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还有一件事。”钱小钱看看周围，附耳低声对路忠说了几句话。
  “……”路忠听完一脸疑惑。
  “拜托了，忠哥。”钱小钱双手作揖，再次恳求。
  “好，我先回去了。”路忠思索片刻，应声而去。
  次日早晨，太阳还未彻底露头。
  钱小钱依着成墨怀中，正做着美梦，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吵醒了钱小钱。
  钱小钱眉头一皱，迷迷糊糊伸出手，看都没看，按手机电源键让它静了音，接着他继续搂住准备起身的成墨，把他拽回被窝。
  “这不是你的生物钟，应该还早。”钱小钱将头埋在成墨怀中蹭了蹭，鼻腔里发出一声闷音。
  “好。”成墨宠溺地揉了揉钱小钱的脑袋，便没有起身，同时也没有了睡意。
  片刻之后，钱小钱的电话再次响起，成墨抬手拿过来准备按成静音，以免打扰枕边人的休息，结果一看来电备注，只好低头轻拍了拍钱小钱。
  “挂了。”钱小钱搭在成墨腰间的手收力，头都没抬地说道。
  “是钱叔叔。”成墨温声解释。
  钱小钱闻言一愣，他抬起头，皱了皱眉，伸手接过手机接听，“爸。”
  “还没睡醒？”电话那头的钱锋反问。
  钱小钱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将手机继续放回耳边，声音慵懒，“才七点半……”
  “开门，我在门外。”钱锋说完就挂了电话。
  钱小钱瞬间提神醒脑，他噌的一声坐起身，瞪大了眼睛，望着一脸疑惑的成墨。
  “我爸……在门口。”钱小钱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去开门。”成墨一笑，说着下床。
  “等等，我去。”钱小钱跳下床离开卧室。
  走到门口，手已经搭在了把手上，低头才发现自已“衣冠不整”，他立刻转身，跑进自已房间，弄乱自已床上的被子，仔细将睡袍腰带系好，才伸了伸懒腰，佯装懒洋洋的样子去开门。
  “爸，您怎么这么早？”钱小钱打着哈欠，将钱锋接进门。
  然后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从房间出来的成墨，不由一愣。
  “钱叔叔，早。”成墨已经穿戴整齐地端着一杯茶冲着钱锋走了过来。
  “看看人家小成，再看看你。”钱锋见状，瞪了一眼钱小钱，没好气地数落道。
  什么情况，明明一个被窝里钻出来的，差距怎么这么大？钱小钱此刻也满头问号。
  这么早，成墨料定钱锋是有事找钱小钱，便识眼色地放下茶杯，借故出门，“你们聊，我出去买些早餐。”
  父子两人目送成墨关上门。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小清……”钱锋想起成墨不能入自家门就觉得遗憾。
  “爸，您找我……有事？”钱小钱闻声，揉揉鼻子转移了话题。
  钱锋点了点头，示意钱小钱坐下聊，钱小钱会意，便在钱锋旁边坐下。
  “你想查明阳当年的事？”钱锋盯着钱小钱正色道。
  “忠哥他？告诉您了？”钱小钱前一天才给路忠说过的事，他自然知道自已是被谁“出卖”的。
  “你小子，真以为路忠平时帮你是因为交情？”钱锋抬手点了点钱小钱的额头说，“他从进队就跟着我了，是个可靠的人，但队里也有队里的规矩。”
  想想也知道，警察都有警察的制度，钱小钱毕竟连编外人员都算不上，最多是一个警察家属，要不是钱锋默许，路忠怎么可能被钱小钱“随叫随到”。
  “我说呢，那就，多谢钱科长关照了。”钱小钱笑嘻嘻地对钱锋耍宝。
  “没个正形。”钱锋说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语气严肃道，“不过，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因为，人员调动，现在方便多了。”钱小钱眯了眯眼道，他不能用四维空间看到的情况解释，只能含糊其词的挑明目标。
  “你是指，那个新调来的陈队？因为他以前在信阳，不方便？”钱锋反问。
  第72章 唐山
  钱锋猜测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钱小钱没有提起过，突然因为人员的调动而感兴趣，那只能是这个人，毕竟警方最近从信阳调到华都的就只有陈森。
  虽然钱锋领会了钱小钱的意思，但事实却并非这么简单，钱小钱也不能对他和盘托出。
  “对，我之前失联的那几天，其实是去了信阳。”钱小钱思索着，将那几天的事断章取义地解释了一下，“我当时回警校有点事，无意听到了一个说法，说舅舅是被那天带队的人出卖的，而我也打听了，那天带队的就是这个陈队。”
  “哪里听到的？”钱锋闻言，神情一紧，追问道。
  “我……”钱小钱摸着鼻子现想着理由。
  “其实，我之前私下查过那个出卖明阳的小警察，发现他虽然沾过毒，但似乎摇摆不定，还曾向上自检，进过戒毒所。”钱小钱还没现编出理由，钱锋便自顾开口道。
  “也就是说，那些人不可能找这么个人做内应，他只是一个无辜的‘替罪羊’？”钱小钱分析道，“那晚在书房您为何不说？”
  “其实，我不想你介入，毕竟你不是警察，这种事有危险……”钱锋说着，看看钱小钱，神色担忧，“虽然你……”
  “爸，我知道。”钱小钱打断钱锋，用异常坚定的眼神盯着钱锋说，“我知道我自已想查这件事很难，也知道有危险，但是那是舅舅，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给了我一个家，让我做了您儿子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