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这人也怪会装蒜的,非要符忱靠过来,膝盖碰着膝盖,语气满是撒娇的意味:“就不能不走?”
戴司雲又故意不说话了。
他微抬下巴,迎着符忱焦灼的视线,又不忍心,动了动薄唇:“留下来睡地上吗。”
“不用打地铺。”
床有两米多宽,日常打滚不成问题,符忱还擅长夸大其词,“而且我睡觉很老实的。”
戴司雲没忍住轻笑了下:“是吗。”
符忱直勾勾地看过去,着迷得不行,想说他笑起来更帅,但又感受到帅哥藏着某种不怀好意,或许以前也是这般模式,聊天也有种调情的意味。
符忱丢掉理智,当真坐了帅哥的大腿,手臂环过后颈:“没睡过怎么知道我睡觉不老实?”
戴司雲被摆了一道,自下而上的眼神抑着汹涌的情愫,无非是给了那个问题最好的回应。
大腿都坐上了,符忱却莫名感到赧然,改口问道:“你想喝酒吗?”
戴司雲:“什么酒。”
“……”符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红酒?”
戴司雲微怔,呼吸频率也被打乱,反应过来时,符忱已然起了身,拿起手机,给酒店餐厅打电话。
他点酒的话术很上道,不再是当初私下吐槽酒水昂贵的模样,显得有些朦胧的陌生。
——或许是自己太怀念过去了。
戴司雲这般提醒自己,时间早已推着他们向前,他与符忱都不是过去的模样,又怎么可能再回到当初。
喝过酒不宜洗澡,戴司雲起身,往浴室的方向,当真要留下过夜,且愿意与前任喝酒叙旧的意思。
符忱受宠若惊,挂断电话,找出干净的偏大码浴袍,站在门外敲了敲:“你穿我新买的这件吧?”
正在里边脱衣服的戴司雲:“……”
打开门,脱掉上衣的alpha青年,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宽肩与腹肌过于优越,符忱移不开视线,像个溺于男色的变态家伙。
戴司雲自然是受用的,颔首装冷淡:“给我还抱这么紧。”
“噢。”
符忱也没塞给他,抬手挡在眼前,多此一举道,“我又不确定你要不要。”
戴司雲抽走那套新上市的bottega veneta浴袍,直接关上了门,被挡在外边的符忱怀疑人生:“……”
以前谈恋爱也是这样?
看看腹肌又不会掉块肉,符忱有些气闷,越想越巴不得上手摸,心想迟早有天要摸回本才行。
没过多久。
门铃响了,符忱踱着拖鞋,透过猫眼往外看,见是餐厅的服务员送来酒,打开了门,丁零当啷地接进屋里。
符忱并非瞎点一通,摆放在用餐区的桌子上,有红酒也有调制鸡尾酒,度数不算低,还没开始喝,光是看着就已微醺了。
浴室里。
戴司雲多少年没洗过战斗澡,分明很想跟人家喝酒,全靠演技过人,否则早已在旧爱面前露馅得厉害。
穿上符忱的浴袍,尺码刚好合适,他立在镜子前,托着手机回消息,无非是故意晾着人家。
“嗡。”
安托发来消息,提醒他有空看邮件,说是集团港城分公司那边有些小问题需要处理。
这人还特别强调,不是特别重要的事,隔天再回也没问题,生怕打扰自家老板和前任的叙旧。
但戴司雲自认不是当年的恋爱脑,这几年来,他没再谈过恋爱,接触朋友以外的同龄人也罕见,就算有也无非是为项目合作,谈的都是正事。
他患上职业病,习惯将工作放在首位,哪怕心里住着的那个人,正等着他洗澡结束,等得无聊地喝起了酒。
直到处理得差不多了,戴司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外边的家伙等了他不止半个小时,才离开了浴室。
一推开门。
空气中飘着酒气的香味,符忱正懒仄仄地趴在桌上,用小酒杯调着饮料酒,独自小酌,脸颊红扑扑像圣诞节的苹果。
戴司雲:“……”
他朝那边走过去,正研究着配方的符忱,抬起眼,早已醉醺醺的,暴露出全无防备的那一面。
但其实——
他俩自从见面开始,符忱堪比袒露雪白肚皮的刺猬,没有半点戒备心可言。
“喝了多少。”
戴司雲微蹙着眉,夺过玻璃杯,语气显得凶巴巴的,“如果是别人该怎么办?”
符忱好似听不懂,大着舌头,慢吞吞地反驳他:“哪……有别人。”
戴司雲不吭声,无非是符忱这套“重金寻旧情人”的拳法,套中的人恰好是他,要是认错成了别人,不知早让哪个该死的alpha占了便宜。
某位s级alpha的占有欲就是这么强,哪怕身份是前男友,也不影响他要求人家:“以后不能这样喝了。”
符忱撇了撇嘴:“我没喝多少。”
戴司雲锐评:“那就是酒量太差。”
符忱:“唔……”
“那你能喝很多吗?”
戴司雲居高临下,还没接话,那家伙自调的长岛冰茶,推过来,从酒杯杯沿洒出一些,“你尝尝吧。”
“这是我专门给你调的酒。”
戴司雲:“……”
听着像这是我专门给你下的药。
他也挺好意思的,故意接过来,尝个味儿也不愿意,非得符忱仰着脸问他:“你、怎么还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