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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走了两步,见蓝嘉还在啜泣,他板着脸:“眼睛真不想要了?收回去!”
  蓝嘉知道他冷血、脾气不好、没有同理心、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她被吓了,抽搭的声音噎住。
  “易生。”
  “又怎么了?”
  “还有一个。”她赶在易允可能发火的前夕急急忙忙说完:“她叫莉莉,留着酒红色的公主切,要不是她,我就被人抓去……”
  不管是拍片,还是卖*,这两个词她都说不出口,沾染着浓烈的涩情//色彩,并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好事。
  赛莉。
  易允抿唇盯着蓝嘉。
  至此,他大致清楚赛莉真正的目的。
  一面伪装降低赛卡的戒备,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并在关键时刻先下手为强破坏他的计划;另一面假意对蓝嘉‘好’,被养在温室里的女孩,哪知道外面人心险恶到这种地步,还真以为自己遇到好人了。
  想借蓝嘉来自保,从而拿捏他。
  易允嗤笑。
  “易生,你派人去找她好不好?她一定还在这里,你派人——”
  “好啊。”
  他轻易答应了,蓝嘉一怔,不可置信。
  这时,身边全是铁链晃动的声音,那些关在笼子里的女孩子全部被安排出去,正有条不紊地从她身边经过。
  她们得以逃出生天,只要易允愿意。但蓝嘉却陷进去了,因为易允在趁火打劫:“你想做慈善也不是不可以,但麻烦的是我,蓝嘉,蓝堂海有没有教过你,求别人帮忙要拿出诚意?”
  赛莉算计所有人,不惜以身入局。
  蓝嘉是陷阱里的猎物,被猎人虎视眈眈。
  “什……什么?”
  她还是那么害怕。
  易允侵略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蓝嘉的眸光剧烈晃动。
  易允想做什么,她一直都知道。
  他不止一次想和她亲近,但到最后都被她哭走了。再浓厚的兴趣,都会觉得晦气。
  男人毫不介意,亲了亲脏兮兮的脸颊,“我要你乖乖地接受我对你做的事,哪怕你心里再不愿意,也得给我忍着。”
  他疯了一样想得到她,不止是这段不被所有人祝福的婚姻,还有她的人,她的心。
  但‘心’是飘渺的,蓝嘉的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渴望和她亲近,一次次试探,一次次压抑不住后的释放,然而蓝嘉不是反抗就是哭。她的眼泪让他滋生出无边怒火,浇灭所有的旖旎。
  别说上床了,就连抱一下都不愿意。
  他也不止一次不计前嫌,扭头当做无事发生,依旧待她温柔体贴,可是她不接受,看都不看一眼,自始至终都对他冷着脸。
  易允活了这么多年,得到权势以来,谁敢对他甩脸子?也就只有蓝嘉、只有他费尽心思抢来的妻子敢对他这样。
  偏偏打不得骂不得,咽下‘苦果’供祖宗。
  “怎么样?”易允看着沉默的女孩,逼她妥协:“只要你答应,我立马派人找她——那个你口中说的、留着酒红色公主切、为了救你被抓去卖的莉莉。”
  他太懂如何拿捏蓝嘉了,哪怕手段卑劣肮脏、趁人之危。
  但没关系,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易允也并不打算告诉蓝嘉,她口中的莉莉是谁、又是怎样的人。
  蓝嘉感觉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令她痛苦不堪。
  一个小人代表过去的阴影——她排斥厌恶像loyen这类人,恰恰易允就有这些特质,他与她的择偶标准完全相反,在撕破假面后,不屑于伪装,拿枪威胁她的家人,逼她就范,逼她爱他,把她抢回家,还让她和他结婚,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吻她,眼睛发黑,脑袋缺氧窒息,舌尖的刺痛,吞咽里全是他的气息,那些灼热的呼吸、像大山一样沉重的身躯、还有常年玩枪弄出薄茧的手指。
  蓝嘉清晰地记得,最可怕的那次,落在月要侧险些将她烫伤,他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有力,毫不费力地拢攥住雪丁页,陌生的触感放大她所有的感官,那一刻蓝嘉清楚地认识到易允带给她的压迫感有多强烈,也是这次,她在卫生间看见自己身上的指痕和吻痕,雪白的颤颤巍巍刻下他到访的痕迹,触目惊心。
  她崩溃又绝望,无助得只能哭泣,除此之外,她能怎么办?眼泪似乎成了她唯一的保护色,因为她一哭,哭得稀里哗啦,易允好像就没了兴致,然后生气地离开,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短暂的安宁,才能将他留下的气息一点点驱逐。
  可是现在,另一个小人代表良知——那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救了她,如果没有莉莉,她早就……蓝嘉不能见死不救,就算莉莉没有救过她,她也不能放任不管。这里就是人间地狱。
  抉择的痛苦鞭挞着蓝嘉,她发现,自从认识易允后,她无时无刻不面临着选择,之前是为了保全家人嫁给他,现在是……
  蓝嘉闭上眼睛,心里沉甸甸,像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喉咙堵塞,鼻尖发酸,艰涩地开口:“我答应你……”
  声音细细,颤巍巍。
  她很清楚,这次过后必将面临易允的得寸进尺。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眼泪已经没用了。因为他不管做什么,她都要接受,接受他的亲吻,他的抚摸,他沉重的身躯,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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