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宋雅见到她急忙救助,“帮、帮、帮我把那后面的家伙赶走。”她大口喘气,结结巴巴。显然是刚刚剧烈地跑过来。
“怎么回事?”许珈还在纳闷什么事能将这个异能女警吓成这样,她心里一惊,莫不是又出了三年前的境况,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想打给官三,就听宋雅带着哭腔说:“前段时间,那个蠢道姑也不知哪根筋抽了,说要追求我,还要娶我,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没辙。我都给她烦死了。这两天她更过分,竟然跑到学校来找我。我,”话未说完,一个圆物体就杵在眼前,手里拿着一朵不知从哪里采来的野花。
“包、包圆?”许珈觉得自己舌头有点直,她是不会得罪宋雅,也不会小看包圆,她现在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你这是?”
包圆脸上的肉嘟在一起,“成家立业,这是真理。我现在有事业,就要考虑成家了。”
许珈知道熊猫道姑在笑,只是笑成这样,她还是有些发寒,“你不是出家人吗,要守戒律的。”
“我没有道士文凭,不配做道士。”看来包道姑打算彻底混在红尘里。
“包圆,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这里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你是女人,宋雅也是女人。”许珈循循善诱,她认为这个理由非常充分。结果人家包道姑无辜地看着许珈,那神情明显表明她很困惑,“是啊,是女人,怎么了?”
“国家不允许同性结婚!”许珈开始冒汗。
包圆挠挠头,还是不明白的样子,“我结婚关国家什么事,又不犯法,警察又不抓。”
“你——”许珈还真没办法反驳,“宋雅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包圆肯定不理解,“和她家人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娶她家人。”
“人家宋雅也不同意。”许珈要暴走了。
“所以我要追求她,刁无手说了烈女怕豺狼,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包圆普通话不标准,把“缠郎”说成“豺狼”。
“刁无手她一小偷,说话不能信。”许珈以为抓到了一个漏洞。
“为什么不能信。她出钱让我摆地摊,教我撒谎骗人,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事业。”包圆眼神满是钦佩。“而且我核过宋雅的八字,我俩很般配。真的,我没骗你。”
许珈做了个深呼吸,“包圆,你可以去找个男人,”她用手一指早就围拢上来的人群。由于包圆的奇装异服,围观的人还挺多,不过人群中的男人们听到许珈“找男人”的话语,同时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不小心被个熊猫看上。许珈暗自叹气,继续睁眼说瞎话,“好男人多了去了,而且我们国家男多女少,你这样做,往小了说是,往大了讲是,总之男女平衡人人有责。”
“没关系,只有男人少包些二四六八奶,女人少做些三五七九小,人类一定会平和的,嗯,平衡。”包圆的口才显然被锻炼的不错,“刁无手说我是事业型的女子,最好找个贤内助,我也觉得自己长得挺事业的。再说,你不也和官三在一起吗。”
许珈摊开双手看着宋雅,意思很清楚,您自求多福吧。宋雅无力地翻翻白眼,一声尖叫,转身就逃,包圆紧追其后。
许珈擦擦汗,这圆道姑跑得还挺快。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她也该回去了。往前才走了几步,就见一大群校领导拥簇着一位很有派头的中年男子向礼堂走去。她如遭雷击,下意识低下头,然后神差鬼使地跟了上去。
礼堂里坐满了学生,主席台上正中间坐着中年男子,紧挨着他的是个帅气的青年,这就许珈失神的原因。
“大家好,我是永恒地产的段锦荣,今天很高兴和同学们??????”台上的中年男人滔滔不绝。其实大家都知道段锦荣是永恒公司的董事长,永恒地产是全国很有实力的大企业,这次进军n市势在必得。
段锦荣说了半天,朝身边的帅气青年点点头。那青年会意,接口说:“学妹学弟们,大家好。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们。我叫段清波,也是n大毕业的,想必还有人记得我。我们永恒地产初来n市,需要大量的人才,首选自然是我的母校n大??????”,此人的幽默言谈博得掌声不断。
段锦荣满意地看着儿子。本来儿子才二十三岁,接班尚早,他本意是让儿子出国镀金,奈何公司内部派系分化严重,他需要可靠的帮手。他的如意算盘是尽快让儿子在n市立足壮大收拢资金,再回总部收拾对手。
台上讲得兴奋,台下听得有味。窃窃私语不断传到躲在角落的许珈耳朵里,当然主要议论的对象还是那位帅气多金的段公子。许珈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有些弄不清自己的心情,难过?不甘?气愤?好像还有点无所谓?那人依旧英俊挺拔、依旧幽默风趣,自己与他台上台下离得不远,却已经是天地之隔。许珈自嘲地笑笑,转头想要走。哪知这一回头吓得魂飞魄散。身边的“人”披散着头发,一只眼睛耷拉在嘴角,鼻子烂成两个窟窿,浑身的血水不停地滴落。许珈牙齿打颤,浑身冰冷。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挤在角落里,用尽最大的力气给官三发了个信息,“礼堂救命”。
最先赶来的是郎冰,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拍拍许珈,以示安慰。官三随后就到,也不管场合,大吼大叫,“妈的,都给我滚,否则让你们死光光。”她忘了这些“人”早就死了。众人都被她这一嗓子给惊住了,待到保安反应过来时,官三已经横抱起许珈出了礼堂,边走还边抱怨:“看你吓成什么样子,幸亏我打电话叫郎冰先来。叫你有危险就大喊‘我是官三的女人’,你怎么忘了。妈的,今晚有朋友约我吃饭,看来是泡汤了。”许珈死命地搂住官三,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怀里,任她说也不回嘴,只是不停地打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