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白斯摇摇头，头发蹭过夏厌的脖颈与脸颊，蹭出了一阵痒意，低沉的声音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沙哑：“今天的工作都很简单，一下就摆平了。”
  夏厌：“那是遇到让你烦心的人了吗？”
  “嗯，不是烦心，是总想着你，想要立即见到你。”
  夏厌：“……”
  白斯抬起头，背着光，黑眸在昏暗中异常耀眼。
  夏厌恍惚生出一股错觉：这双眼睛是因为他才闪闪发亮的。
  “很想你。”白斯说着，拿额头顶了下夏厌的脸颊。
  “好想你。”然后是额头。
  两人的目光相撞，夏厌的鼻尖被白斯撞了下，温热的呼吸轻抚夏厌的唇畔，白斯的声音再度响起：“好想将你带在我身边，永远都不分开。”
  夏厌：“……”
  在夏厌看来，白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现实狠狠扇了夏厌一记耳光。
  白斯不仅说了，还说了很多。
  夏厌终于承受不了这么多的炽热情话，捂住了通红的脸，隔档开了白斯的脸。
  白斯低低发笑，明知故问：“夏夏害羞了？”
  夏厌的半张脸被挡住，只露出一双羞恼的眼睛，白斯以为夏厌会生气，就听夏厌闷闷道：“你、你突然变成这样，我还不太能适应，你、你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下下下次，我尽量不害羞了。”
  白斯一怔，额头重新贴住了夏厌的额头，本就密不可分了，还能抱得夏厌更紧。
  “夏夏，你真可爱。”
  “……”
  夏厌在白斯身上看到了汤圆的影子，声音不同，但语气与汤圆如出一辙。
  夏厌：“你在模仿汤圆说话吗？”
  夏厌看不见的地方，白斯的耳朵早已发红，他面上装得淡然，好笑道：“夏夏，我就是汤圆啊。”
  夏厌反应过来，拍了下自己的脸，懊恼道：“抱歉，我总是忘记……”
  话还没说完，额头就落下一个亲吻。
  白斯：“道歉的惩罚。”
  夏厌：“……”
  白斯退开了些距离，抱着夏厌的双手仍没有松开：“我和汤圆真的很不像吗？”
  若放在几天前，白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话的，现在，他一点都不避讳谈到汤圆的事情，已经能坦然接受这个分身，还希望夏厌也能够接受。
  “很不像。”夏厌实话实说，“我今天见到少年时期的你了，我在汤圆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也在现在的你身上看到了汤圆的影子，你和汤圆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不是故意，只是不想压抑自己了，我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真实的我，想让喜欢的人能够喜欢上真实的我。”
  夏厌：“……”
  白斯终于放过了夏厌的腰，他抓住夏厌的手腕，轻轻一拽，夏厌通红的脸暴露在他眼前。
  “真可爱。”白斯说，“夏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脸红的样子。”
  “……”夏厌，“你没说过。”
  “那我再说一遍。”白斯笑道，“真可爱。”
  夏厌：“……”
  白斯：“让我很想咬上一口。”
  夏厌：“……”
  白斯：“在还没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夏厌又想捂住脸颊了，但双手落在白斯手中，他没办法挣脱。
  “你今天很不一样。”
  “才刚跟你互通心意就要去处理工作，虽然有我的分身陪着你，但我还是希望是由完整的我来陪着你，想你想得太深了，就有些收不住了，吓到你了吗？”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回应他的每个字里都包含着对他的爱意。
  夏厌害羞得全身都软了，不停躲闪白斯的目光。
  白斯笑了笑，松开了夏厌的手，指尖蹭过夏厌的脸颊，安抚道：“好了，我不说了，在我面前不需要藏着情绪，如果受不了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会收敛的。”
  “不需要收敛。”夏厌抓住了白斯的手，将它重新放回到自己脸颊上。
  夏厌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狼狈，但他想将这样的自己毫无保留地给白斯看：“我不会再在你面前藏着自己，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收敛自己，我、我很喜欢听你说喜欢我，你多说几次，我就会习惯了。”
  白斯眸光温柔，问道：“可以吗？”
  夏厌点点头，主动将脸颊放入白斯的掌心中：“可以的，不管是白斯还是汤圆，我……我都很喜欢，我喜欢真实的你。”
  所以，他不会再拒绝白斯和汤圆的喜欢了。
  夏厌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状态来说这番话的，白斯看得很清楚——
  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水光，似乎只要他吓一下就能哭出来一样，像极了一只被猎人发现的可怜小鹿，连声音都在发着抖，夏厌不是在祈求猎人放过他，而是主动走到了猎人身前，希望猎人能够带他回家，将他圈养起来。
  白斯捧住夏厌的脸，满心都是怜惜，柔声道：“可以亲你吗？”
  夏厌的眼睫抖动了几下，立马便沾上了晶莹泪水，没有思考太久便点了点头。
  白斯又道：“不是额头、脸颊和手指，我想跟你接吻。”
  夏厌：“……”
  白斯目露祈求：“夏夏，可以吗？”
  这是汤圆最喜欢用的方法，他再清楚不过，夏厌最受不了他这样，只要他做了，夏厌就一定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