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和上一页有什么区别吗?内容是不一样的吧?
  可恶,以为自己能行了,结果还是看不懂。
  学不会的无助感涌上心头,眼泪因此掉了下来,沉皿盈擦了擦眼泪,小声抽泣,真要看不到希望了。
  习也学不明白,家也回不去,前面还睡着个打不过、非要跟她搞对象的雇佣兵大哥。
  怎么会有女大学生可怜到这种地步。
  苦着脸,硬看,越看越头昏脑涨,视线不知不觉地就从书页上挪开,转到了她能看懂的东西上。
  老公哥。其实她也没完全看懂,但怎么的都能比书上的东西强点。
  他睡好香啊。
  不,要学习。
  可是他睡好香啊。而且怎么都不设防,不怕她拿枪趁机崩了他吗?
  她才不会,这人还有队友在附近,真出事了,引起他们注意,倒霉的还是她。
  还是想到了和她对视的那双眼睛...
  这么大个个子怎么是下垂眼,这人是觉得反正长得高,没多少人能看见脑袋,然后就随便长长,凶不凶也都无所谓了吗。
  真是狡猾。
  这位比陌生的教材有吸引力,沉皿盈抱着书走过去,蹲在床边的地板上,偷偷扒着床沿,探脑袋,好奇地多看了好几眼。
  没认识多一会他就出门了,回来又搞那种当头一榔头的事情,搞得她一直没机会仔细观察过他。
  男人保持平躺,腿超长,床放不下,伸出去了一截,脚上踩着马靴。
  身形壮实,穿着灰绿色的短袖,迷彩裤子,衣服收拾得都很板正。就是腰带抽出来送她了。
  沉皿盈想想就欲言又止,但还是没忍住往那儿看了一眼,发现即便没了腰带,他裤子竟然也都不往下掉的。
  真的假的?
  哦,放右面。
  她连忙拿书挡住眼睛,暗暗咬牙,不能再看那里了。
  科拉肯的手掌轻轻搭着床榻,摸她之前特意摘掉了手套。
  不行,看了这个,不久前被他搂住的腰就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只好又改为瞧对方的脸。
  他睡觉也不摘面罩,只露眼睛,眼睛闭着,垂下了长睫毛。浅金色,甚至有点金到发白,分外显眼。
  那头发应该也是类似的颜色。沉皿盈若有所思,记得他的瞳孔似乎是浅蓝色的,偏蓝灰。
  床上的家伙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困意会传染,沉皿盈还没看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自己的眼睛也要跟着闭上了。
  不行,她要学习。
  ...
  科拉肯的梦乱七八糟。
  他顺利组建了需要的家庭,妻子在家中小憩,不愿意出门,就由他领着孩子去采购。
  可能是有了家庭的缘故,有了份责任感,他跟别人说话都利落了许多,也没那么焦虑了。
  摊主感叹他们家庭关系真不错,他这个爸爸做的也很好,即使孩子不是亲生的,也没有嫌弃。
  他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说,对方咳了咳,解释说因为孩子不像他。
  “我妻子是外国人,当然有像她的地方了。”他觉得没什么。
  摊主摇头:“不不不,外国人那也是人,总不能生个兔子脑袋的小孩儿吧?”
  他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反手带上了自己的章鱼头罩,仿佛与其融为一体。
  那,现在,他不是人了。
  “我说啊,”摊主握拳,大声反驳,事情才没这么简单,“既然如此的话,那您夫人应该是产卵吧,但兔子怎么都是胎生啊!”
  他想反手再摸一个兔子头罩。
  但是,奇里乞亚小队没有制造兔子头罩,也没有相关的代号。
  四个兔脑袋孩子不会说话,歪了歪头,围在他身边。确实长的跟他一点都不像。
  然后,越过它们,他在街对面看到了一个像它们的男兔子,趁他出门,正朝他家走。
  科拉肯猛地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的手下意识地在床边摸了下,很怕这些都是噩梦,好在很快就传来了另外的温热。
  一直都有,只是他睡着时身体自动习惯了,醒来才注意到。
  有的人,不仅话多,还完全不注意社交距离。
  沉皿盈正挤着他睡,本来是缩在床边,但地方就这么大,他似乎中途翻了个身,就和缩在他怀里没什么区别了。
  不会还在梦里吧?
  垂眸,科拉肯还不太清醒,像是试验一样,他一手从她脖颈下穿过,从前面揽住肩膀,另一只手的掌心完全盖住她的小腹,弯着腰,按着向怀里压,充分感受那份实感。
  下巴贴住她的侧脸,抵在了耳朵那里,棉质面罩能透出呼吸,炽热的呼气忽地吹进沉皿盈耳中,引得一股微妙的不适。
  即便熟睡,她还是本能反应地向前拱腰,但却被牢牢锁住,被按得动弹不得。
  沉皿盈被弄醒了,她眼睛都睁不开,感觉自己都没睡多久:“好困啦,你做什么?”
  科拉肯的动作忽地僵住。
  这次他彻底清醒了。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动作太过亲近,他有些尴尬,只好卸下力气,再顺便把她挪开,起身下床。
  他实在把握不好社交距离,还有这种关系的拿捏。
  奇怪,明明早上出门前跟她拥抱还隔着很多东西,没有触感,说很不错来着。怎么这就进展到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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