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那一块被单湿都不能再坐人。
林安深揽着喻白薇,吮上了喻白薇的耳垂。
“等会啊。”
喻白薇太敏感了,敏感到林安深都能感受到小鱼摆摆一缩一缩的。
有汗滚下,挂在眼睫毛上,林安深说:“好,听摆摆的。”
在德国的留学生活因为有了林安深三五不时的陪读而显得十分舒心,每一个漫长的雨季,都有他的身影,德餐难吃,他就学着一点一点的做,而喻白薇始终都只会个一锅乱炖。
喻白薇和林安深从未闹过矛盾,俩人非常合拍,不管是在学业上还是在床上。
结婚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毕业,回国,领证,结婚。
至于怀孕,喻白薇就更没纠结过了,她不是矫情的人,关于小宝宝,在国外时俩人就曾讨论过。
当时她看着林安深换了种口味的幼崽绝育套,突然奇想的问起了这个问题。
林安深进到一半,还真停下思考了起来。
喻白薇就有点难受了,当下双手拍到林安深脸颊旁,往里挤压,说:“你别想了啊。”
“我来。”
她自问自答。
“毕业结婚吗?”
“结。”
“以后要小宝宝吗?”
“要。”
“那还纠结什么?”喻白薇对林安深发出邀请。
于是,自然而然的有了小喻见。
那会的喻白薇还年轻,她想着早点怀孕早点生下来,趁现在还有时间能多陪陪小宝宝,不然等以后工作步入正轨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她想的很好,但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结婚后,喻白薇除了面对林安深,还要面对他的家人,林老夫人。
第一次被从实验室叫出来,听说是林老夫人病了,喻白薇顾不上手上记录到一半的数据,急匆匆的就往回赶,等到了老宅才发现是换季引起的小感冒。
那个下午,喻白薇被迫挂着笑,接待了一波又一波来看望林老夫人的亲戚。
第二次被从实验室叫出来,喻白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原来是某家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她过去给林老夫人做个脸。
第三次,是陪林老夫人参加当地的慈善活动,说是援助山区儿童,但更像是几个大家族的作秀,当着媒体的面,一掷千金的拍些没人要的破烂古董。
一开始喻白薇劝自己理解,毕竟时代不一样,后来次数多了,和林老夫人慢慢相处下来,喻白薇发现根本不是的。
不是所有父母都能像喻父喻母那样无条件的尊重她支持她的工作。
在林老夫人眼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男人在外奔波劳碌,女人就应该在后方操持家事。
包括她,她根本没必要也不应该再出去工作。
喻白薇挣扎过,每次想和林安深说点什么,对上林安深那张脸,再想到他们家的事,所有的话又都咽了下去。
林家家大业大,林老先生去的早,本家孤儿寡母的,在旁支亲戚的虎视眈眈下,林老夫人一个人拉扯着林安深长大。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她一个外人说什么?
当个搅家精?
百善孝为先,光一个孝字就能压得林安深抬不起头了。
更别说旁支一群随时准备落井下石、试图取而代之的叔叔伯伯们了。
千禧年前后发生了太多的事。
一向支持鼓励她的喻母走了,因为癌,走的很快,快到喻白薇都没反应过来,南浔的冬天就到了。
千禧年,喻见出生。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变成了林老夫人那句轻飘飘的再生一个,最好是男孩。
长久的过招,让喻白薇清楚的明白,这些话她肯定不会当着林安深的面说,她只会扯着她拖着她,就像她但凡进实验室,那家里必然会有“大事”发生。
人前,林老夫人永远都是副慈母形象。
她可以一步一步把林安深调教成她喜欢的模样,但对母子、婆媳关系,她无能为力,也不想作为,说多了做多了,在家长里短中沉沉浮浮,朱砂痣也能变成蚊子血。
多年以来受到的教育告诉她:
先是我,我是我,诸多枷锁困因果。
了因果,
我自为我。
喻白薇太高傲了,做不到为这段关系委屈自己从而放弃热爱的领域。
所以,她选择放弃了林安深。
那一年,春暖花开时,喻白薇离了婚,带走了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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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记忆里一样,南浔的冬天带着润。
年初一,喻白薇送喻见回了林家老宅,自己则窝在酒店里看学生写的论文。
晚上,喻白薇化了个淡妆,开车去赴韩叔组的局。这次回来,她没打算再回研究所,想着以后自己组个实验室,韩叔知道后,主动牵头,组了个局。
饭局定在一座仿宋的小园子里,环境清幽,透过窗扉,外面雪色静谧。
对方是个院士,和她一个研究方向的,共同话题也多,侃侃而谈时倒是儒雅,喻白薇听着,偶尔说几句,最后对方话题一转,主动提起了自己的日常生活。
喻白薇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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