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前的蒋瞻,倒是不怎么开这种颜色鲜艳又骚包的车。
  “小鹿,你爸爸呢?”
  蒋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去楼上了——”
  李沅锦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把袋子塞到蒋瞻手中,随后她轻盈地转身,面向苏小鹿,温柔地说道:
  “小鹿,阿姨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哦。”
  苏小鹿微微仰起头,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看蒋瞻,停顿了几秒,然后转过身跟李沅锦轻轻地点点头。
  蒋瞻眉头猛地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懑。
  然而下一秒,他却突然展颜,笑得漫不经心:
  “李医生,我想我没有义务,帮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看东西。”
  “我也不愿意跟已婚女人有过多牵扯——我并没有这种嗜好。”
  蒋瞻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洒脱,又带着疏离。
  他充满压迫感的凝望,看得她浑身发毛,寒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李沅锦目光瞥向一边:“那你放旁边空地上好了,倒车的时候不要碰到就好。”
  “我先去忙——”
  小鹿好奇地问:“阿姨,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李沅锦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但她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犹如一张冰冷的面具,让人难以窥探到她真实的情绪:
  “不认识。”
  蒋瞻眯起眼睛,不满地冷笑一声。
  第3章 干龙紫 怪不得你看不上我,蒋公子的枝……
  李沅锦的床头柜上突兀地摆着一只模样丑陋的向日葵娃娃。
  娃娃的线条扭曲,颜色暗淡,显得有些破旧。
  倘若它的颜色能稍微鲜艳一点,那就跟几年前她视若珍宝的那只一模一样了。
  刚上大学那会儿,李沅锦有种错觉,总有人在跟踪自己。
  在人头攒动的食堂里,她会突然脊背发凉。
  独自穿梭在静谧的教学楼走廊,被监视、被跟踪的感觉总是如影随形。
  为此,李沅锦还特意去看过几个心理医生。
  检查过后,的确有心理问题,但不严重,没到吃药的程度。
  班里其他同学也有不同的心理问题。
  不稀奇。
  后来,在漫长而又疲惫的军训结束整整一个月后,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神秘莫测的跟踪狂出乎意料地出现了。
  那个男生叫钟穆,是同届金融系的风云人物。
  人长得不错,深情多金,又会撩,很招姑娘喜欢。
  可他是个百年难遇的海王。
  全级都知道,军训期间,钟穆不知疲倦地周旋于众多女生之间,跟全年级各系那些容貌出众、风姿绰约的漂亮姑娘们几乎谈了个遍。
  仿佛追到姑娘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易如反掌。
  这些姑娘中有李沅锦的饭搭子。
  时涧欣。
  时涧欣是艺术生,她们读高中的时候同校不同班,倒是在高考后的暑假因为一件小事,逐渐热络起来。
  时涧欣这阵子为钟穆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憔悴不堪的时候,李沅锦气愤填膺地为她打抱不平。
  可下一秒钟,李沅锦便再也不想开口——
  因为,钟穆毫无预兆地把猎艳的靶心对准李沅锦,并且势在必得。
  显而易见,李沅锦也很漂亮。
  但她跟钟穆谈过的那些女孩子大相径庭,所以激起他那点儿胜负欲。
  他紧锣密鼓地追她足足两个星期,使出浑身解数,但李沅锦无动于衷。
  连时涧欣面对李沅锦在面对钟穆追求时的冷淡反应,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挫败感,抱着一捧玫瑰花蛮横地塞到她怀中,近乎咆哮地跟李沅锦开诚布公:
  “李沅锦,你为什么这么骄傲?我哪一点儿入不了你的眼?
  ”
  “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本少爷头一次有这种待遇。”
  少爷......个屁。
  大清朝亡的时候没接到通知吗?
  槽多难吐。
  上课铃声已过许久,图书馆内万籁俱寂,只有细微而又持续不断的沙沙的翻书声,在耳边作响。
  李沅锦微微抬起头,神色平静如水,淡淡地回他:
  “一回生,二回熟。”
  下一秒,李沅锦眉头紧皱,快速把怀里那束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大红玫瑰花塞回给钟穆,好像那花是个烫手山芋。
  “哥就不信,你还能一直不同意。”
  钟穆眼睛里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狡黠,然后不露声色地,换种极具诱导性的洗脑方式:
  “李沅锦,跟我好过的女孩子很少有抱怨的,我在谈恋爱期间会对你全心全意地好。”
  “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你跟我在一起也不亏啊——不信你去我历任前女友那里打听,哪一个不想跟我复合。”
  钟穆一直渣的坦坦荡荡,他在男女关系的放纵和吊儿郎当毫无掩饰,众所周知。
  连时涧欣都忍不住感慨地说,她其实早就知道钟穆不是个专一深情、品德优良的五好男友,也欣然接受。
  然而,可她又不得不承认,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他对自己也是毫无保留地好,那种好甚至让她在某些时刻产生错觉,以为他能浪子回头。
  李沅锦心里吐槽,真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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