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两股又开始战战,那些此前追随他的小弟们这两日除了休息时候给自己按按肩背,白日连靠都不敢靠近他。
范为金一脸痛苦的模样连萧然都有些看不下去,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全身湿透,浑身都在颤。
“站起来罢,你跟着他们把圈跑完,昨日演武场,你的剑法还算不错,今日下午你们分组来比。”萧然说完,让赵忠继续看着他们,自己则提着食盒去了一旁营地。
他早上走的急,连水都未喝一口,她倒是有心了。
见萧然转身离开,范为金立刻像是火烧屁股般直起了身,应了声是,便朝着那群还在跑圈的将士们去了。
他从来不知道扎马步,是真能要人命的。
赵忠也知晓他的身份,也劝过将军是不是稍稍对他宽容一些,可后者直接冷眼看过来,他立刻便也噤声了。
陈可此时也过了来,赵忠看见他,问候道:“陈管事,您身体好些了么?”
“是是是,老毛病了,昨日今晨针灸了两次,腰背舒服多了。将军大人他?”
“在营里,这儿我现在守着。”
陈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沙地又看了一眼赵忠,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啊?”赵忠直接道。
“赵副将,能否让范小公子出列一下?他父亲昨夜寄了书信到我府上,要我见到他,便立刻转交。”
赵忠自然不会为难,立刻让范为金出列,处理此事了。
陈可带着范为金去了一处隐蔽之地,随后递给了他一封书信。
范为金一看那信封便知晓是自家府上的,胡乱往怀里一塞,对着陈可道:“怎么样?甜姑娘给本公子回信了吗?”
陈可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回复道:“下官...没见到甜姑娘...”
“什么?什么叫你没见到?她不就在京都最大的那花楼里吗?你要使银子才见得到,你懂不懂啊?”范为金以为是他太过抠门而未见到美人。
“不不不是...范公子,甜姑娘她...她人已经不在花楼了。”陈可耐心解释道。
“什么?什么意思?”范为金每个字都懂,但连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她已被一位恩客赎走,这被带去了何处便不得而知了。”陈可继续道。
范为金几乎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半晌都是空白的。
甜姑娘明明答应了他要考虑同他在一起的事,怎么这才不到一个月,她竟被别人赎了去?
“不过...”陈可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道听途说以及猜想讲出来。
“你别不过不过的,有什么快说!”范为金焦急道。
“甜姑娘此前的□□人,据说是萧然萧将军...昨日我去之时,萧将军的人还押着那闯门宵小之一在指认什么,恐怕...恐怕是萧将军将人给赎走了。”
看着范为金表情愈发僵硬苍白,陈可声音也越来越低。
“你说什么?□□...她...她卖艺不卖身的啊...”范为金几乎失语,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定是萧然这厮强迫的她...
萧然这副活阎王的样子,定是强迫了甜姑娘!
他从小便是要什么有什么,但在女人之事上他其实并不热衷,对那些姑娘不过调戏几分,可自从他见到甜钰以后,更是没有那些举动了,一门心思就想着将她收了...
明明是他的东西,明明是他先看中的...
他的甜钰...
都是因为被困在这该死的营校场!
还有这个该死的萧然!
他几乎立刻想要冲出这破地方,却被陈可一把拉扯住了。
“范大公子,别说靠近营校场的大门,您现在跑出沙地的范围都会被萧将军的人按下。”
陈可看着他这般慌忙的样子,赶紧道:“快看看丞相大人写的信,是否有说何时让您离开的话?”
“对对对对。”范为金手忙脚乱的从怀里将刚刚随意塞进去的信封拿了出来。
胡乱拆开,赶紧打开查看里面内容。
范为金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精彩。
这信最后一句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只要死不了,便跟着萧将军好生操练,不可有退缩之意。’
他转过头,有些愤愤地看着陈可,道:“你去通知我娘的时候,我爹也在?”
陈可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下官去府上刚禀明身份,丞相大人便召见了我...”
“所以,你都没见到我娘?”范为金眉毛都要倒竖起来了。
“非也...郡主大人也过了来,下官也形容了您的现状,不过丞相大人似乎...挺满意的。”
什么苦其心志,什么劳其筋骨,都是狗屁!
范为金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他第一次知晓什么叫做热锅上的蚂蚁。
只要死不了...
范为金看着百米开外营地蓄水的池子,计上心头。
他看了眼天色,只恨不得时辰能过的再快些!
第十章 第十夜
◎她的声音甜蜜温柔,像是世上最好的蜜浆。◎
第十夜
得益于昨日大雨,今日天色很是不错。
甜钰虽穿着靓丽,身材姣好,但仍是带着白色帷帽出行,她的名声不算小,还是不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御仙楼是京都最有名的蜀菜馆,老板是地道的蜀地人,曾因灾荒逃难,举家辗转搬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