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蒙着头的被子迅速掀开，布鲁斯马上起身，眼里满是清明,警惕让他迅速来到蝙蝠洞,这件事情不寻常。
  蝙蝠侠对哥谭的掌控是绝对的,对于这些特殊人物的到来他都有监控,不至于一大早当线人看见混迹夜店醉醺醺出来的康斯坦丁时,布鲁斯才得知这个消息。
  报警设备没有坏,康斯坦丁光明正大坐飞机来哥谭……
  可布鲁斯查了一天都没有查出来他到底是怎么避开自己的警戒。
  同事情是没有的,布鲁斯直接给康斯坦丁打电话询问。
  至少没有第一句话就说滚出我的哥谭。
  问就是康斯坦丁一脸无辜,他什么也不知道啊。你问为什么来哥谭，那还不简单。他的语气暧昧又轻佻,他只是想念哥谭的老相好了。
  布鲁斯黑着脸挂了电话。
  这话听听就好了，康斯坦丁的新xp大家都知道,非人类奇行种一个个玩的飞起。联盟顾问知道自己的同事是多么糟糕的性子，人品不论，至少新奇感没有过去的时候他不至于突然换条赛道。
  这种一眼就能戳穿的鬼话都说得出口，看来是隐瞒了一件大事。
  对方的讨饶在布鲁斯这里更多了几分可疑。
  难道是神秘侧又有什么大动作吗？
  布鲁斯知道神秘侧对哥谭的看法,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对于黑暗正义联盟,康斯坦丁这个主席是他亲自认定的。和大多数魔法师一样,他对哥谭同样讳莫如深。平时对方也很少踏足蝙蝠侠的地盘，除非哥谭有业务才会勉为其难来一次。
  而整个哥谭能让他有业务的也只有他和杰森了。其他有钱的没有天赋，有天赋的也不会找康斯坦丁。
  他面色凝重地查了康斯坦丁在那家夜店的消费金额,大手笔的样子看得出来他这次赚了不少。
  嫌疑人几乎已经锁定。
  世界第一侦探的直觉疯狂报警。
  可——
  他家小孩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杰森不是迪克那么叛逆,平时哪怕开玩笑（重音）也是无伤大雅的，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他。
  哪怕心里的小人举着蝙蝠镖告诉他要警惕,布鲁斯心里还是相信杰森。无视了那个暴躁黑漆漆在心里不满地跺脚跳踢踏舞，布鲁斯理所当然地决定要先找证据。
  可惜什么都没有，还被阿福拉出黑漆漆的蝙蝠洞，在对方欣慰的眼神中开始和迪克的亲子时光。
  聊工作谈理想谈工资都不适合布鲁斯和迪克。
  布鲁斯承认至少在金钱方面，迪克放出去也是个青年才俊，对方一年的进账纳税后和黑面具的年收入可以比较。
  更让布鲁斯哀怨的是，迪克什么都不用干。不用像他这样打两份工也不用殚精竭虑平衡两边的身份。有时候布鲁斯的户外活动还需要迪克的那个极限运动场地打掩护。
  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反应过来的好大儿当然知道老头子昨天就是故意拱火的。
  因为他让自己在杰森面前成熟稳重的形象彻底破裂，迪克今天火力全开直接和老父亲口头大战三百回合后，两个人在阿福的“礼貌”微笑下喝下分配不均的奇特饮料，双双阵亡。
  等缓过神后，布鲁斯就看见迪克就倒打一耙，疯狂在阿福面前上眼药，说他低情商找不到伴侣的事情。
  他越说，阿福表情越严峻。
  在布鲁斯还没有质问迪克那张女装照片怎么会和卢瑟官宣时，他的好大儿直接率先出手捅刀。
  布鲁斯尝试过打断了好几次，无果，全部失败。到最后他只能若无其事地出门，迅速换上蝙蝠侠的套装，只有这个才能让他有点安全感。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但蝙蝠侠觉得是时候开启晚上的工作了。上班前，蝙蝠侠需要和小海狸谈谈。
  于是破窗没有走正门的他就看到了这一幕。
  说实话，蝙蝠侠觉得不应该，这不是杰森的作风。这样蜷缩在沙发上完全放松地睡觉的人是杰森？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一面。
  蝙蝠侠的脚步更轻了。
  **
  他进来的一瞬间杰森就醒了。
  一个沙发上睡三个人还是太勉强，头罩已经回去了。当他睁开眼就看见眼前这个胸前有个大蝙蝠的黑漆漆正站在他身边。
  杰森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早？”
  计划有点被打乱了。
  沉默的蝙蝠侠摇了摇头，走到另外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拿起杰森放在一旁的书籍，全副武装的手灵活地翻动了书页。他没有摘下头盔，但变声器关了。蝙蝠战甲下面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让刚睡醒的杰森有点割裂感。
  “你继续休息。”蝙蝠侠很有耐心。
  杰森愣了愣，今天的蝙蝠侠心情不错。
  他刚要坐直，后面的重量就往下滑。后知后觉的杰森偏了偏头看着倒在他身后和沙发缝里的罗伊，亏他能挤进来。
  蝙蝠侠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似乎是随口问：“罗伊睡相一直这么糟糕吗？”
  “那倒不是。”杰森解释，“可能是肩胛骨哪里擦到了，倒着睡比较舒服。”
  蝙蝠侠点了点头，看来平时没有少一起睡觉。
  他不说话了。
  气氛又陷入了杰森很熟悉的尴尬。
  杰森无可奈何，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能看见这只夜行动物，还是布鲁斯和蝙蝠侠的融合体，别因为黄昏就这样出现啊，他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