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谢宴白像四年前那样瞬间落了泪,她委屈又难受地呜咽说:“桑止,我好喜欢你,求你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桑止眼底清明一片。
她一点都不为所动:“你看,我多了解你,四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清醒的时候什么也不敢说,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敢说喜欢我。”
谢宴白听不懂,她现在只是一个照着程序而走的人形机器,等酒意褪去,又会变回那个以为自己并不会因为五罐啤酒就喝醉的自认理智的清醒谢宴白。
桑止松开手,揉揉她的脑袋。
她勾唇,笑得无比温柔。
“好好睡一觉吧,我知道,等你明早醒了,又会把今晚说过的话忘了,还好我心态够强大,不然老是被你这样不清不楚地表白,很容易当真的。晚安,希望这档综艺结束,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她收回手,想要越过对方走下床。
身子刚起,又被谢宴白拽了回去。
醉鬼没有理智,听不出她话里彻底道别的意思,她把人拉回来的目的就一个——
四年前同样的醉酒经历,还剩最后一件事没有做。
那一晚,是酒意上头的桑止自己脱下的ku子,一边逼着没有理智的醉鬼叫自己姐姐,一边娇声让她献出自己的唇。
这一回,是谢宴白主动替她解开的束缚。
桑止半推半就地顺从了她。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那儿直窜天灵盖,刺激得桑止几乎瞬间就淌了泪。
农家小院那天,谢宴白曾问过她是不是哭过。
桑止哪敢告诉她,自己的确哭过。
就在四年前的那晚。
爽哭的。
四年前她没有碰她,最后在床单上留下一道比一道深的指痕。
四年后,二次落泪的桑止隐忍着不敢出声,粉圆被含住的刹那,十根找不到支撑点的手指,颤抖着揪紧了谢宴白黑色的发。
泪眼朦胧间,她隐隐觉得,不断喷吐在嫩处的热气,似乎消失了。
桑止察觉到了什么,心脏骤停的刹那,她听见了一阵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暗沉哑声——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让我提起过去的真实原因吗?”
第56章 遭受网暴的设计师30
桑止有所预感, 可当谢宴白真的骤然发声时,还是被吓了一跳,揪着她头发的十根手指, 下意识加了几分力。
“嘶——”
谢宴白彻底清醒。
她无奈:“我也到了该脱发的年纪,你再扯掉一些, 我得回去买假发了。”
说着伸手,试图用自己的十指, 替换掉正被对方折磨着的可怜黑发。
温热的指腹触碰上桑止的手背。
像有小火苗在手背上跳起了舞, 烫得还在出神的桑止, 瞬间恢复了理智。
她表情管理失败,整个人看起来慌乱而狼狈。
桑止此刻顾不上这些,眼眶里盈着的泪珠因为她挣扎起身的动作, 啪嗒啪嗒直往床上掉, 落在雪白被子上, 砸出一朵朵水花。
她松开了指间缠绕着的不属于自己的秀发,秀发的主人却不肯放过她。
轻轻松松将还有些腿软的桑止往回一按, 便让她重新躺回了自己身下。
谢宴白用了点巧劲,在使她不会难受的前提下, 又让她的脆弱,在自己眼皮底下暴/露得更彻底。
桑止一张脸瞬间全红了,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颤抖着伸手挡住, 呜咽着骂她:“滚呐,放开我, 滚!”
谢宴白把她的手拨开,温声哄她:“才甜了一下, 就满足了?”
桑止哽住,微微仰头往下方一看, 只见已经清醒的谢宴白,第一次不是受酒精的控制,而是顺从心意地主动向她献出自己的唇。
“唔——”
桑止又想哭了。
谢宴白怎么这么会。
女人哑声:“房间隔音效果很好,舒服的话,叫出来吧,我喜欢听。”
桑止想摇头,可清醒的谢宴白比醉状的谢宴白更懂她,她被刺激得实在受不了,一时情难自抑,还是将所有情绪都通过娇/媚的声音全数发泄了出来。
最后一点香露吐出来,谢宴白细致地替她做好了唇间清洁。
她抬起头,被水渍浸润过的薄唇,在头顶白灯的照耀下,泛着一层略显糜/乱的光。
谢宴白缓慢将身子往前近了一些,原本脑袋正对着桑止的脆弱,现在姿势改变,她终于能看见对方的脸。
桑止细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串泪珠,她缓过劲,重新聚焦的双眼看见谢宴白凑近的脸,逃避般想把脑袋扭到一旁。
没有成功。
被谢宴白不容拒绝地又给捧着脸颊掰了回来。
她想闭眼,被女人出声威胁:“你敢躲我就亲你。”
桑止怂了,颤抖着睁开眼,被迫同她重新对视上。
哭过之后的眼眸,像被清水洗涤过的天空,异常漂亮。
谢宴白很想吻她,喉咙滚了一阵,终究什么也没做。
她紧盯着那片终于映出自己身影的明亮天空,一字一句问得清楚。
“大学那晚发生的,我的确记不清了,但是今晚发生过的,我都想起来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也都听见了,桑止,你告诉我,毕业那晚,我其实后面也像今天一样醉倒了,对吧?”
桑止紧抿着唇,摆出一副“就算你要亲我我也不会说”的倔强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