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伦敦的商店关门很早,街上虽然仍旧灯火通明,但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闭了。
我们就沿着另一个方向走回了酒店。
路上有戴着帽子的青年朝我们打招呼,说了句什么但我没听懂。
走远了后我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叶泊则说刚才那个人问他需不需要大麻。
我虽然知道外国对这种事管的比较松,但是亲自遇到还是会有点震惊。
叶泊则轻描淡写地告诉我华人留学圈里玩这个人不少,因为便宜又没什么伤害,所以很多人出国了也不想再回去。
我听了不禁担忧道:可是……那个东西对身体不好。
“怕我也去玩啊?”
叶泊则语气淡淡。
我重重点头。
“放心,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
我补充道:“如果你遇到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但是不要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好吗?”
叶泊则听了,沉默地勾起嘴角。
我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嫌我管太多。
就听见他说:“宝贝,去飞粉的人,比起堕落更多是追求刺激,为了摆脱无聊和一陈不变的生活。”
我说:“那你会觉得无聊吗?”
叶泊则抬头望天,说:“不知道。”
我想说生活很精彩,每天都可以过得不一样。
可转念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些伤心的往事,日复一日的悲伤如同每天的太阳一样照常升起,我是最没资格安慰他的人,因为我无法向他证明。
原来我的小王子也会有这种迷茫的时刻。
我忽然意识到,他不过是和我一样年龄的大学生,就算早熟聪明,但也会面临生活的考验,某些无法用金钱解决的困惑同样会让他感到迷茫,只不过优越的物质可以提供他更多种排解寂寞和释放压力的方式,但不代表他时刻都是泡在蜜罐里的花朵。
“我听我们遇到的女生说,大英博物馆这几天有个中国特展,我们去看看好吗?我们国家有两千多年的历史,那么算起来,我们的老祖宗是世界上最会应付无聊的人了,就算每天发现一件有趣的东西,也足够活到100岁了吧……”
叶泊则愣了一下,哑然失笑。
“你想哪里去了?”
“嗯?”
“不知道,因为没体验过。”
……
搞了半天是这样。
我又惊又松了口气。
“你说话别说一半嘛,害得我还编出一堆话安慰你。”
“编的不错,奖励你明天下午去博物馆。”
“那上午呢?”
我兴致冲冲地问。
“你起得来再说。”
……
我不觉得晚上10点睡早上8点起是一件难事。
所以自信的说一定起得来。
我们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床上的花瓣,缠绕着灯带在闪闪发光,我惊呆了。
心想高级酒店还有这种服务吗?
还是说……
我期待地问叶泊则:“是你让他们准备的吗?”
叶泊则关了门,说:“喜欢吗?”
“喜欢。”
老旧的情节之所以不会过时,是因为爱情永远不会褪色。就像地上的鲜艳花瓣一样,永远娇艳欲滴,一掐就会留下痕迹。
在幽暗的对视里,吟吟灯光中,我不由自主的投向叶泊则的怀抱,熟练到可以闭着眼睛找到他的嘴唇,锁骨,肩膀,腰。
我如同盲人摸象一般,一寸一寸抚摸着这个看似属于自己的男人。
那种征服的错觉让我血液翻涌。
我们在纠缠着倒在了床上,花瓣跳到了我的身上。叶泊则低下头,嘴唇蹭过我的脖子,我看见他咬了一片花瓣,鲜红的,在他湿润的嘴唇中,我的余光看到了没有拉拢的窗帘,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因为听不到马路上的车声。
随后那片花瓣被他递了过来,我第一次品尝到了玫瑰花的味道。
酸涩,芬芳。
是汹涌的野火,从土壤里开始燃烧,所有的玫瑰被搅碎,汁液变成了毒药,不,也许是致幻的药物,因为我仿佛听见了夜莺在吊灯上歌唱。
“宝宝,你叫得真好听。”
我困惑地看向他,灰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足够深刻,让我凭借着印象可以勾勒出他的神情。
我觉得有个地方很热,我害怕地说:“你慢点,好不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可是你都c进去了。”
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在夸我。
我想我失去了理智,否则为什么还能感到高兴呢。
那澎湃的水花声快速地淹没了我,在浪花里卷来卷去,如同一只小螃蟹,吹上岸,又卷下海。
又发现那只夜莺不见了,也许是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才会发出如此尖锐又跌宕起伏的歌声。
而始作俑者却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我都要舍不得你了,宝贝。”
我只顾着叫,都没办法回答他。心里却委屈得想,骗人。
直到风平浪静,我披了件衣服,在收拾床上和地上的花瓣。
叶泊则看到了,说,你不累?
如果我说我要把这些花瓣放在行李箱里带回去,他一定会觉得我被c傻了。
“扔了太可惜了,我想把他们放在盘子里。”
我拿了一个消毒柜里的盘子,把花瓣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