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塞进衣袍里,露出一张俊朗隽美的脸。
  到床榻边,见许绵睡的四脚朝天,占了一整张床。
  掰她腿放好,“绵绵睡觉这么不老实呢,真可爱。”
  上了床榻,刚要将她捞入怀里,忽然被人抵住脖子。
  昏暗的月光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眸子盯着他,一支珠花簪子尖头抵在他脖颈间。
  时砚见她没睡着,兴奋的拉簪子,许绵质问道:“你是谁?”
  “小傻瓜,孤当然是你夫君,亲的。”
  许绵一脸警觉,瞧见他身上穿的是普通夜行衣,假装试探问:“殿下,你怎么出宫来了?”
  “孤,孤自然是想你了。”
  许绵爬起来,伸手扒拉时砚的脸,甚至把他鬓角的头发都扯起来看。
  “绵绵,你在检查什么?”
  许绵一脸狐疑,假装摇着玉肩,撒娇道:“阿砚....”
  时砚揽过她,凑近娇艳欲滴的唇,边亲边问,“想我了吗?”
  许绵之所以这样故意叫阿砚,是因为明明太子那日听到她叫这个名字,当即发了大疯,而眼前这个一定是那日在宫里让她叫阿砚名字的人。
  又假装问道:“阿砚,你答应重新送我一对陶人阿福和阿喜的,怎么还没给?”
  时砚抱起她,哄说:“那对陶人卖没了,不如孤送你别的?或者咱们重新捏一对陶人?”
  许绵冷哼一声,她已经非常确认眼前这个是真的太子,那么宫里那个对陶人完全没兴趣的太子是假的?
  还有阿福这个名字和陶人一样,指着他逼问道:“你说,你是不是侍卫阿福?”
  时砚没想到许绵竟如此聪明,摸她的脑袋,唏嘘道:“胡说什么呢,绵绵你脑袋没事吧?”
  一边心里纠结,真想跟许绵和盘托出,可又怕假太子伤害她。
  “你就是!”
  许绵解他领口的扣子,时砚捏她下巴,笑问:“绵绵这么想夫君呢?”
  拉开他的衣领,许绵凑上去闻,以她对香气的直觉去分辨,从小到大,时砚不止一次强行抱她,还抱得很紧很紧,每回她都被按在他脖颈处,所以对气味还是有些熟悉的。
  她可以很肯定,这就是从小到大的那个时砚,他的香气,带着一种纯净的阳刚之气。
  而那个不让她叫阿砚的太子,身上是冷冽中带着木质香的气味,沉稳又神秘。
  “绵绵想什么呢?”
  许绵拍她头,说道:“我太笨了,侍卫阿福身上什么味道呢?我忘了.....”
  时砚捉弄她说:“哼,你个太子妃,敢惦记侍卫?看孤不收拾你。”
  翻过她,朝着圆润的臀儿一巴掌,许绵叫了一声,被时砚捂住嘴,“别吵,小心把你爹招来。”
  许绵哼唧唧问道:“阿砚,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呀?我不会感觉错的,你是怎么变来变去的?”
  第50章 和盘托出
  “绵绵真的想知道?”
  “想知道。”
  时砚把脸递过来,许绵轻轻啄了一下,可他居然得寸进尺,送上薄唇。
  “好好好,你不说,我就等进宫了再问你吧。”
  故意激一下你,看说不说实话。
  果然时砚慌了,“绵绵,你到宫里千万不能问,知道吗?”
  “为何?”
  “因为,为你的安全着想。”
  许绵压倒时砚,非常笃定道:“我可以肯定你是真的时砚,那么宫里的那个是假太子?是什么人?”
  时砚瞧她一脸狡黠,也不再瞒着,感慨道:“绵绵,你听了不要害怕。”
  听他讲了从出宫遇刺到如今的事,许绵惊愕万分,“他怎么会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母后没生双生子吧?”
  “对了,桓王和父皇是双胞胎,王妃和母后是孪生姐妹,所以宫里的假太子是桓王的儿子?”
  时砚轻咬她脸蛋,“绵绵还挺聪明嘛。”
  许绵心中一惊,完了完了,那个假太子都把人家那样了,心虚的转头看时砚。
  “殿下,对....对不起。”
  时砚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心中愧疚,将她搂紧,“绵绵,是我对不起你,这次你就别回宫去了,如此可以避免见到假太子。”
  “好。假太子其实挺可怜的,经常情绪崩溃.....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
  这话倒是提醒了时砚,想到那本从紫宸殿里搜出来的佛经,难道桓王的儿子当年被偷出王府送到了寺庙养大?是可以调查一番。
  见许绵出神,时砚捏住她下巴亲吻,逼问:“你是不是想他了?心疼他了?”
  还真是,假太子父母双亡,独自长大吃尽苦头,可不让人同情嘛。
  “不可以,绵绵你的眼里只能有孤一人,你是我的妻,明白吗?”
  “嗯。”
  褪去一边衣裳,这两个太子都有个相同的毛病,喜欢咬人,许绵的颈窝就没长好过,不是青色就是红色的牙印。
  “疼,阿砚,能不能换另一边。”
  时砚抬起头,看到青色印记,胸膛中的血液上涌,这是他的妻被别的男人侵占过的印记。
  许绵见他眸光骇然,害怕道:“阿砚,对不起,我再也不让他亲我了。”
  时砚抱起她在怀里,搂的紧到喘不过气来。
  “绵绵,别再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许绵欣喜这个混世魔王如今变得宽容了,只要别发疯就成,轻咬他耳朵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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