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秀给谁看,邱菲尔吗?
  夏枕云犹豫了许久,手伸到脖子后面想把这项链摘下来,可最终他把手收了回来。
  这金月亮或许可以先留着。
  夏枕云开始磨墨,洗笔,铺纸。
  送给宋屹承的画他要开始准备了。
  一幅寓意和美的莲花图正在夏枕云脑海里构思,画花鸟是夏枕云擅长的,其中尤为擅长莲花,莲也是他本人比较喜欢的图案。
  夏枕云在书房待了一上午,莲花图还未落笔,最开始试着画了一张,才画了几笔就否定了,夏枕云决定重画。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夏枕云终于决定好了要怎么画,他还先打了一个草稿。
  提笔蘸墨,画了几个线条后夏枕云忽然觉得眼睛有些花,他这时候才意识伴随而来的还有浑身发软的迹象。
  身上没有力气,只想往地上倒。
  魏阿姨来叫人吃饭。
  十分钟后,魏阿姨一脸着急地把夏枕云从房间扶了出来。
  “先生,夏先生病倒了!”
  夏枕云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他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清醒。
  “曲老师……”
  夏枕云嘴里模糊地唤了一声。
  宋屹承在旁边没听得太清,“你说什么?”
  “我要回家……不想住医院。”
  夏枕云眼睛微微睁了一下又闭上了。
  “我想回家……”
  夏枕云手腕上还插着针头,输液瓶里的药水快要输完了。
  温师妍跟医生确认情况后,给夏枕云办理了出院手续,顺带提了一包感冒药回家。
  宋屹承换了一辆车,这辆车的车牌很高调,高调到只要是熟人看一眼就知道这车里坐的是谁的程度。
  这是宋屹承早期置办的车辆,很多人都认识。
  这辆车后排的座位中间没有隔挡,夏枕云被带上车后靠在了宋屹承身上睡着了。
  第33章 乖,睡吧
  温师妍把车往家里开。
  宋屹承看了看测温器上的温度,三十八摄氏度,已经降下来,不算高烧了。
  夏枕云靠过来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宋屹承伸手将他揽住,半抱在身前。
  “回家……”夏枕云闭着眼睛嘀咕着。
  宋屹承道:“回了,马上到家。”
  夏枕云一把抓住了宋屹承的小臂,“冷。”
  宋屹承:“温秘书,把空调温度调暖和些。”
  温师妍:“已经调了。”
  夏枕云眉头微微皱着,手掌抓住宋屹承的小臂不放,“老师,疼……”
  宋屹承盯着夏枕云看了会儿,握住了他的手掌,“哪里疼?”
  夏枕云:“后背。”
  夏枕云动了动肩膀,仿佛后背很疼,他想要缓解不适。
  出门的时候夏枕云身上只穿着一件卫衣,宋屹承拎起他的后领看去,看不见什么。
  “怎么突然后背疼?”
  “疼……”夏枕云又小声说了一遍,疼得面容都快要扭曲了。
  温师妍插嘴:“他应该是在做梦,刚才医生检查了,就是感冒发高烧,没别的事。”
  夏枕云还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宋屹承直接把夏枕云的卫衣从下面掀起来,掰过夏枕云看他的后背。
  蝴蝶骨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约莫十厘米长。
  宋屹承有些震惊,用手碰了碰疤痕。
  “嘶……好疼,老师,救我……救命。”
  夏枕云声音微弱,听起来异常可怜,仿佛一只被抛弃在旧巷的幼崽。
  “怎么伤的?”宋屹承问。
  “救我……”夏枕云道。
  宋屹承为他放下衣服,盖住伤疤。
  夏枕云拖过宋屹承的手掌压在脸颊下,整个人倒在了宋屹承腿上。
  温师妍道:“怎么突然感冒了,昨天是不是出去玩过头了?”
  宋屹承:“大概是昨晚冷到了。”
  温师妍:“?”
  “什么情况,怎么冷到的?”
  宋屹承:“我半夜发病,掀了被子,他跟我睡在一起。”
  温师妍:“……”
  “老板,就你这情况还敢让他跟你睡一起,你不怕把他害死?”
  宋屹承看了一眼睡在腿上的人,没有再说话制造噪音。
  此刻的夏枕云几乎蜷缩在他怀里,看起来很好欺负,甚至一只手都能捏死。
  可怜又乖巧。
  宋屹承发信息让助理跟夏杰约时间,他是时候去找夏杰聊公事了。
  邱菲尔利用外人牵制他,那他就顺势而为,夏家是极好的筹码,放眼整个北淮市,找不到比夏家更合适的企业,也找不到比夏枕云更合适的人。
  夏枕云是一个好控制的玩偶,尽管看起来浑身都是刺,谁都碰不得,但只要摸一摸,就知道那些刺都是软的。
  宋屹承虽然疯癫,但对周围事物的控制欲从未消减。
  他伸手抚了抚夏枕云的额头。
  乖,睡吧。
  几个小时过去了,夏枕云的烧还没退得很彻底,现在依旧是低烧。
  宋家阳摸到书房来,站在门口道:“你这个病秧子到底是怎么讨好我哥的,他怎么对你那么好?”
  夏枕云手里提着毛笔,中午发烧睡的那一觉让他灵感爆增,现在恨不得立刻把画画出来。
  笔尖刚蘸上颜色,夏枕云就想起前不久从宋屹承怀里醒过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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