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殷万指尖滑下,描摹着祁悦良喉咙,勾勒出祁悦良的锁骨,直到祁悦良皱眉动了下,殷万才停住。
  祁悦良把脸埋在毛绒熊怀里,他的睡衣没有扣子,是靠着带子系的,祁悦良睡觉爱动,此刻他身上的睡衣早已经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背部。
  殷万视线一寸寸扫过去,最后他屈起膝盖,压下柔软的床垫,俯下身,将唇靠近祁悦良的肩胛骨,落了一个轻如鸿毛的吻。
  然后是啄吻。
  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重。
  直到殷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祁悦良醒来时,感觉浑身不适,难受没劲。
  祁悦良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夜夜都会抱着的毛绒熊掉到了地毯上,祁悦良把它捡起来摆放床头,然后听见扣门声,以及殷万略微嘶哑的声音说:“该起来了。”
  祁悦良掀开被子,打开门说:“我都醒了你才叫我,去把我的被子叠好。”
  殷万看向祁悦良胸口,那里裸着一大片,祁悦良顺着殷万视线低头,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挠了挠鸡窝头:“快点去啊,干嘛像个虫子一样,戳一下动一下。”
  殷万动作利索,很快叠好了被子,他问祁悦良有没有新的洗漱用品,祁悦良领着殷万去浴室,两个人竟然一起刷起了牙。
  情形莫名诡异。
  祁悦良刷完洗脸,又扭了扭脖子,奇怪地说:“感觉我背上好痛啊,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到了,你帮我看看。”
  祁悦良脱下一半衣服,露出整片因为很少见天日而过分苍白的后背。
  殷万眼神立刻深了。
  祁悦良的蝴蝶骨上落满吻痕。
  昨晚被殷万啃咬过的地方起了青青紫紫的印记,而这一切都是殷万在背后赐予的,殷万像个卑鄙者,掠夺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殷万有些口干,他的心思从一开始就见不得人,他沉默了会,摇摇头说:“什么都没看到。”
  祁悦良问:“红吗?”
  殷万说:“……不红。”
  祁悦良松口气,说:“估计又是睡觉不老实撞到背了吧,待会你帮我擦一下药。”
  擦好药后,祁悦良去换了衣服,刚准备要走,殷万递给他一张卡:“掉地上的。”
  祁悦良接过一看,是黄海的,祁悦良直接扔进垃圾桶,满脸不悦:“真当我人傻钱多啊,就是投资,我也不可能投资在人身上。”
  殷万低头看静静躺在垃圾桶里的名片,他问:“你没用吗?”
  祁悦良说:“这种东西有屁用。”
  殷万笑了一下,似乎是没憋住的嘲笑。
  “也难怪,涉及到你的知识盲区了。”
  祁悦良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说我不懂?这有什么好不懂的?不就是改变一个人的形象吗?”
  “不,是改造,从灵魂到思想,摧毁再重塑。”殷万盯着祁悦良的眼睛。
  又是那种眼神,看死物一样的眼神。
  祁悦良忍下心里浮起的异样,以及对殷万的探究欲,他自然地错开殷万的视线,低头看着黄海的名片啧了声。
  “你有兴趣?”
  “要迟到了,走吧。”殷万提起自己的书包,告诫祁悦良。
  “远离黄海,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悦良诧异看向殷万:“怎么,你跟他有仇?”
  殷万此刻的表情让祁悦良看不懂,但绝不是开心,也不是单纯的不开心,那里面有很多东西。
  祁悦良琢磨了下,问:“你认识他?怎么,你在他那进修过?”
  殷万停住脚步,冷冷盯着祁悦良。
  祁悦良下意识一顿,低声说:“我开玩笑的。”
  殷万安静了会,说:“黄海做的生意犯法,你最好少跟他来往,他那档子事跟拉皮条差不多,专门为权贵培养合心意的小情儿。”
  祁悦良一怔,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误解了黄海的话,他还以为是类似形象管理培训那样的机构,原来是这么个脏东西,祁悦良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蠢样就气,怪不得桌上人看他的眼色十分奇怪,敢情是觉得他装纯?
  祁悦良臭着脸:“真晦气!”
  殷万说:“时间不早了,快走。”
  祁悦良拉住殷万的胳膊:“等等,你怎么这么了解黄海的生意?你接触过?你也培养了一个?”
  殷万没说话。
  这个表情让原本只是想开玩笑的祁悦良一下子慌了神,他脸色变了变,松开殷万。
  “被我说中了?”
  “……没有。”殷万避开祁悦良的眼睛,吐出两个字。
  任谁看都会觉得殷万在心虚。
  “呵。”祁悦良撞上殷万的肩膀,面带讥讽。
  “看不出来,玩得可真野啊,穷酸鬼。”
  殷万追上祁悦良:“我只是想提醒你,远离黄海。”
  祁悦良冷笑一声:“是啊,提醒,顺便还暴露了自己是黄海的忠实客户。”
  殷万没接话。
  出了小区,路边有家包子店,殷万问:“你想吃什么?”
  祁悦良心里又闷又胀,突然就很难受,他心里想着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感冒了,又或者是换季提抗力下降等等,脑子里一团乱麻时,耳边听到殷万的问题。
  祁悦良想也没想,特别不耐烦地脱口而出:“滚开,脏货!”
  作者有话说】
  没有雷,无前任,身心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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