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裴谣认真听完,问道:“澜姐姐侍寝了吗?”
  漪澜脸上无光,摇头道:“除了小结巴,东宫无人侍寝,殿下根本就不搭理谁,你说怪不怪。”
  裴谣端起果茶,笑说:“那只能说明殿下洁身自好,不是谁都能上身。”
  漪澜知道是在内涵她,自己也郁闷,那日好容易请时砚来寝宫用午膳,还给他喝了带着合欢散的酒,偏偏时砚喝了一口就赶着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半路看到许绵,追去蓬莱殿让她解了媚毒。
  而时砚生辰,准备的桃花合欢酒还是便宜了许绵。
  两次都未成功,心中抑郁,讥讽道:“那妹妹就加把劲,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成功的。”
  二人斗气几句,沉默下来。
  漪澜不忘今日来的初衷,拉裴谣手说,“谣妹妹,眼看太子妃得宠,咱们要心往一处使,不怕拉不下她。”
  “就像从前那样?”裴谣一脸兴奋。
  二人说起从前的事,一脸得意。
  她们都清楚的知道时砚是喜欢许绵的,不然不会吃裴煜的醋,可偏偏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和许绵看似柔弱,却执拗的性子背道而驰,只要她们在旁边稍加挑拨,二人就打的不可开交。
  “你知道吗?殿下弱冠那日,在花园按住小结巴亲吻呢!结果那个死丫头居然把殿下嘴唇咬破了!”
  第21章 像是在泣血
  “要么怎么说她不知好歹呢!咱们一定要把殿下抢过来!”
  二人为了对付许绵达成同盟。
  深夜,时砚悄悄到了福郡王的寝室。
  关上门,福郡王禀报道:“殿下,紫宸殿原先您带的那批侍卫全部都被调到东边守宫门了,现在这批侍卫并不是宫里的,是两个月前从宫外新进来的。”
  和时砚估算的不错,问道:“是谁调进来的?”
  “查到记录是端亲王请示陛下的旨意。”
  端亲王?漪澜的父亲,时砚怎么也想不到他做这件事的动机。
  “端亲王向来闲散,不像个贪图权利的人。”
  “微臣也觉得不像,毕竟澜侧妃嫁入东宫,殿下您出了事,他女儿岂不是也要遭殃。”
  二人实在想不出朝中还有谁会做这种忤逆的事情。
  皇帝因为爱萧皇后,所以十八年前遣散后宫,唯有时砚一个皇子,所以杀了他,找个假太子扮演,目的是金銮殿那把龙椅。
  谁的野心这样大?实在看不透。
  福郡王倒了杯酒,笑说:“这位假太子方方面面都和殿下您如出一辙,不但陛下和皇后娘娘没认出,朝中更无人觉察,还有人送女儿进东宫为妃呢!”
  “哪个倒霉蛋?”
  时砚对谁入东宫没兴趣,他的心里只有许绵。
  “一个对殿下自小钟情的人。”
  头号痴迷狗腿子,许绵曾经这样说过一人,“裴谣?”
  “是啊,据说是裴宰相去求过皇后娘娘允许的,只可惜没人知道现在东宫的太子是假的。”
  言下之意,东宫的妃子被假太子霍霍后,都清白不保。
  时砚大手掌捏碎酒杯,“他碰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碰绵绵!”
  这个念头已经困扰的他心慌意乱,越迫切想要揪出幕后之人越无从下手。
  “实在不行,只能从假太子身上下手。”
  时砚抚摸人皮面具,“这玩意儿怕水,一沾水就会掉,所以只要给假太子脸上浇一桶水,必定会原形毕露....”
  福郡王劝说道:“殿下,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您不是说揪出幕后指使者才是最重要的吗?”
  时砚猩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
  “沈照,你可知自己的妻每日在别的男人身旁,这种滋味是什么样?孤夜里做梦都在怕,绵绵她那么单纯,对男女之事极为抵触,我害怕那人强迫她,她会受不了。”
  他更怕他的宝贝被人染指,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福郡王唏嘘道:“微臣从前只当殿下对太子妃只有自小指腹为婚的宿命感,没想到您爱的如此深。”
  不经事不知道真实的内心,经过被杀被取而代之的事,时砚追悔莫及,悔从前只知道惹许绵哭,没能修成正果。
  “若是能趁此机会,逼假太子露出真面目,幕后指使者必定会露出马脚幕后。”时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福郡王叹了口气,“一切都听殿下的。只是,殿下千万要小心。”
  时砚点了点头,“我,这件事两日后实行系你。”翌日晌午,紫宸殿里,时珺在看奏折。
  卫鑫拿进来密信,“殿下,这是主人让您明日早朝提携的人员名单。”
  时珺打开密信,上面写了一些人的名字,看后把密信烧掉。
  卫鑫还站着,时珺问道:“还有事吗?”
  “没有了,属下告退。”
  他出去后,时珺低语道:“该死的,把我当傀儡,总有一日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脑海中浮现出狰狞的一幕幕。
  一个瘦弱的男孩子,因为把书上的内容讲的不够透彻,跪在地上,任由男人一鞭子一鞭子打在身上。
  血痕在纤弱的背上染成一片,男孩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亚夫,珺儿知道错了,珺儿一定用功。”
  男人又狠狠的抽了两鞭子,问道:“我是你的什么?”
  男孩哭泣道:“您是珺儿的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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