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刚才在床上跟卫凛冬折腾的这几秒像失忆了一样怎么也无法在脑中搜寻到。
男人一把抓散一旁床被,拽到腰前时双膝已经压上床,伸手扼着边野后颈,带向自己这边。
这时候简直容易得很,边野毫无抵抗,像一个等比例的人形布偶,四肢松散,耷拉着脑袋——
他看到的。
卫凛冬跨下的状态。
就是再没记忆,这一床狼藉也在提醒他,他没干好事。
边野被弄得摇摇晃晃,始终垂着头。
“抬头看我。”
对方没能及时反应,卫凛冬扯着边野后颈发根,迫使他抬脸。
“把眼睛睁大,不要眨眼。”
怎么能不眨,卫凛冬话一出口就颤得厉害,浓密纤长的毛尖不断地抖,在双眼前生出恼人的残影。
“听话!”
更重的一声来了。
边野不眨了。
卫凛冬几乎将男孩扯到仰面,拉出一条纤长颈线,足够的白炽灯光线照进眼睛里,他不认为边野的雪盲症还未痊愈,早上离开时双眼明明已经近乎康复,而现在更重要的是——
三分之二的眼白大面积出血。
这太不同寻常了。
眼部周围没有淤青和擦痕,皮肤组织完好,排除被拳头击打又或是被利器所伤……卫凛冬找不到答案。
“你眼怎么弄的?”
他放开,边野把脸回正,视线跟着落下来,卫凛冬锁骨与脖根大筋相交的地方,有一小块湿痕,像是咬了,又被舌头舔过。
边野不停地动嘴,咬卫凛冬那一口的感觉似乎又神奇般地回到口腔内,皮肉充斥在牙间的饱满感,以及衣料摩擦舌尖的干涩……
呼吸不经意变粗了。
“……吐的。”
边野移不开自己视线,就那么看着。
“你吐一个,”卫凛冬淡淡道:“我看你怎么把结膜吐到出血?”
像是没在听,又像是故意逃避,男孩迟钝又心不在焉。
脸啪地被轻扇了下,边野侧过脸,跟逗着玩似的,不疼,像在挠痒痒……边野喘得更重了,有什么在下腹骚动,好热。
“吐给我看,现在。”
“嗯?”
边野抬头,有些失神地看着卫凛冬,太恍惚了他没有听全。
卫凛冬没再说话,沉下脸。
“……吐太长时间了。”
也许是磨破了眼睛细菌侵入感染,又有可能是头向下的姿势导致,边野凭直觉作答。
“你没说实话边野。”
男人瞟了一眼窗下的木桌,那里放着一袋午饭——没拆过,订得好好的。
边野有些发傻,动了动嘴,最终还是闭紧了。
“你吐的空气?”
卫凛冬比边野本人还要清楚他胃中食物,他现在负责男孩的一日三餐,早上从农舍出来前,只跟他吃了些白粥和咸菜,他感冒没胃口,边野就吃得更少,眼睛一直长在他勺子和嘴上,跟着他吃进去的每一口轻微读着数。
给别人数的人自然也就摸不清自己吃了多少。
根本就没怎么吃。
那几口汤水不要说进市区,在沿线高速的车上就已经消化一空了。
铃铃铃——
很大声的手机来电,卫凛冬离开医院都会调成满格音量,与振动功能一起一般不容易错过,医院是特关铃。
听到声音,卫凛冬掀开腰间被子,按下免提。
“说,怎么了?”
一开腔语气就很严肃。
事实上,刚离开医院就找他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无法平静,果然,那边急匆匆地告诉他一名刚下台的患者发生了肺栓塞,在icu实施抢救,需要找呼吸科会诊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此时电话那端突然插进来一个男声,压过了本来讲电话的人:
“你怎么找卫大夫啊?!手术又不是他做的……”
“咱科没大夫了现在,要马上出会诊,”抱着电话的护士反驳道:“要不您给我指一个我去磕?”
“谁做的手术找谁去!”男声又升调了:“把陈大夫叫回来,不都不在医院么?知道卫大夫好使一叫一个准你就拨人家电话??再说,他不就是回趟家做个饭这不就回来了?就等不及得喊喊喊?”
“我马上到。”
卫凛冬皱眉挂断,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回到了微信那一屏——
【我出差了】的那个对话框进入眼前,卫凛冬愣了愣,收掉手机。
边野没有过多精力去消化这个电话的实质内容,他全部注意力只在卫凛冬的跨部,那里撑得还很满。
从咬完没有一点平静下来的迹象,实在难以想象跟他说了那么多,还接了一个医院电话,是在这样的状态下。
卫凛冬转身时被边野一把抓上。
“是要洗了澡再去吗?”
这根本不必问,事实上边野也不是真的在问,只是面对自己的过错他不知该说什么。
右耳被拧起,有些猝不及防,边野呼吸重了重,他跪在床上抬头仰视男人,看着他落在眼底睫毛的影子。
“一天不许出去,到明天这个时间。”
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上锁却一样有效,边野已经习惯服从卫凛冬。
“好。”
作者有话说:
不走就开始馋人家身子,哼哼
第36章
万米高空的阳光足够清澈热烈,穿透力极强,直射过来时眼睛根本别想睁开,成少泽拧紧眉头,落下遮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