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底下一行小字:
“你要每天生活在春天的童话,在温暖和爱意中包围长大。”
外婆希望白挽重新长大一次的遗书,盛云客每个字都有好好照做。
“我没骗你,七八年前我们见过一次。”
白挽虹膜解锁大门,带他进去。
盛云客:“什么时候?”
“那天周五,雨天,酒店外,迈巴赫,记得吗?”
“。”
“我摔了一跤,你给我撑伞。”
白挽打开别墅灯,重新装修过富丽堂皇的展馆出现在视野。
“你好好想想呢。”
经他提醒,盛云客模糊有一些记忆,多年前,似在酒店外为一只流浪的小动物驻足过。
“那是……”
“那天白源叫我去认识一些人,碰巧下雨,我伞坏了,下车摔了一跤,你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帅得自带光环,周围跟开了模糊滤镜似的,我就只看得见你了。”
白挽也不想做这么肤浅的人,可那天的盛云客就是长在他心巴上。
“后来我在财经日报上看见你照片,稍微打听了下,知道你是谁。”
也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他们此生不会有相见或产生交集的可能。
阶级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将白挽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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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的每个字都将盛云客带回七年前的回忆里,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
那只湿淋淋的小动物形象与白挽重合。
“这事除了江燎,我没告诉过别人。”白挽说,“就连拒绝别人表白我都不会用‘我有喜欢的人’做借口。”
他从满是礼物奢侈品的展柜角落里,找出上次回松黎巷放进来的东西。
其中就有被盛云客嘲笑过的石头。
“证据。”
“这什么?”盛云客接过,触碰到刻着名字的划痕,仔细一看,上面刻着他们两个的名字。
“我高中在月老庙买的三生石,传说刻下两个人的名字,就能在一起三生三世。”
“花了多少钱?”
“……三十。”白挽打预防针,“不准嘲笑我智商。”
“嗯。”
盛云客指腹摩挲上面的划痕。
“还有这个本子。”白挽翻出一本老旧的笔记本,“上面都是你的名字,我本来在记笔记的。”
盛云客翻开,笔记下面密密麻麻是盛云客的名字,“上课不专心吗,狗是单细胞生物,原名草履虫,呼吸靠光合作用?”
“………………”
白挽抢回来,“不准看我笔记!”
“这片枯叶子呢?”
“叶子啊。”白挽支吾,“就是有次你路过的地方掉下这片叶子,刚好你踩下去,我就去捡了起来。”
“嗯?”
白挽梗着脖子道:“你都没踩过我,凭什么踩它?”
盛云客深深开口:“看不出来,你说我变态,真正变态的是你吧,白小挽。”
白小挽聋了。
他也觉得以前他挺变态的。
“校园卡背后的故事是什么?”
“这个嘛……”
白挽拿起有他照片的校园卡,“没什么故事,就是在上面加了你的名字,顺手给带回来了。”
盛云客看他加的什么。
姓名:白挽
后面跟着墨水笔写的:盛云客最爱的大宝贝
“学校不检查吗。”
“检查啊,我毕业了才写的。”
有关盛云客的东西,白挽都想带回来,与他无关的,白挽自己加上去的,同样舍不得扔在那里。
保存几年的秘密心事就这么说出来,白挽晃荡神移,没和他对上视线,手指漫无目的地扣着什么东西,释怀中带着紧张。
“……之前说喜欢你,你又不信,只能带你来看了,本来打算七八十岁再告诉你的,扣掉你八十岁大寿的惊喜之一。”
“现在不吃醋了吧,不喜欢班长和别人,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嗯。”
盛云客抱住他,亲亲他的耳朵,“那天应该把伞给你。”
“没关系,反正到地方了。”
怎么会没关系呢。
那天白挽可怜到一定程度吸引了盛云客,像受了伤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亟需人类关怀呵护,可唯一在场的人类连把伞都没给他。
盛云客呼出一口浊气,“……我应该对小动物再有耐心一点。”
他这样说得白挽鼻子酸。
其实为他遮雨也够了,哪怕只是无意识的,够让白挽从此对他念念不忘。
要是对他再好一点,白挽会贪心想要更多,后面可能就收不住对他的喜欢,让白源拿捏他的把柄再多一个。
“我那些年不是故意躲你,我就是怕看见你忍不住,希望你看见我,又不希望你看见我。”
白挽在他脖颈拱啊拱,声音越发低,“每次和你对话我都要用上极大的勇气,害怕暴露,怕惹你讨厌,但我好像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太喜欢……”
无论是三年前或是失忆的三年后。
盛云客的每次无视与拒绝都是对白挽的凌迟。
第84章 啊呜啊呜
“……白挽。”
盛云客喉咙发紧,心脏血肉宛如刀绞,全身细胞涌起酸痒难耐的疼。
“查查眼睛吧,是不是有什么潜在视力问题。”
喜欢上盛云客能做什么情感寄托?只会让本就沉重的心情再被打击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