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像是想克制,却又渴望万分,不满于此。
  许绵被亲的晕乎乎,心底生出酥麻的疑惑,明明晌午时砚亲她的时候,他的唇滚烫,为何此时唇微凉?
  就连口腔间的气息也略有不同,此时是清冽的松木香。
  晌午时,他吻得热烈,极尽啃咬。
  此时却温柔的要命。
  许绵被亲的腿发软,差点从男人腿上滑倒,被攥住腰际才稳当些。
  良久,时珺松开她,看她红肿的嘴唇,不禁勾唇浅笑。
  许绵回过神,有些害羞,“你......你真坏。”
  时珺轻抚着她的脸庞,轻声说道:“孤今日很高兴。”
  许绵心中一软,想起生辰礼物,开口问道:“时砚,你喜欢什么?”
  时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抓住许绵的手,用力握了握,“不许再提他!”
  许绵被时珺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怎么了?”
  时珺回过神,松开她的手,遮掩道:“孤的意思是太子妃未免太没有尊卑,怎可直呼孤的名讳?”
  许绵瞬间委屈的眼眶涌泪,想送他一份生日礼物,还这个态度。
  时珺看美人脸颊上两行珍珠泪,温热指腹轻抚,沉声道:“你是孤的妻子,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许绵心里暗骂,你有病去吃药。
  因为刚才的失控,好在眼前这个女子过于单纯,并未怀疑。
  时珺起身,冷冷道:“孤还有奏折没看完,先走了,你早些歇息。”
  许绵气得跑去拿起阿福和阿喜要摔了,提起来又没舍得。
  明明前面还情意绵绵,说变脸就变脸?
  深夜,整个雍王府都沉浸在静谧之中。
  福郡王刚走进厢房,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内室冲出来,与他交起手来。
  那黑衣人的功夫明显比福郡王高强许多,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黑衣人摘下纱笠,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福郡王定睛一看,不禁惊呼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时砚一脸郁闷告诉福郡王,“皇宫里现在的那个太子根本不是孤!”
  一个月前,他在漳江遭到刺客袭击,一路被追杀至嶂山,最终不慎跌落悬崖。
  好在他命大,没有摔死,但也因此耽误了回京的时间。
  福郡王听后惊愕万分,
  “竟然有人敢冒充殿下?可是微臣这些天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啊……
  不过,微臣还没跟那个人说过话,但宫里那人无论相貌、身高还是声音,都和殿下一模一样,甚至连举手投足间的小动作也几乎如出一辙。”
  时砚皱起眉头,心想这幕后黑手实在太狡猾了。
  从怀中掏出一个人皮面具,戴上之后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福郡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时砚笃定道:“孤怀疑那人也是戴着这样一个面具,冒充孤。只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幕后主谋到底是谁,又是谁策划了这场阴谋。”
  福郡王是禁军统领,时砚让他帮忙进宫做侍卫,查幕后的谋划人是谁。
  “刚好有一个侍卫被调走,微臣安排殿下接替他入宫,您用什么名字登记入册?”
  “阿福。”
  福郡王拿出酒壶,笑说:“这名字可有些随意。”
  时砚猛猛喝了一口酒,深沉道:“阿福和阿喜是一对,是孤送给绵绵的陶人。”
  “殿下担心太子妃会被那个假扮者欺负?”
  时砚一想到这就抓心挠肺的揪心,“所以我必须尽快进宫,保护绵绵。”
  福郡王答应道:“殿下放心,后日您就可以进宫。”
  看他忧思难耐,福郡王建议:“殿下要不要告诉陛下这件事?微臣担心您在宫里的安全。”
  时砚起身,分析说:“敢策划杀孤,又让人冒充取而代之,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此事还不能告诉父皇母后,以免打草惊蛇。”
  “另外绝对不能把孤的事告诉任何人,幕后之人必定就在咱们身边,一定要谨慎。”
  “殿下放心,微臣就是死也不会告诉第三人知道。”
  “好哥们儿!”
  福郡王感慨道:“殿下,无论何时,微臣都会站在你这边,助你一臂之力!”
  二人握掌,相视而笑,自小最好的伙伴。
  翌日,坤宁宫里。
  掌事嬷嬷引领着宰相裴清缓缓走进主殿。
  花鸟瑞兽屏风后的主位上,端坐着高贵典雅的萧皇后。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裴清恭敬行礼。
  萧皇后柔声道:"二哥不必多礼。"
  裴清起身,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屏风,直视后方端坐的美丽女子。
  萧皇后和桓王妃清歌,自幼被外祖母接入裴府,与裴清一同成长,乃是表兄妹关系。
  "听闻娘娘近来睡眠不佳,微臣特意带来一串沉香手串,希望能为娘娘缓解失眠之苦。这手串具有镇静安神、舒缓压力、调节情绪的功效,愿娘娘戴上之后能够夜夜好眠。"
  萧皇后轻轻抚摸着手串,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又被忧虑所取代。
  轻声问道:"二哥,每年到清歌和小世子的忌日,本宫都忧思难耐。"
  她的声音带着哀伤,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如珍珠般滑落。
  萧皇后话说到后半截,哽咽到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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