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有她这个活宝在,几个大人也不拘束,家长里短天南海北地扯上一些,饭桌上一直到结束了,都是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
  有点好玩的是,雷栗听了周毅的话没多喝,周毅自己倒被灌多了酒。
  这酒不像外阿公家酿的那种,后劲儿大,一碗下去,头晕晕的,一见风就睡了,而是略绵长回甘的,叫人醉了,又不至于醉到倒头就睡。
  雷栗扶周毅回房间。
  他们住在北房,也就是正房,有五个房间并耳室,只是他们日常并不需要丫鬟伺候,都是自己来,所以耳室里没有人。
  外阿公和外阿婆、舅舅住在柳叶儿和雷大山的东厢房,他们父母子女的住在一块,方便来往亲近。
  东厢房和西厢房都是三间屋子。
  西厢房里,住了宝宝、木奶娘、方嬷嬷,刚好占了三间,木奶娘和方嬷嬷主要工作就是照顾宝宝,自然住近些。
  柳七树和柳果、花儿姐和小柳木就分别住在北房的两间,但离雷栗和周毅的正卧并不近,他们怕花儿姐晚上太闹腾,吵到雷栗和周毅休息。
  这房子也不比乡下那间。
  花了上万两银子的,不仅装潢漂亮,占地面积大,隔音也好,很方便雷栗晚上和周毅做坏事。
  当然也很方便白天做坏事。
  喝醉的周毅没有睡着,平常沉稳坚毅的眼睛醉了有些茫然,雾蒙蒙的,像裹了一层水雾。
  看在雷栗眼里,周毅呆呆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像湿漉漉又不会说话的小狗在用眼睛撒娇。
  撒娇。
  周毅的长相跟性格和这个词完全不沾边。
  但他醉了太听话了。
  雷栗叫他抬头,他就慢吞吞地听话地抬起头,叫他抬手,他就抬起手,见雷栗来剥他的衣服,又慢吞吞地害臊脸红。
  然后乖乖地给雷栗剥掉了衣服裤子。
  一件不剩。
  雷栗目光直白肆意,直勾勾地盯着周毅的身子瞧。
  从颈项,到被他咬了落下星星点点痕迹的胸膛、肩膀、小腹,落到大腿时,周毅就很害臊地遮住了。
  “怎么不给看?”
  雷栗挑眉,鞋尖轻点周毅的小腿,催促明示。
  “别看……”
  周毅慢吞吞地说出两个字,脸很红,“不好看的,白天,不能看。”
  这话颠三倒四的。
  雷栗大概听懂了。
  这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觉得不能白日宣淫?
  “我还没做什么呢。”
  雷栗故意拉长了调子,手轻佻地摸到周毅的下巴,像逗小狗似的挠了挠,见他像小狗似的舒服抬头,又摸他性感的颈项和喉结。
  “看一看也不行?这么小气,不给用也不给看了?”
  “……也不是。”
  周毅吞吞吐吐的,却低下头,用脸蹭蹭雷栗的手心,“晚上,晚上,才可以……你会吃太多的,太多,不好。”
  “吃?”
  雷栗被戳中了某个点,吃吃地笑起来,转而捏住他的下巴,故意低声,“你也知道我是要吃你?遮着掩着,不给我吃想给谁吃呢?嗯?”
  “没有谁……”
  周毅紧张得打了一个酒嗝,又打了一个嗝,停不下来了似的。
  雷栗微抬头吻了上去。
  吻久了,没地方吐出气来,就不打嗝了,这他很有经验。
  唇舌纠缠。
  周毅不知怎么就倒在了床榻上,床帏也降了下来,里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哼笑,
  “我要开饭了。”
  “小羞狗。”
  第121章 120.疼不疼,要不要给你揉揉?
  清米县的冬日冰天雪地,雪花纷飞,好似除了聚众烤火,就没什么事干。
  但其实有很多。
  比如逛街、投壶、下棋、玩牌、喝茶、听书、看杂耍、听口技,还有听曲儿、看戏等等。
  雷家今天就要去戏院看戏。
  戏院这两天从西岭府城来了个名角儿,最拿手的是《牡丹缘》,唱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哥儿少爷与一个穷书生相恋,但家里人嫌书生穷困,要把少爷嫁与知县当妾,少爷与书生连夜私奔,最后双死在牡丹亭下的故事。
  这名角儿名气大。
  不只是一张脸灵巧生动,还因为一张好嗓子,唱起戏来,一腔轻吟软语,婉转空灵,时怨时慕,时泣时诉,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
  这名角儿只停留三天,一票难抢,但雷栗有钱消息还灵光,一下子就抢了十几张,全家都去听。
  雷家人都没有去戏院听过戏,顶多听听街上的散曲小调儿,难得人齐全又是正式地去听一场,大家都兴高采烈的,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裳。
  女眷们个顶个的漂亮。
  就是外阿婆,不好意思地说人老了来俏被人笑话,也被大家劝着,让方嬷嬷给她梳妆,梳了一个现下最时兴的老夫人发式。
  柳叶儿也是这些年来,打扮得最精致娇俏的一次,成熟婉约的妇人风韵,比十几岁的姑娘还惹眼。
  看得雷大山眼睛都直了,被小叔子笑话了才回过神来,但一瞧自家娘子,晒得黢黑的脸上又透出一股臊羞,像回到了刚成亲的毛头小子时候。
  花儿姐头上也不是羊角辫了,小花给她扎了漂亮的发髻,挽了好看的头饰,是银雕的簪花,精致又俏皮。
  小花头上是差不多的发饰,跟花儿姐就像亲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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