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青蘅是恶毒是善良是天真是邪恶,又有什么关系。
往日以君子为榜样的王爷坏了个彻底。
他发现偏爱真是件可怕的事。
违背律法、抛弃道德,只为了一个喜欢的女子,便坐视另一个女子生命的消亡。
他为这心惊,又唾弃。
却仍然舍不得青蘅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权力何其可怕,何其美妙,何其不幸。
落到他这样不公的人身上。
但等到王爷赶到血污的房中,玉喑已消失了。
瑾王拧眉,看着血迹,他蓦然回头,望向王妃院落的方向。
是了,唯有她,能带走自己的幼妹。
瑾王命步默收拾了斑斑血迹。
又叫一队护卫围住了王妃院落。
但王妃已带着玉喑出了王府。
匕首仍插在玉喑的腹部,血却止住了。
月溶紧急处理后,带着他急急去找师父。
他道:“你不会死,以后,消停些。”
在濒死之际,玉喑用仅剩力气吹响了特制的哨,唤来兄长。
他怎么舍得死,不要,不愿,不可以死。
倒在兄长怀里,玉喑扯着嘴角笑:“她撒谎。”
他与兄长的手掌一般大,才没有不行。
王爷回到院落,道:“王妃带走了她。”
青蘅藏在被子里,开始发抖。
她说:“她会杀了我。”
“她有剑。”
王爷搂住她:“别怕,一把剑,杀不尽千军万马。”
青蘅开始哭,她怕死,最怕了。
“王爷,我不要死,不要。”青蘅不肯离开瑾王了,吃睡她都要跟瑾王在一起。
瑾王的命不好杀,她拿瑾王挡剑,瑾王要做她盾牌才好。
“我嫁给王爷,现在就嫁,你必须保护你的妻子,”青蘅搂住瑾王,“好不好。”
“我还不到十六,明年开春才过生呢,”青蘅哭着说,“我好年轻好漂亮还有好多好日子没过。”
“是她先动手的,她要杀我,说我脏,用手指摸我,”青蘅泣道,“我怕。”
瑾王捧起她脸庞,肃穆道:“没有人能杀你,青蘅,没有。”
“你不要怕,我是王爷,除了皇兄能要你我的命,这世上其他人,只能沦为我们刀下的亡魂。”
青蘅努力睁开湿颤颤的眼睫:“那你摸我,碰我,我现在就要。”
青蘅慌乱地解瑾王的衣衫:“给我,给我。”
瑾王搂紧她:“不需要,不需要这样,我会护着你。”
青蘅才不管他护不护,她怕死了,她需要一场欢愉压过心中的惊怕。
青蘅吻了上去。
一边哭一边吻,一边脱他衣裳。
沾了血污的手,也脏了瑾王的衣衫。
冬雪夜,血渍斑驳,情玉交错,在冬的夜提前度过春的宵。
水乳交融、声声喘泣,在潮流的高处,青蘅终于散了口气。
她什么都不想了。
只觉得快乐。
杀人又如何,干人又如何,做人又如何。
今朝有酒,今朝醉。
第30章 谁厉害
翌日,青蘅还残留在余韵里,瑾王抱起青蘅沐浴。
四处都干净了,房间是、身子是,青蘅倦倦地缩进被窝里。
瑾王凑近吻她唇角,食髓知味,又有些意动。
忍不住问:“是你的丈夫厉害,还是我厉害。”
青蘅听了,回忆了会儿,比较了会儿,有点羞。
马奴粗大,瑾王雅长,各有各的姿态。
话却不能这么说。
既然成了她的新丈夫,就给他丈夫的待遇。
“王爷简直要探到我心尖儿,”青蘅羞答答的,露出半截白晃晃的颈项,“羞也羞死我了。”
瑾王听了忍不住吻她,直吻,从唇吻到颈,还要更往下。
青蘅仰着头,喘息。
瑾王止不住骂她:“荡.妇。”
一边骂一边吻得投入。
青蘅笑,开心地笑,乐得夹住王爷的头:“小狗狗,青蘅的小狗狗。”
她想要王爷……她的眼神暴露了这样的渴望。
瑾王犹豫。
青蘅蹙眉,可怜地望着王爷。
求他。
瑾王道:“只这一次。”
他低下头去。
青蘅要飞起来了。
被服侍原来这般好。
这般痛快。
王爷,她的好王爷。
乖宝宝,好丈夫,她的夫君啊——
贪欢过后,青蘅彻底软在床榻,瑾王嘴都没擦,掐着她脸骂:“军.妓、贱人,叫本王的士兵把青蘅弄坏。”
青蘅搭腔道:“多少个,多了吃不消的。夫君,饶了奴。”
瑾王见她如此回话,反倒不高兴:“还想着别人?”
他低下身段做出这样的事来,祖宗知道了要打死他,偏青蘅不领情,还念叨着外面的男人。
青蘅大笑,快乐极了。
她说:“我们真像一对奸夫.淫.妇,要浸猪笼的。人人喊打,烂到千百年后,提起我们还是一对贱人。”
她擦了擦瑾王嘴角,吻他的眼睛:“王爷,你快乐吗,青蘅带给你的是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