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我抱着她的双腿哭着哀求，“妈，别……”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这叫变态！”
  我跌坐在地上，得了疟疾似的浑身颤抖。
  她却仍然不肯放过我，低头索命似的盯着我，“儿子，你不是的对不对？我儿子不是那种人对不对？”
  我抱紧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是个……变态？我只是和姚祁在一起罢了……怎么就成了变态了……
  “我儿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对，不可能！儿子，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还说长大了要娶那个……那个谁来？叫……穿白裙子的那个女孩……对，叫程雪的！你喜欢女孩对不对？程雪……对，程雪。我儿子喜欢程雪……我儿子不是变态……不会喜欢男的……”
  我受不了了。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恰好和姚祁在一起……我不是变态……姚祁……
  姚祁要来扶我，被我恶狠狠的推开了。
  “你他妈不要碰我！”
  “小嵩……”
  他又拿那双我最喜欢的黑眼睛受伤的望着我。
  他也来逼我……
  他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他那么看着我……
  都他妈来逼我！
  我受不了了，我要走！离开他们，离开这操蛋的人生！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姚祁冲出家门……
  可他还跟着我。
  我发疯似的跑了很远很远，可他就是不放过我……
  姚祁，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喘口气……
  我摔倒在地上……
  躲开他的手……
  “姚祁，你给我滚！”我歇斯底里的大吼。
  他又那么望着我……
  我快不能呼吸了……
  “你滚！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嵩……”
  我捂着心口瘫在地上，我都要疼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盯着他恶毒的笑了。
  “姚祁，你喜欢我吗？你他妈就是这么喜欢我的……看不到我的痛苦，只想着你自己……”
  他气红了眼，扑过来要揍我，“覃嵩，你有没有心……”
  覃嵩，你有没有心？
  有没有
  ……
  我成了一个囚徒。
  “儿子，去哪？”
  “儿子，你也不小了，要是有合适的女孩就带回来给妈看看。”
  “儿子，昨天来找你那姑娘就是程雪？长得很漂亮的，她对你也挺有意思的，你跟她处处看。”
  ……
  我又缩回壳里。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世界，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反倒让我得以苟延残喘。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我知道那是谁。
  “小嵩，我就在楼下，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小嵩，你别不理我。求你。”
  “小嵩，外面下雪了，我想你。”
  “覃嵩，我想你。”
  “覃嵩，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覃嵩，你不要我了。”
  “覃嵩，我受不了了！”
  我昏昏欲睡……
  “姚祁，看在我曾经是你老师的份上，你赶紧走！”
  是我妈带着疯狂的声音。
  “我要见覃嵩一面。”
  我霍的从梦中惊醒，跳下床赤脚冲出去:姚祁……
  我又见到了姚祁。
  他像是个病人，瘦的颧骨都突出来了。衣服打了皱，头发乱的鸡窝似的，可他却毫不在乎。
  我妈愣了片刻，突然疯了似的跳起来扇我耳光，“你出来干什么？我让你出来！让你出来！”
  我给打的后退了几步，姚祁眼角腥红的攥住我妈的手，“宋老师，你打我吧。”
  我妈却笑了，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打你？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姚祁，你没妈教你怎么做人就算了，可你凭什么拐坏我儿子！”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姚祁没有父母已经够可悲了……
  “妈！”我大吼。
  我妈愣愣的看着我大哭起来。
  我疲倦的盖着眼睛，“姚祁，你先走吧。”
  我妈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是受了刺激病情加深了。老覃不赞成的看着我，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你惹你妈生气了？”
  我倚在医院走廊雪白的墙壁上虚弱的点头。
  她以前不愿见老覃，现在连我都不想见了。可她绝不肯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半步。
  “覃嵩，你死了那条心吧。我只要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和他在一块儿。”
  “覃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掐死你，省的你现在给我丢人现眼。”
  “老覃也不是个好东西！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他，还生了你……”
  她在没人的时候这么说。她不想让我们好过，可她病了，她更不好过。没人看着的时候，她能把自己整片指甲揭下来，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似的；有时候你一转身，她就把针头拔下来插自己的胳膊玩……
  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得看着她，我怕她出事。她是我最爱的妈妈……
  她好一点儿的时候会问我程雪怎么不来看她，是不是跟人姑娘闹别扭了。
  我站在窗口给程雪打电话。
  “嗯，城北人民医院四楼406。谢谢。”
  她拉着程雪的手心情很好的样子，甚至要求要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