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穿衣的时候,花竹的身影仍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里既窄且瘦,苍白的肤色带着些不见天日的脆弱,就在这时,花竹蜷起身,露出了中间的花心。
  方池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看了一会,随即又如犯了什么忌讳一样,将花竹翻了过去。
  如此一来,花竹兀立着的东西便映入了方池眼帘。
  耳侧再次传来难熬的呜咽之声。
  方池此刻太了解花竹的煎熬,他不由自主地覆手上去,帮他挼弄了一会儿。花竹身子就这么跟着他的动作拱起来,看得方池更加难熬。
  他又骂了一句,心道做都做了,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深吸一口气后,低头含包住了花竹。
  呜咽转为口申口今,花竹在梦中,声音与动作都不加掩饰,眼角眉梢露出无尽的风情,方池抬眼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继续,花竹在梦中失去了愉悦,意有不满地挪动了两下。
  这两下,让方池受到了极大地鼓舞,越发尽心尽力起来。
  睡着的花竹服帖乖顺,一点没有白日里的自持和克制,给出的回应原始又直白——呜呜咽咽的声音,随着方池的动作,一下下从他喉咙里挤出,听得方池既满足又煎熬。
  花竹既然是在梦中,自然也不会坚持多久,方池翻身上塌,挨在花竹身侧,一双手同时服侍着两个人。
  花竹的断断续续的神印声就在耳边,方池一时间几乎有些感谢刘帙晩了。
  ……
  两人同时释放的那一刻,方池感觉一朵烟花在自己口中和身下同时爆炸。他躺在床上,怔愣了片刻,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静谧的卧室内。床上,那人静静地躺着,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方池转脸看睡在身边的花竹,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安详,仿佛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方池见他终于舒展开来的美颜,想要探头吻他一下,却又忽然心虚,不敢上前。
  然后他麻利地收拾好床上的残迹,又给花竹穿好衣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回窗前。
  半个时辰后,花竹悠悠转醒,他做了个不短不长的梦。
  梦里……
  花竹猛地坐起来,朝身下查探。
  看到什么都没有,花竹长出一口气,但转瞬问道空气中的味道。
  “方池……”花竹欲言又止。
  “醒了?”方池走过来,坐回床边。
  花竹蓦地往后一退,缩在床角。
  方池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一痛。他用力调整了几次呼吸,主动坐到窗边的榻上,背对着花竹,找了个不痛不痒的话题。
  “今天是朔月,算起来七月马上结束了。”他的声音沙哑,显然与往日不同。
  花竹没敢回应。
  方池望着窗外,并不看花竹,他等了半晌,也没有听到回答。于是轻咳一声,弯了弯嘴角,眼里聚拢了笑意,说起公事:“我听说,华青观的地道里发现了两具孩童的尸体。”
  花竹也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并不答话。
  方池无奈,伸手开始脱鞋袜。
  花竹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方池除下袜子,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脚踝,“今晚我帮你出去,明天你带我去看下尸体,我们互相帮助如何?”
  花竹这才转过脸来,看了一眼他的脚踝,那上面有一个卅字的模样的双色刺青。
  见此刺青,花竹眼睛一亮,刚才的尴尬顿时抛之脑后,专心研究起这个刺青来。
  方池脚踝上的刺青,与那两具幼童尸体上的十分相似。
  “这是怎么来的?”花竹问道。
  方池含笑摇了摇头,“我从记事起就有,现在正是想要查明此事。我们相互帮助如何?”
  “我的事情,不是今晚出去就能解决的。”
  “那要如何?”
  花竹揉了揉额头,告诉了他今夜刘帙晚的计谋。
  方池朝花竹摆摆手,示意他过来说话。他喘气的声音重了许多,带着侧颈上的青筋一下下跳动,那模样像是在思考,又似乎在生气。
  花竹看了看桌上的香炉,没有挪地方。
  “你想如何做?”方池见他不动,也不强求,只是问起他的计划。
  “赵妙心应该也在这里,我要去告诉她。”那赵家小姐,花竹虽然与她并无情谊,但他不愿刘帙晚顺着她往上攀。
  “她大概不会信你,”方池将鞋袜穿回,他的一双长腿在貂皮地毯上伸得很直,两个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刘帙晚还在侯海房里,不如我们直接带她去看。”
  方池说完,也不管花竹如何回应,身姿灵巧地从窗户攀了出去。他站在窗户下面,眼里带着热切地期望看着花竹,“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花竹的房间在二楼,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窗框,那冰冷的触感从窗框一路传到他的胃里。他回头朝房内看了一眼,随即意识到,此刻方池正在楼下望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不愿被方池看轻了去,心中一狠,纵身跳下。
  方池稳稳当当地将他接在怀里。
  那催忄青香又开始起作用了。
  花竹不着痕迹地将身子转过去,研究起被云遮住的月亮。
  方池却往花竹身边挪了挪,他身上的绿茶香气再次钻进花竹鼻子里,“走吧,我们去找赵……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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