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天又喝酒了?”语气带着点埋怨。
  “我哪天不喝。”
  这个对话让前座的司机心里也紧了点,生怕他们两个又吵起来。
  不过今天苏汀南似乎容忍度高了一些,她没揪着这点不放,重新转头看向窗外。
  肖既晚看见她只穿了一件长裙,纤细的手臂裸露在外,问:“怎么又不穿外套?”
  “和你有什么关系。”
  车内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被她这话给打回原形,还好这时车已经开到酒店大门口停下,司机也松了一口气,下车给他们开门。
  前后走进电梯,苏汀南在肖既晚进来的时候刻意往旁边移了一些。
  注意到她这个动作,肖既晚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转头问她:“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电梯抵达顶楼,门缓缓打开。
  苏汀南转头看向他,再次重复了那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只留下高跟鞋在瓷砖上踩出的冰冷声音。
  脾气再好的人也不会容忍她连续两次冒犯,肖既晚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眼神一暗,随即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快步走出电梯赶上她。
  他走到苏汀南身边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把她抵在背后的门上吻。
  苏汀南想推开他却被吻得更深,在踹不过气的时候对方一手把门打开,另一只手把她单手抱起。
  刚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就感觉对方覆了上来。
  随即肖既晚的吻像雨点一样从她的脖颈再到脸侧,苏汀南感觉自己像一只猎物被温热的气息包围住。
  衣衫散乱的床上,她的手扶着肖既晚的肩,闭眼承受着。
  已经几个月没见面,现在身体的反应比她自己诚实,一种难以抑制的羞耻感上涌,苏汀南克制地轻咬着唇。
  调笑般看着她,肖既晚视若无睹地加重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连骂人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眼尾被逼得发红。
  苏汀南感觉骂他会让他更兴奋,于是换成了柔和的方法,她轻声哀求着肖既晚,嘴里念叨着真的不行了。
  直视着苏汀南的眼睛,肖既晚像是在笑。
  “姐姐,你行的。”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苏汀南一时感到很恍惚,好像又看见了很多年之前的那个肖既晚,很突然的,她鼻子一酸,闭眼时眼泪滑落到枕头上。
  这滴泪水好像比她的哀求和咒骂都有效果,肖既晚停下来,胸口还在起伏,低声问她:“哭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这片刻的温柔让苏汀南再次想被汹涌的回忆淹没,她的泪更加猖狂,很快闭着眼蜷缩一旁哭得喘不过气来。
  肖既晚似乎叹了口气,起身用床头柜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
  等他收拾好出来后把房间的灯打开,凑近看见床上的苏汀南眼角还是红的。
  感觉到他一直在床边,苏汀南转头看过去。
  他穿上刚才的白衬衫,袖口挽到一半,露出结实的手臂。
  刚从浴室出来,额前细碎的黑发还带着水汽,和苏汀南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
  明明长相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但苏汀南就是觉得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转头闭上眼。
  “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不管是在酒店还是肖既晚自己的房子里,他晚上从不留夜,苏汀南已经习惯了这种像是只存在肉|体交易的关系。
  就算她不习惯也没办法,毕竟现在的肖既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狗,被他咬上就没有再逃脱的可能,现在的任何发展都不受她的控制。
  肖既晚倒没有急着走,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对床上的苏汀南说:“后天是外公的生日,你去吗?”
  侧身躺着的苏汀南沉默了片刻,睁开眼,语气毫无波澜地说:“我以什么身份去?”
  “你想以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让苏汀南再次陷入沉默,至今为止,她不止一次想过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和肖既晚的关系算什么,一开始是她好朋友的弟弟,后来是男朋友,再变成仇人,现在又被他强制作为他的床伴。
  一步步从最热烈的爱到最深刻的恨,再到现在她自己也说不清爱恨。
  她像是自嘲地笑了一声,说:“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肖既晚走上前,但没有发作,只是靠近床边,看向她。
  “你现在还没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我一手造成的还是你咎由自取的吗?”
  听见这话苏汀南很轻地摇摇头,她看向肖既晚,他的表情很冷静,只是眼神深不见底,偏执又狠戾,像是看向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
  苏汀南突然感觉他变得很陌生。她轻轻皱眉,像是在看肖既晚又像在看其他的什么人,语气透露着一种像是无奈般的哀伤。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肖既晚听见这话笑了一声,但眼里完全没有笑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汀南。
  “所以会被你抛弃两次。”
  他说完拿上外套就往外走,很快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听见这个声音苏汀南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身体很疲惫,但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即使闭上眼也一直没睡着。
  很快,她听见一个敲门的声音,她起身去开门,打开发现是肖既晚的助理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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