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并非完全不通人事,这么些日子以来的亲吻缠绵,他便是再不懂,也懂了不少。
更何况,身体的反应又如何能骗得了人?
谢嗣音被迫仰着头看他,清泠泠的瞳孔中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倒影。
仡濮臣目色深深,重新低头吻了上去,声音沙哑含糊:“不知道也无妨。”
这一次,他缠着她的舌头重重吮咬,湿滑黏腻,滚烫灼热,几乎搅得她四肢百骸都酥软下来了。
“啊......仡濮臣......”
仡濮臣动作一停,慢慢退出去瞧她,目色翻涌成浪,在瞬息之间就卷起波澜,出口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喘息:“看来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谢嗣音双目失神的望了他许久,红唇翕动:“仡濮臣......”
声音里都是渴望。
是对他的渴望。
仡濮臣喉咙一紧,慢慢叫她:“小雀儿......”
谢嗣音仰着头去蹭他的唇,双手从他衣服的前襟钻了进去,胡乱地摸索着:“仡濮臣。”
仡濮臣几乎将牙都咬碎了,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小雀儿,同心蛊如若阴阳相合,便再没有解开的可能了。”
“你可清楚?”
谢嗣音一口含住男人唇瓣,来回叼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重新挤了进去,勾缠搅动,拨弄吞咬,如同一个不知世事的顽童。
仡濮臣扣着她的后颈拉了拉,再次出声道:“小雀儿,同心蛊一旦确定,往后生死相连,同休共戚。”
他停了停,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发红,声音沙哑认真:“你可清楚?”
谢嗣音哼哼唧唧地歪着头咬了咬他的胳膊,又轻轻地舔舐。
仡濮臣再难忍耐,一双猩红眸子如同深渊之下的岩浆瞬间涌出:“谢嗣音,就算你以后反悔,也没有可能了。”
“招惹了我,总得付出些代价。”
“嘶拉”一声,女人最外面的袄子终于彻底地撕了下来。
声音清亮,动作吓人。
谢嗣音却一点儿都没有被吓到,她半支起上身,双手缠上男人脖颈,柔柔的贴了上去。
仡濮臣忍不住喟叹一声,他不清楚是同心蛊的反应,还是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觉得心头升腾起一份止不住的餍足。
他从未想过要同女人这般亲近,更遑论,与之同心相连。
他没有弱点,很早之前就没有了。
可一旦同她结契之后,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成了他避也避不掉的弱点。
仡濮臣双手握着她的腰肢,顺着她的力度缠绵亲吻。
但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
他......并不排斥。
谢嗣音体内那一团火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被彻底点燃了,她的双手紧紧揪着男人衣襟,眸子里浸满了盈盈水雾,如同晨间林梢上的露。
仡濮臣重新将人翻了身,指尖一挑,层层叠叠的衣摆堆在腰间如同盛开的白昙花,男人眸色一暗,倾身咬了过去。
“疼......”
男人咬得没轻没重,春日枝头上的海棠果顿时红了一片。
仡濮臣慢慢放轻了动作,顺着滑腻的肌肤向上,重新啜吻上她的脖颈。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女人噙着泪仰起头,雪白的颈子拉成一条莹润的弧线,就像引颈待戮的白鹤。
白鹤呜咽无声,只有雪地之上的那一连串红痕证明大雁来过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仡濮臣慢慢抬起头,眉眼鬓发润湿一片,衬得男人五官愈发艳丽。
尤其那一颗朱砂痣,如同是暗黑佛龛前的香烟一点。
纯粹,又浸满了欲望。
谢嗣音不过瞧了他一眼,就觉得热风在她的肌肤之上燎起一连串的滚烫。
可地下明明是无风的。
谢嗣音吞了吞口水,呜呜咽咽地凑了上去。
这一点儿子,还不够。
仡濮臣却不再动手了,慢吞吞地靠在石碑之上,望着她,也等着她。
谢嗣音低低哼唧了一声,咬着他的下巴,双手乱扯:“难受。”
仡濮臣低头亲吻上她的唇瓣,声音诱哄着道:“嗯,还想忍着吗?”
谢嗣音几乎将整个身体黏在他的身前,直到彻底肌肤相贴,她才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喟叹。
“还想忍着吗?”男人又重新问了一遍。
谢嗣音这回听明白了,摇了摇头:“不想......”
仡濮臣似乎极为满意她这个答案:“小雀儿,现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谢嗣音歪了歪头,看着他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什么都可以?”
仡濮臣噙着笑点了点头:“嗯,什么都可以。”
谢嗣音慢慢低下头,她的手指还抓在他的衣摆上,这一次,手指微动,在他的蹀躞带上轻轻一挑,本就乱成一团的衣襟,彻底散了开去。
仡濮臣眸色越发深沉起来,双手勾着她的脊背上下轻点,声音沙哑:“小雀儿......”
谢嗣音有些难耐的躲了躲,抬起身子贴了上去,在他唇角下巴胡乱亲吻了一会儿,又像找不到方向一般,无措的哭落下去。
“嗯哼......”男人一声闷哼,咬着牙道:“小雀儿!”
谢嗣音却似乎找到了舒慰的办法,如同枝头盛开的琼花,被经过的长风勾着一起,又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