起来怎么感觉压力大了。”
  空表示，派蒙你再来第二杯都没问题的样子。
  行秋说：“派蒙你可别这么说，一杯奶茶而已，没什么压力的。更何况，我还以商会的名义给了零小姐和钟离先生顾问费。”
  派蒙露出羡慕的表情：“哇，还有顾问费！”她悄悄在空的耳边嘀咕，“难怪零说什么‘钱赚了总是要用的，我不会饿死自己的’。”
  空还没说什么，行秋继续说：“顾问费是应该的嘛，大哥常说，三分生意，七分做人。我这笔生意光一炮打响可不行，还得细水长流呢。”
  告别了行秋，帮派蒙买了第二杯奶茶，走在璃月港的街道上，内心有一种特别的宁静。空拿着记录了新锚点的地图去找零，刚过了桥，就遇到了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