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容悦嘴里的话并无几句可信的,大人们不要被她妖言惑众,没必要搭理她。”
  她这般模样,倒好像她说的才是真的。
  然后陆暝寒又一语带过,说起别的事情来:“说起来,上一位使者过来的时候,长老还是让妾身去招待他们二位,想不到今日倒让阿泽来。
  只是我怕阿泽还年轻,不懂如何照顾二位大人,尽地主之谊,若是大人觉得阿泽无趣,可以喊妾身去陪同大人一同赏玩风光。”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看了一眼殷昼,脸上又露出一个略微显得神秘的笑容。
  “咱们这附近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相信大人一定会喜欢的,大家身为女人,对彼此的喜好再了解不过。”
  陆暝寒这句话里面就带着浓厚的暗示了,燕枝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至于连这样的暗示都听不懂。
  她恐怕是在暗示着,周围有什么好销魂的去处。
  对这陆仙子,燕枝实在是有些无话可说。
  燕枝不敢说自己看人多么厉害,但是看一个人,先看他的眼睛总是没错的。
  容悦仙子风风火火而来,但是在发现面前之人的修为比自己略高一些的时候,该有的礼貌和礼节都拿出来了,且并未去关心那些和她无关的事情,也不会去插手与她无关的事,点到辄止,说完就走,干净利落的很。
  面前这位陆仙子却显然是想插手到他们的事情之中,还拿出这样的糖衣炮弹来迷惑他们。
  可惜了,那销魂去处,燕枝可没兴趣。
  第170章 那究竟是谁纠缠谁,还不一定呢
  燕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看那面色显然不是很在意。
  殷昼却道:“精气流失倒不适合青春常驻呢。”
  这小白脸的毒舌功夫真是日渐长,这话字面意思听上去文雅,其实冷嘲热讽,含义深刻。
  不过几个字儿,陆暝寒的脸色就变了又变。
  看得出来,她的脸色甚至有一刹那差点控制不住,但她还是耐着性子,甚至笑了起来:“也是我忘了,寻常男子怎能入大人的眼?连阿泽都入不了大人的眼,更别说其他人了。是我唐突了。”
  燕枝可有可无地耸了耸肩。
  拍她的马屁没甚意义,燕枝并不喜欢听人拍自己的马屁。
  这时候陆暝寒倒忽然话锋一转:“既然大人眼光甚高,那就瞧得出来二位恐怕从小相伴感情深厚,必是真爱了。”
  她虽然还是言笑晏晏的,这话却有些咬牙切齿了。
  想必还是刚才殷昼那几句话说得太过杀人诛心,她找准机会,还是要嘲讽他一番。
  这话说得委婉,其实也不过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说燕枝眼光甚高,又说他俩必然是挚爱,其实就是为了嘲讽殷昼姿容如此一般罢了。
  只是这样的话,哪能伤到殷昼?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陆暝寒一眼,不怒反笑:“陆仙子这话说得有理,我师姐确实很疼爱我,常年与我在一块儿,即便是要出来交代上头主子的话,也将我带在身边,不至于叫我一个人守在家里头,寂寞空庭冷。”
  字字珠玑,含沙射影。
  究竟是谁被留下独守空房以至于耐不住寂寞,大家恐怕都心知肚明。
  这话没有一个字不杀人诛心。
  陆暝寒这回当真是变了脸色,有些恼火了。
  她烦躁地甩了甩衣袖,脸上的热切褪了下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多说了。
  屡屡碰壁,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燕枝与殷昼对她并无好感,还油盐不进。
  正在此时,送阿宁回去的陈泽刚好去而复返。
  他一回来,看见陆暝寒正在与燕枝说话,眼中的惊讶之色怎么也掩不住,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步上前,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长老不是说不要你往大人跟前凑?”
  陆暝寒见他似乎有些着急与责怪,脸上带了些冷意:“容悦能来这里,我就不能来?怎么,还当真不给我一点脸面?难不成我还比不上容悦?”
  陈泽显然是有些着恼了,皱了眉头,欲言又止,又下意识转头去看一边好整以暇的燕枝,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暝寒这话之中的含义。
  他皱着眉头,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容儿来过了?”
  这话带着三分惊愕惶恐,却也有些期望希冀。
  燕枝忍不住挑眉——看样子他还挺想见一见容悦?
  果然,下一刻陈泽便问:“容儿因何而来,来之前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陆暝寒一听见他喊“容儿”,脸上的冷笑怎么也抑制不住,一把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开,转身就往外走,边说道:“容儿容儿,你还喊得挺亲密!她什么时候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连你都瞧不上,还知会你,人家凭什么啊?
  事已至此,你难不成还对她迷恋不已?容悦对你如何,把你当个什么,难不成你自己心中没点数?”
  陈泽哑口无言,想要否认,却又觉得话躲在喉咙之中,竟是说不出口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下意识想去追陆暝寒的背影,却又顾及到燕枝还在这里,只能硬生生停在原地,在身后憋出一句话:“容儿无论如何也是我的……你见着她的面,还是应当对她尊敬些。”
  被他吞下去的两个字恐怕是道侣,陈泽脚踏两条船的事情他自己心知肚明,又哪好意思说容悦是他的道侣!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