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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谢先生。”殷无极低低一唤,却见他的师尊冷冷地瞥他,几乎懒得理他。
  方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魔君,此时却是亲密的情人,揽住他纤瘦的腰,把下颌抵在他的肩头,哄道:“别生气了,师尊,谢先生……我只是不想瞒着您——”
  “手拿开,不想理你。”谢景行神色疏淡。
  “真不理我啊?”殷无极附着他的耳侧,唇畔轻碰那片肌肤,低笑道,“可先生都已经和我有了‘首尾’,污了我的清白,如今却不负责……”
  谢景行气的一哽,他这手都快摸到腰了,若不是趁机揩油,他的谢字倒过来写。
  “谁要了你的清白?”谢景行简直被这狂徒气死,本不想与他说话。
  听他越说越离谱,他忍不住还是回嘴,冷冷道:“帝尊是男子,又何来清白一说?”
  “您亲过我。”
  “那又如何,掉块肉吗?”谢景行横他一眼。
  “您还抱我。”殷无极环着他,语气嗔怪。
  “你是我徒弟,我怎么就不能抱你了。”谢景行冷笑,“你这小崽子,还是我抱来养大的,这也算污你清白?”
  “能抱的,师尊做什么都是对的。”帝尊走在他身侧,玄衣长袖与他的素色衣摆纠缠在一起。
  殷无极笑吟吟地低头,在他耳边哑着声,低/喘道:“哪怕您剥了我的衣服,看了我的身子,把我带到床上,勒令我与您双修,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未被您逼迫——”
  “混账东西——”谢景行的血几乎冲向耳廓,染红了他的耳侧。
  他想从袖中摸出笛子抽他,却愕然想起,那已经毁在自己天魂的剑中。
  帝尊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下一亲,道:“师尊教给我情与欲的滋味,我那时年轻,被您勾的难受,恨不得死在您身上呢……”
  “我让您放松一点,您那么热情,按着我……都快把我逼疯了……”
  “君子有三戒,帝尊不妨自省。”谢景行听不得这些,绷着一张脸,用圣人之言驳斥教育他。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殷无极笑道:“圣人教诲,一刻不敢忘。”
  谢景行:“帝尊威仪天成,身份贵重……所以,那些混账话,还是少说为妙。”
  谢景行默念清心诀,反复告诫自己他是徒弟,作为师尊,要好好引导,不能直接上手抽。
  殷无极见师尊往日清雅的容貌上染着一层浅淡的红,哪怕黑眸若寒星,蕴着怒意的模样,也显得格外动人。
  他笑而叹道:“我以为,您很喜欢呢?”
  谢景行:“……”
  大魔容貌绝世,眉眼间透着绮丽的情缠,“圣人那么喜欢欺负我,我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魔修,丝毫没有办法呀。”
  他掀起眼睫,颤着看过来时,连圣人也无法抵抗这一眼中的缱绻。
  “师尊从刚才,就一直想亲我了。”殷无极凑过来,语气带笑,“我知道,您一旦有了这样的眼神,我就立即要遭殃了。”
  当年他成了魔道帝尊,圣人也没少欺负他。
  按着他不准动都是常事,还由着性子,时而亲他,时而不亲,忽冷忽热的,难熬的很。
  谢景行恼了:“殷别崖,住嘴。”
  当年的小漂亮徒弟,现在已经成了难缠的大漂亮帝尊。
  这么磨人又知风月的情人,摆出一副情深无悔,不离两侧的模样,圣人就算忍不住破了道,这也是正常吧。
  谢景行忍无可忍,还是转身,捏住帝尊线条优美的下颌,朝着那张薄而绯丽,却总是吐出可恶言辞的唇狠狠地压了过去。
  他的眸里也有烈火。这样日复一日地往寒水中投下滚石,再寂静的深潭,也终会沸腾。
  前圣人咬着他的唇时,唇舌交缠,仿佛触及神魂。
  他的语气低哑,带着些自暴自弃:“这下你总满意了吧,逆徒。”
  这不是之前补充灵力时的交换,也不是安抚心魔时的缓兵之策,更不是少年帝尊软声哀求时讨到的怜,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
  帝尊弯起了绯眸,揽住他的腰,像是初尝滋味的少年,叩开他的牙关,缠着他的唇舌,几乎要把他的神魂给吮出来。
  谢景行被他噙住唇,脑袋空白了一瞬。
  无他,帝尊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
  魔本身就有蛊惑的能力,他尝味儿的可是万魔之魔,独有的姿容,让他天生自带动人的魔魅。
  他的吻技,更是在他前世身上一点点学的,每一处都合意的不得了。
  受不住,是真的受不住。
  他灼人的艳色,是引诱猎物的饵;那热情与痴缠,更是他高明的手段。
  当猎物自投罗网时,缠绵的春雨便会化为席卷一切的烈火,足以焚尽神魂的热度。
  谢景行看着殷无极在黑夜之中如同燃烧着的眸子,里面只有他的影。
  这一辈子,他最激烈的情绪,最疯狂的恨,最绝望的爱,都源自一人。
  帝尊执着于旧人。将他救出泥潭,却又丢他一人远走的授业恩师,是他的少年慕艾,是他大道的领路人,是他心魔的成因,是他半生跌宕的缘由,也是他求出不得的情劫。
  圣人谢衍,是他的师,他的父。
  如他的亲,他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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