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阵安静，紧接着韩再暖第一个笑了出来：“噗！这么一想，我居然有点期待起来了！”
“那为了科学家行政韩！”夏先觉率先举杯。
“科学家行政韩！”高越悦跟着喊，韩再暖哭笑不得，和屈乔一起举杯，四人碰在一起。
饭后，四人一起散步回去，高越悦和夏先觉在前头推搡着，不知道又有什么矛盾，韩再暖在后头，小声问屈乔：“有什么情况？”
屈乔一愣：“你看出来了？”
“谢您，我已经会读微表情了，你整顿饭就没舒展过。”
“钱宇灿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屈乔压低声音。
“……”想到网红韩世界的钱宇灿，韩再暖并不感到惊讶，只觉得心情复杂。
“因为有一个钱宇灿死了，我一直在关注他身体体征，确实有些异常，不稳定，有时正常有时不正常，风险很大。”
“能救不？”
“不知道……甚至不知道熬不熬得到开发出芯片的时候。”
韩再暖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埋头走了两步，忽然道：“圣诞节，没安排吧？”
屈乔挑了挑眉，看她：“我们第一年，你说有没有安排？”
“啊？”韩再暖没想到他居然真有动作，“什么安排？”
“是惊喜。”
“……能留着下次吗？”
屈乔显然明白了她想做什么，闷声道：“不行，我已经跟教授韩说过了，她答应不过来。”
“可圣诞节我一整天都空的，干脆让教授韩过来吧。”韩再暖还是说了出来，“时间紧迫，别浪费了。”
屈乔皱眉：“圣诞你怎么可能空着？外教活动不都是你在组织？”
韩再暖故作遗憾：“谁叫我快走了呢，都交给我办公室那俩小的了，总得把他们带出来才能放心走吧，冯院也知道的。”
“一整天？”
“对啊，上午送礼，中午聚餐，下午联欢，结束各回各家吃他们的年夜饭。”韩再暖摊手，“我指导，小的们执行，等于不需要我了。”
屈乔紧皱着眉头，垂死挣扎：“可鲍勃也要过圣诞的……”
“问问他呗，看他要教授韩还是要圣诞。”
虽然鲍勃是个虔信的基督徒，但是看他如今为了教授韩愿意在中国过美国时间的样子，估计这个选择答案没有意外。
“哎，”屈乔难得无奈了，咬牙切齿的瞪她，一字一顿，“我，真的，都，安排，好了。”
“哈哈哈！”韩再暖不以为意，“有机会的嘛，要不你说说是什么吧，我听着，心领一下。”
“千明庄园雪顶私汤。”
“……千明山？！”韩再暖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座山的方向，前几天听说已经下雪了，山顶庄园温泉一房难求的消息当晚就上了本地热搜，“多少钱一晚？”
“平时四千九百八，平安夜七千九百八。”
“……能退不？”
“扣百分之七十。”
“……”韩再暖掏出手机计算机按了按，腿软了一下，哭丧个脸，“咱能边泡温泉边研究吗……她泡也算我泡了。”
屈乔：“你是要气死我？”
第194章 南村群童欺我
韩再暖最终还是豪奢了一把，她选择让屈乔退房。
未来她会有很多个圣诞节，但是留给教授韩的，可能只剩这一个。她没必要贪这一晌之欢，想必如果是教授韩，也会这么选择。
她没有把这个圣母计划告诉网红韩，不过多躺一会儿而已，想必屈乔会监督教授韩适时休息，他们的研究处于一个关键阶段了，虽然过了这个坎儿不代表彻底胜利，但是能过一个是一个，他们不会小看科学，但更不会小看每一次突破。
所以平安夜的早上，确定楼静雨和钟锋能hold住一整天的外教团建活动后，韩再暖回到家中，静静地躺下，趁着网红韩还在睡懒觉，没回过神的时候，和教授韩丝滑切换，再次进入了“棺材”之中。
这一次她预计能躺多久就多久，因为今年的平安夜是周五，圣诞节恰好是周六，这意味着她至少可以躺到周一早上，再和教授韩交换回去。虽然很无聊，很难受，很没尊严，但是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苦，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今天教授韩妈给她打了一个酒酿甜汤糊糊，还加了个苹果，虽然从鼻饲管灌进去很难品到味道，但是教授韩妈一边打流食，一边细细的描述着：“我知道你以前不要吃这个的，说很怪，但是前两年过年你小奶奶做了一锅，你倒也吃得干干净净，后来我问了，她加了苹果，还有一点橙子，估计你是喜欢这个水果的甜味，所以我也学着做了一点。这个小丸子是你奶奶亲自捏的，不是市面上那种机器揉的，很软，虽然都打成糊了，但是这个糊啊，就像牛奶一样，特别好消化。刚好今天又是平安夜，不是说都要吃苹果的嘛，所以苹果我多加了点……哦，这个酒酿是你姑姑自己做的，很干净，味道也挺好，你妈我确实没什么手艺，现在过年了都只会做点酱肉酱鸭，都想不出能做什么你能吃的……”
絮语伴着温暖的流食一路经过肺腑入了胃，韩再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肚子鼓起来，她贪婪的感受着，一时都有点分不清自己的妈妈是不是也做过这个，只觉得每一口都像是真的带了甜香。
“好了，差不多了。”教授韩妈放下针管，开始给她清理，动作极为轻柔，“你这个营养啊，还是不够，身上斑斑点点的，都发出来了，医生说是你之前其他药打得太多，要停一停，但是停下来吧，你这身体，光靠每天这点吃的也补不上，哎，愁死了，哦，对了，你大舅他们还送来两颗安宫牛黄丸，你晓得那东西的吧，死贵，还不好买，人家亲戚送个果篮奶粉差不多了，偏偏就你大舅，那么点退休工资，还买俩那么贵的东西，哎哟，你也吃不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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