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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外面闹成这样,你还睡得着?”
  易允有意把她弄醒。
  两分钟后,蓝嘉被迫清醒,眉头拢起,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易允,努力压制心里跳跃的怒火。
  “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她咬牙切齿道。
  易允见她愠怒的样子,脸蛋带点刚睡醒的红意,含笑道:“阿嘉。”
  蓝嘉掀起一只眼瞅他。
  男人被她的小动作看得心痒痒,宽大温热的掌心摸着女孩纤细的手臂,从手腕一点点往上,摸到她莹润的肩头。
  蓝嘉看这反应就知道他想干嘛,动了动肩膀,“不行。”
  “不对你做别的。”他另一只手握住女孩的腰肢,低头凑过去,“让我亲一亲。”
  易允也不问好不好,征求蓝嘉的意愿,她只会百分百拒绝。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蓝嘉的肩膀撞上他的,被迫倒在床上。易允揉搓着女孩的肩膀,掌心滑到天鹅颈,轻轻握起。
  蓝嘉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唇瓣吸得发麻,她眼睫颤颤,清润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她就这样乖乖的,不挣扎,顺着他,易允绝对很温柔。他也不想一直逼她。
  男人亲完她的嘴,薄唇往上滑,吻了吻妻子的鼻尖和眼睛。
  蓝嘉深吸一口气,“亲够了吗?”
  “再亲会。”
  易允又往下,含着她的耳垂,小小一枚,带点冰凉。蓝嘉控制不住发抖,眼睛闭上又睁开,视线越过男人宽阔的肩膀望着屋内天花板一角。
  这样带着不对等的压制关系已经逐渐趋于常态,融进日常的一部分。
  易允爱她,爱她皮囊,爱她灵魂。
  蓝嘉占据着他的双眼,又深深扎进心里,像一根挂着倒钩的刺,不停地搅动血肉。
  他不仅要占有,还要融合。
  女孩的下颚一疼,被人抬起,强制地扬起脆弱的脖颈。
  易允埋头在颈窝,密密匝匝的啃咬啜吸。
  蓝嘉拽着他的头发,抽气道:“……你,你别这样,会留下印记。”
  “不会,我小心点。”易允落在腰上的手往上,轻轻拽下女孩的睡衣。
  他确实不会做那些事,毕竟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蓝嘉也受不住,但是他会在妻子身上解解馋。
  身前一凉,蓝嘉抬手做挡,接着又被易允拿开,他看了两秒,笑着低头,吻了上去,像咬耳垂那样吃另一对地方。
  蓝嘉忍不住推他,被男人捏住两只细细的手腕。她羞愤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发顶,纯黑的短发干净利索。
  …
  良久,等易允尝够了,才勉为其难松开蓝嘉。他身上的丝质睡衣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反观蓝嘉,披散的头发略显凌乱,宽松的睡衣被米且暴地拉下,顺着肩膀滑到臂弯,大半片白皙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展露。
  蓝嘉抿着唇,沉默地拉上衣服。
  易允凑过去抱着她,给她整理领口,挡住那些被吃得通红晶莹的雪白,“阿嘉,我爱你,最爱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不想回应这些话题,推开易允,准备下床,“时间不早了,别让阿爹他们久等。”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隔着衣服轻轻碰了碰妻子的月匈脯,“弄疼了?”
  蓝嘉疲惫地阖上眼皮。
  *
  哪怕私底下过得再不顺心,蓝嘉在家人面前依旧展现好的一面。
  打消阿爹阿姐他们的疑虑,坐实当初为易允说的那些好话。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中间的一个调解员,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咽下所有的委屈。
  大年初一清早放鞭炮,然后吃完饭拜了年就要去黄大仙祠上香祈福。
  蓝堂海给女儿们准备了厚厚的红包,蓝嘉开心地收下——易允在旁边皱眉地瞧,不知道蓝嘉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凌晨的时候明明给她的更多。
  新年对很多人来说都意义非凡,但对易允来说就是浪费时间,且不能创造任何价值。
  但谁让蓝嘉喜欢呢?
  看在她开心的份上——从黄大仙祠里出来,易允看见蓝嘉跟阿糖挽着手买了小摊贩上的摔炮,搁那又害怕又跃跃欲试。
  算了。
  这几天就让她好好玩一玩,心玩野了也没关系,初七一过,他就要把人带回去。
  易允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扭头站在大石块堆砌的墙上,下面烟雾缭绕,冒出一些树尖尖,再远的地方就是繁华的东珠。
  他点了点烟,脑子里大致推算着研究所的临床进程。
  如果不出意外,预计今年就能让蓝嘉进入治疗。等她的病治好了……
  易允勾起嘴唇,溃散的烟丝模糊英俊的面容,却遮不住男人眼底浓郁的侵夺色彩,带着控制不住的兴奋。
  这辈子还长着呢,她永远属于他。
  …
  蓝家走动的亲戚不多,到了大年初二,按照习俗,则是去车公庙参拜祈福。
  车公是南宋末年平贼有功的元帅,相传有平息瘟疫的本事,后来有人立了他的塑像修建庙宇,里面有一个车叶形状的铜制风车,据说顺时针转动风车可带来好运。
  易允这两天快抵得上一整年进庙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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