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姚祁，别弄！”
  我握着他的手亲了下，“我妈在外边。”
  他皱着眉不甘心的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湿滑的舌头纠缠住我的不放，热哄哄的鼻息全喷在我的脸上，半硬的下身不满足的顶在我腿间。
  “小嵩？你这死孩子！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是宋老师的声音。
  我吓的一轱辘爬起来，差点把姚祁掀到床下，他委屈的瞪着我。
  “妈，有事吗？”
  “我给你们削了几个苹果……”
  我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用手抓了抓头发，“我们现在不想吃，过会的吧。”
  姚祁不情不愿的提上裤子，过去打开窗户通风。
  “啊。那好吧，你们想吃了出来拿。”
  宋老师走了。我松了口气，转身踢了他一脚。
  “没有下次了知道不知道！”
  他哼哧笑了，“嗯，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姚祁更黏我了。从……从周建的事情之后，他总是逮着机会就往我身上凑。我稍微离他远点了，他就委屈的蔫头耷脑的，使手段把我的注意力再吸引回他身上，那样子恨不能把我变成拇指大小，他好揣在怀里藏着，成天成天的带着我……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还是让他心慌了吗？
  他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
  毕竟琢磨另一个人久了，那人稍微有点别的心思就能感觉出来，对我是这样，对姚祁就更是了！
  姚祁也许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所以他不安了。故意逗我，看我为他脸红心跳，更紧的黏着我……
  他……这是害怕了啊。
  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努力配合着他，他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只要我可以。
  但宋老师又这个样子，我不可能成天找他了。他很失望，我们说好的去他那儿，那里竟是我和他最安心的地方。
  我有时候会想姚祁是故意的，他明知道我见不得他委屈，还成天耷拉着耳朵，紧抿着唇角。
  我亲吻他，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些情话，他才好过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想着就这样也不错。瞒着所有人，我不用非和姚祁分开，这样他就不会受伤了，我也能好受一点儿。我握着心口的许愿符，闭上眼认真祈祷:让我和姚祁在一起吧，不要伤害，不要背叛，不要怨恨……
  宋老师状态不好，又不待见老覃，我只好成天待在家里守着她。姚祁来找我的次数多了，连宋老师都忍不住问我和姚祁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开玩笑似的说这都是宋老师您的功劳，要不是您当时发话让我们俩互相学习我和他也不会这么好。
  老覃出去了，宋老师从鼻子里哼了声。
  我有些好笑，问她，“妈，不喜欢老覃了？”
  没想到宋老师认真想了想，冒出一句“要是我和你爸离婚，你会跟谁？”这样的傻话。
  我差点儿从沙发上掉下来，“您开玩笑的吧？”
  她扯了扯嘴角半天才道，“儿子你就说你会选择谁？”
  宋老师的表情凝重，不像是在说着玩的。我生气的站了起来大声道，“我谁也不跟！”
  宋老师眼睛一下红了，叹了口气回屋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一个家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们都多大年纪了，还闹小孩子脾气！虽然知道宋老师病了，说的这些也许都是无心的，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姚祁给我擦去眼泪，“小嵩，没事的。宋老师不会真和叔叔离婚的。”
  我委屈的不得了，“姚祁，他们俩一直挺好的，虽然我妈也常常抱怨老覃性格太硬不体贴人，可我妈从来没说过要离婚什么的。”
  “不会有事的小嵩。”他抱住我亲我脑袋，“你还有我呢。”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
  宋老师站在楼梯上，死死的抓着旁边的扶手，黑色的垃圾袋滚到我脚边。
  “妈……”
  宋老师怕冷似的抱紧自己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她试着开口可牙齿咯咯作响竟是颤不成音。
  “妈……”
  我祈求的喊了声。
  她抬了抬头，看了半天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心里的寒气不断的翻涌着，我垂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妈，你别这样……”
  她没听见似的眨了眨眼睛，却是盯着姚祁“姚祁你说。”
  我呼吸一滞，呆呆的望着姚祁。他除了脸色苍白之外，显然是几人中最镇定的一个。可我受不了他的这份镇静。
  “我和小嵩在一起……”
  “什么……意思？在……一起？”
  “妈……”我跪在她脚边，“妈……我和姚祁……”
  她扬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
  姚祁呼吸变的粗重起来，他看着我闭了闭眼，“宋老师，我喜欢覃嵩。”
  她哈的笑了，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姚祁。“你是男的，覃嵩也是男的。你喜欢覃嵩！”
  姚祁皱了下眉，“是，宋老师。”
  她眼珠子好半天转了下，捂着脸，“这不对……这是不对的！你们都是男的……姚祁，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恨极了姚祁的残忍，他说的那么平淡，就好像这种场面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早已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