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里沉甸甸地,鸣子又去看眼前的慰灵碑。海野并不是个大姓,至少她就没听伊鲁卡说什么自己出生大族。两个姓氏为海野的忍者慰灵碑就靠在一起,一男一女,都死在了十月十日这一天。
而自己身边这个忍者也是知道的吧,因为她根本没说出自己的生日,也没有说具体是哪一年,可是这个忍者就将自己准确带到了这一片地方。
看着眼前的两块石碑,鸣子泄了气一般坐在了地上,垂下了头,就在旁边忍者以为她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又看了看远方的石碑,有些难过地问:“这一天似乎有很多忍者逝去了,是因为九尾的原因吗?”
那个忍者没有回答,鸣子却已经知道答案了,虽然都是些不认识的忍者,但是那种酸涩的感觉还是像暴雨一样一下一下击打在自己的心头。
这样不是完全不能怪他了吗?
如果是乌鲁西或者伊鲁卡在旁边,鸣子都觉得自己大概会哇哇大哭起来,可是旁边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忍者罢了。
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也有重要的人死在这个时候了吗?”
那个忍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
“那可真是可惜……”鸣子站起了身,向外走,“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
“哦。”
鸣子被送回了家,伊鲁卡已经等在了那里,还没等她出声,就被一把抱住。
“你手伤的药拿了吗?”
听见鸣子清脆地童声,伊鲁卡一怔,点了点头。
“哼!我原谅你了,但是再有下次的话,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迈着小短腿的孩子仰着头走进了房门,又“啪”的一声摔上了门。
伊鲁卡面露苦笑,又看看面前带着面具的暗部忍者,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
鸣子没有去询问那个忍者的名字,那大概会给他添麻烦。
只是鸣子决定了,她要对木叶村里的人们更加友好一些,谁让她就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呢?
她在木叶的街道里旁若无人地乱逛着,直到看见有个黑色妹妹头的女孩子在哭。
看看四处无人,漩涡鸣子带着大大的笑容跑了上去:“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要不要吃糖!”
女孩子抬起了头,那双白色的眼睛吓了鸣子一跳,但是她还是忍耐着没有动作,看着她的白色大眼睛,忍不住吓得咽了咽口水。
她把糖塞到了那个女孩子的手里:“你被打了吗?”漩涡鸣子指指自己的脸颊,白眼女孩脸上同一个部位也有着伤痕。
“来,给你创可贴!你为什么会被打呀?能不能给我说一说啊?”鸣子从兜里掏出来了预备好的创可贴为她贴了上去去。
那个女孩子又抽噎着哭泣起来。
“请不要哭了啦,你叫什么名字?”鸣子还没问完,就被两个同样有着白眼的大孩子推倒在地。
鸣子可记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毕竟他们只是故事里的反派角色。她记得比较清楚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奈良鹿丸的话:“那些日向家的,居然打女生,也太没品了吧。”
刺猬头男生抱着头,刚才就是他丢了石头,又说要叫大人来,才驱赶走那些大孩子。
“他们是日向家的?”漩涡鸣子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刚才被带走的那个羞涩“女孩”身上了。
“是啊,他们家最标志的就是白眼啦,你不知道吗?”刺猬头声音带着股散漫。
“不知道。”鸣子撇撇嘴,“我需要知道吗?”
那个男孩露出了受不了的表情,“这可是常识!”
书里没写的东西算什么常识,鸣子也翻了个白眼出来。
—·—·—·—·—·—·—·—·—·—·—·—·—·—·—·—·
六岁那年,漩涡鸣子进入了木叶小学,金发梳的齐整,虚着眼看着讲台上摸着头傻笑的伊鲁卡。
‘不是要做伟大的忍者吗?当老师算是什么强大。’鸣子没将这伤人的话说出来,因为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漩涡鸣子的尽头说不定还不如伊鲁卡呢。和她同岁的鹿丸已经学会几个忍术了,而她却还什么也不会,伊鲁卡和乌鲁西也不肯教她。
‘这大概就是没有天分吧,啧,明明我的父亲是那个四代呢。’鸣子有点儿不服气,可她也有自己擅长的,只要不是和忍术相关的,她就很拿手。
比如国语。
伊鲁卡在课堂上布置了一篇作文《我的父母》。
是啦是啦,自己这个班似乎大多数人都是关系户,在木叶村都是有名有姓的家族,哪怕现在是孤儿的宇智波佐助,那也是坐拥宇智波一族的遗产。
真正是孤儿的只有漩涡鸣子一个,大家的目光集中在班级里的孤儿脸上,窃窃私语。
鹿丸拿着书蒙住了自己的头:“真是无聊。”
伊鲁卡只拿着抱歉地目光看着鸣子:“大家也可以想象自己希望中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鸣子手中一紧,铅笔差点被她握断,她现在知道了伊鲁卡就是故意的!
漩涡鸣子才不要去想象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呢!自己父亲的那张大脸就在火影岩那边每天面无表情对着自己呢!
但是她忍了又忍,为了成绩,她还是写出了一篇作文,这篇作文当然是虚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